時間回到一個星期前,NAc的貨在民地港口靠岸,結果沒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那些先行前往北的同胞,而是一羣荷槍實彈的土匪。
貨上確實有不武,但火力仍然還是比岸上那些掠奪者們低了不止一個等級。這些掠奪者很快便攻上了甲板,將船上的被打傷的士兵和民者俘虜。據韓越的自述,他當時是冒死跳進了海里,才躲過了掠奪者的追捕。
“他們有多人?”江晨思忖了片刻後問道。
“不清楚,當時況很混,到都是子彈和炸。大概是一百人?也沒準是兩百多。總之他們的火力非常猛,不只是重機槍和火箭筒,甚至還有無人機和幾輛裝甲車。”
區區幾輛裝甲車不可能攻下NAc在北的民地,再來幾十輛都不可能。五十臺力裝甲,這都已經能湊四分之一個力裝甲旅的編制了,再加上四百五十套外骨骼,橫掃西海岸的牛皮江晨不吹,但在堡壘裡自守是一點問題都沒有,更何況堡壘上還修了那麼多固定武。
“除了你還有幾個人逃出來了?”江晨接著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可能還有一兩個,我看到有人掉在水裡,但說不好是活人還是……”說到這裡,韓越臉上的表有些愧,畢竟在那個時候他選擇了逃跑。
“沒什麼,你不是士兵,逃跑並不可恥,”看出了他在想什麼,江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接著開口道,“那些掠奪者上有沒有什麼標誌?或者說旗幟之類的東西,就像這個。”
說著,江晨取過了一面沾滿污漬的破布,上面用紅的料畫著一架飛機的圖案。
這是機場幫的標誌,北的“土著們”似乎都很喜歡搞行爲藝,江晨在下樓的時候看他們把這塊兒破布掛在機場二樓大廳的中央,覺得礙眼就給順手扯了下來。
看著這面旗幟,韓越苦思冥想了片刻,突然眼睛一亮,開口說道,“我想起來了,他們所有人都戴著黑布口罩,口罩上面用白漆畫著同樣的標誌。”
“什麼標誌?”
“一個骷髏!”
白的骷髏嗎?
江晨了下。
照這個線索往下推理,現在霸佔著民地的大概就是什麼骷髏幫、或者白骷髏幫之類的玩意兒,不過江晨還是不信區區一個掠奪者幫派能夠端掉他的民地。
周國平這人雖然人品有點問題,但智商可沒什麼問題,否則江晨也不會把北民地給他來打理。或許同爲掠奪者的傑西卡、哈迪會知道些什麼,或許唐人街那邊也能給他哥不錯的建議。
思索了片刻後,江晨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,你是怎麼到了這裡?”
聖莫尼卡機場和港口隔著還是有點距離的,從地圖上看直線距離得有兩公里。
“我聽船上的水手說聖莫尼卡附近有座唐人街,和民地的關係一直不錯,所以我打算去找他們借個電臺,至得把民地的況反饋到海市那邊去。”說到這裡,韓越的臉上浮現了一苦笑,“然而那個水手並沒有告訴我唐人街在哪,我路過機場旁邊的時候想著這裡會不會有杉磯市的地圖,所以進來看了看,結果沒想到剛一進來就中了他們的陷阱。”
唐人街在聖莫尼卡?
聽到這句話,江晨的眉不由自主地搐了下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杉磯的唐人街應該在市中心纔對。
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說的過去,畢竟現世和末世兩邊歷史走向差別還是不小的。連聖莫尼卡這個地方都能蹦出個機場來,,唐人街會在這附近似乎也不奇怪。
出於安全起見,江晨還是驗證了他的份。
NAc所有公民的份信息都與指紋、虹進行綁定,收錄在後勤部的數據庫中,爲元帥自然是可以隨意查看。雖然傳統通訊方式暫時無法與海市那邊取得聯繫,但江晨的腕錶上並不只傳統的電磁波通訊手段,還設置有林玲設計的次元通訊芯片。
變魔似得從儲空間裡取出了一把模樣和剃鬚刀神似的掃描槍,江晨對著他眼睛晃了下,然後便將他的個人信息掃了出來。
【韓越,男,25歲,戰前職業:銀行保安。於2019年1月獲得NAc下等公民份,於2020年9月10日登記爲民者,志願前往北廢土。】
“給他一把槍,”指了指韓越,江晨轉對鄭山河說道,“監工頭子的人選已經有了,你們儘量在明天晚上之前把跑道清理出來,我一會兒帶人去一趟唐人街。”
“要不還是我去吧。”鄭山河猶豫了下說道。
“不用,我需要了解下北這邊的況,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。既然唐人街和北民地的關係不錯,那麼他們大概率會協助我們。”留下了這句話,江晨向候機室外走去。
沒有再多做堅持,鄭山河點了點頭,從旁邊取過一支步槍丟了過去,看著慌忙接住步槍的韓越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從現在你是NAc的士兵,希你儘快適應新的份,好好表現,我看好你。”
“我,我該怎麼做?”抱著步槍,韓越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道,“清理機場?我……”
“清理機場不是你的活兒,該怎麼幹活兒我們會告訴那些掠奪者。你是監工,你負責幫我們看著他們幹活兒,如果他們不聽話,你就請他們吃花生米,就這麼簡單。別告訴我活了這麼久你還沒殺過人。”
“我幹過幾個月的商隊護衛……”韓越訕笑道。
殺人當然殺過,還很殺了幾個,只不過他還是沒完全適應自己現在這個新份。
“那就好辦了,”鄭山河指了指他後那些膽怯地看著這邊的奴隸,“這些傢伙大概聽不懂普通話,既然你報名來北這邊,我希你至會英語。一會兒你去挑幾個能通的當你的幫手,我會給他們發一把手槍和幾顆子彈,協助你管理。”
眼看穿著力裝甲的鄭山河就要離開,韓越急忙上前了兩步問道。
“我可以問下你們是什麼人嗎?我的意思是,是遠征軍,還是第一師團……我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問下我的編制現在在哪。”
聽到這句話,鄭山河先是愣了下,隨即角咧開了一古怪的笑容,揚起大拇指指了指候機室的大門。
“你知道剛纔和你說話的那位是誰嗎?”
韓越嚥了口吐沫,語氣拘謹地說道。
“敢問是……哪位大人?”
“說出名字得嚇死你的那位。”鄭山河咧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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