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然捂著自己的傷口往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看著祁玉宸,道:“剛剛抱我,現在又想給我看傷口,說,你有什麼企圖!我可不會為了報恩,以相許。”
祁玉宸滿頭黑線,他什麼時候要以相許了?目不由得看向陸然的作……
傷的地方似乎有些不適合給外人看?
“對不起,我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先走了。”祁玉宸尷尬的舌頭都快打結了,轉便往屋外走去。
“嘿,門沒開……”
“砰!”
陸然往后了脖子,微抿,眼眸微瞇,沒眼看啊!
這撞門的聲音還真響。
祁玉宸想找條地鉆進去了,急急的開了門出去了。
陸然看著祁玉宸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角微微勾起,這貨還蠻可的嘛!
陸然轉往床邊而去,外衫還未褪去,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。
怎麼就忘了問問那阿四,把阿虧叔扔那里了呢?
“算了算了,反正只要在這村里,怎麼著也能找到吧!”陸然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,將外衫褪了,給自己了藥。
另一邊,祁玉宸出了陸然的屋子后,便幾個閃躍回了自己的屋,剛進屋便吐出一口。
之前和那二長老對戰的時候,對方出了招,他一時不慎被打了一下。
“主子,您怎麼了?”明四急忙的扶過了祁玉宸,低聲道:“您還沒好全,不該親自手的。”
“無妨,這麼久沒手,也該是要活一下了。”祁玉宸說著話,邊從那小瓶子里拿了一顆歸氣丹吃了。
藥丸腹,很快祁玉宸就覺有暖流緩緩的在筋脈上趟過,十分舒服,這藥丸果然和甄不虧那日給他的一樣。
“對了,你把甄不虧扔哪里了?”祁玉宸淡淡的問了句。
“就在這里。”明四道:“他昏迷了,不會聽到我們的話。”
祁玉宸看了眼明四,不知道夸他還是罵他了。
就不會把甄不虧扔在那些巡邏士兵的必經之地嗎?不過算了,只要沒扔去陸然的房中就好,否則這男有別,傳出去終究是不好。
“把服換了,然然……”祁玉宸本想讓陸然過來給甄不虧看看,只是一想到的傷,便直接改了口,道:“兩個太醫過來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明四低聲應了一聲,便退了出去。
不過一會兒,明四便急急的帶了兩個太醫過來,后還跟著尤浦。
“祁公子。”尤浦沖著祁玉宸拱了拱手,道:“您屋里進了人?”
“嗯,是啊!本公子本來想起來喝水,結果就看到這地上躺了個人,沒想到是甄半仙。”祁玉宸說話的時候,那燭火映照下的臉有些難看。
“你們快給他看看,本公子是怎麼都不醒他來。”祁玉宸無奈的說了句。
“好。”兩個太醫應了一聲,便趕的去到一旁的榻上給甄不虧看了。
“祁公子,這人并沒有傷,也沒有中毒,至于他為什麼昏迷不醒,我等也實在診斷不出來。”太醫搖頭嘆氣的對著祁玉宸說了句。
“診不出來?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”祁玉宸眉頭微皺,可別死了,不然那丫頭肯定會傷心的。
“應該沒有,他脈象平穩,更像是睡著了,只是不醒罷了。”太醫低聲說了句,還有半句卻不敢開口,那就是:你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,他們認為這甄不虧應該是裝睡吧!
“祁公子,可以請陸小姐來試試。”太醫看了眼祁玉宸,小心的建議了一句。
“嗯,明日再來吧!這會兒天晚了也不方便。”祁玉宸淡淡的道:“既然甄半仙沒有生命危險,便讓他暫時睡在這里吧!”
“那本將也多派些人來保護公子。”尤浦在一旁說了句,看了眼那睡態安穩的甄不虧,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?
“嗯,那便多謝尤將軍了。”祁玉宸淡淡的說了句,便讓他們都退下了。
次日一早。
祁玉宸都還在床上,房門就被敲響了。
明四從里頭將門開了一條,話都還沒說出口,門外的人就沖了進來,明四想攔都攔不住了。
“明四,我聽說……啊!”陸然快步的走了進去,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某人半袒著脯的起,一把拽過旁邊的服披上了,嚇得一下子就出了聲。
“陸小姐,你怎麼不讓人通傳一聲就沖進來了!”祁玉宸抿著,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。
“這,我……那啥,對不住啊!我啥也沒看到啊!”陸然尷尬的都能把鞋子扣出十個來了,這大清早的,竟然還有人沒起床!
“我以為你起來了,所以所以……”
“昨夜被甄半仙給嚇到了,所以今兒便起的遲了。”祁玉宸淡淡的回了句,道:“陸小姐可以轉過了。”
陸然聽著祁玉宸的話,微微睜開眼睛,試探著的轉頭快速的看了一眼,隨即又轉了回來。
“陸小姐,本公子已經穿好服了。”祁玉宸無奈的笑了笑,道:“本公子還沒有著被人看的嗜好。”
陸然扯了扯角,堂堂錦安國質子,說話需要這麼直白嗎?這是怕聽不懂嗎?
“呵呵,對不住了剛剛。”陸然再一次對祁玉宸說了句,才道:“聽說甄半仙在你這兒?”
剛剛掃了眼這屋里,沒看到阿虧叔啊!可是尤浦明明說過,甄半仙在祁玉宸這邊的。
“他在外頭的塌子上,陸小姐沒看到?”
“嗯?”
陸然探著腦袋去,才發現那塌子上還真的有個人,只不過被一旁放著的東西給遮住了視線。
“本公子擔心他半夜滾下來,便讓明四拿了東西擋著了。”
“祁公子還真是心細。”陸然發自心的夸了句。
“陸小姐來了也正好,你給他看看吧!太醫說他像是睡著了。”祁玉宸淡淡的說完話,便去了一旁。
明四早已經備下了洗漱用的水。
一番洗漱過后,祁玉宸走到陸然那邊,淡淡的道:“陸小姐似乎很關心甄半仙?”
“有過幾面之緣,況且上次我出事,也多虧了他不是,救命之恩難道不足以讓我關心一二?”陸然淡淡的說了句,反正六角安之事,祁玉宸也是知者,如今這麼說,肯定不會引起他的其他猜想的。
“原來如此,陸小姐還真是一個恩的人。”祁玉宸眸深沉的看了眼陸然,看得渾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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