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悅竹跟在林興平的後上了馬車,而那幾個惡奴卻被侍衛們押著回了承宣布政司。
當得知林興平就是承宣布政使的時候,忽然想起了林興懷。
林興懷和林興平名字如此相似,莫非林興懷說的那個從承宣布政司工作的哥哥就是這林興平?這也太巧了吧。
「那個,林興懷……」
李悅竹坐在馬車上有些尷尬的開口。
「哦,你說那臭小子吧,那是我弟弟。」
得,果不其然。
「你悅竹在我這裏可是個大名人呀。」
李悅竹聽的雲里霧裏,什麼大名人,他們總共也才見過一面而已。
「你是不知我那弟弟,都快把你吹上天了。」林興平有些無奈的說:「直到前幾日,我問那個死小子,他天天掛在邊的那個小姑什麼名字,才知道原來是你呀。」
林興平出一副恍然大悟狀,這也實在是太巧了,他原本就很欣賞李悅竹之前的一番見解。
而弟弟在這十幾日一直磨著他,天天裏外全都是那小姑,也不知是哪個小姑迷暈了他這個有些花花腸子的弟弟。
就在前天,林興平實在是被磨得沒法了,才問起他那個小姑什麼名字,沒想到卻是與他有一面之緣的李悅竹,在能不讓他到驚喜!
林興平提起林興懷的時候,滿臉的恨鐵不鋼,他這個弟弟倒是沒有什麼怪癖和嗜好,就是天的瞎晃,也不知讀書習字,天天就在市面上走。
在京城倒還好,他這個混世小魔王早就混出了名頭,街坊鄰居也到給他們父子二人面子,對林興懷忍讓三分,卻也沒有出什麼大子。
來到這安康縣,他又是一個小小的承宣布政使,這裏也都是巡隻手遮天,這個混世小魔王也不知從哪結識了個小姑,天天往那村裏跑,也不知在忙活什麼。
李悅竹聽了之後紅了臉:「林興懷那個小子給您說了什麼呀?」
「哈哈哈。」林興平看著這小丫頭有些害的模樣,倒也沒有斗惡奴那般的勇氣了:「他能說你什麼?天天小姑,小姑的掛在邊,弄得我煩不勝煩。」
李悅竹聽了之後臉更紅了,也不知那個死小子是怎麼想的,他們兩個私下裏喊小姑也就罷了,怎麼還當著他哥哥的面隨便喊呀。
「你也不必害,那小子這是在向你看齊呢!」
林興平總來說,對李悅竹的印象還是極好的。首先在老師的家裏遇到的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高出一截,其次,聽了這小丫頭的那番言論,林興平可以說是益匪淺,再加上今日智斗惡奴,若不是那惡奴實在是太缺心眼兒了,指不定就被李悅竹嚇怕了呢。
就那個株連九族,若真是傳到皇帝耳朵里,指不定還真讓那李金忠喝上一壺的。若是讓弟弟跟在這李悅竹的後,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林興平坐在馬車裏,看著乖巧的李悅竹,還真是越看越欣賞呀,忽然看見上的臟污,還有手邊上的那麼黑跡。
「悅竹,你傷了?」
李悅竹連忙把手藏在袖子裏,原來剛剛不是胳膊磕了個大口子,連手上也磨破了。書屋www.2shuwu.com
「你這藏什麼藏?」林興平一臉嚴肅的說:「你既和我們兄弟二人如此有緣,我也早就把你當了妹妹,你也別與我見外了,快把手出來吧。」
李悅竹抬眼瞄了一下林興平,見他說得一臉誠懇,才悄的把手了出來。
「其實不礙事的,我回家一點葯就好了。」
林興平聽了李悅竹的話很不贊同,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方乾淨的手帕,仔細的將手上的灰塵全部凈,又小心翼翼的吹了吹。
「你這孩子,這時候還逞什麼強?小懷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稍微破點皮就哭的昏天黑地,你一個孩子,就不要在哥哥這裏逞強了。」
李悅竹聽得一陣暖心,原本對林興平的印象就是古板教條認死理,看他對陳老爺子的話如此言聽計從就看得出,他絕對是一個尊老的好男人。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細心溫的一面。
林興平好了李悅竹手上的傷,又順著胳膊往上發現了胳膊上竟然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摔傷。
「你這孩子也太不惜自己了,孩子家家的,萬一留下了傷疤,這可如何是好?」
李悅竹倒是沒想這麼長遠,當時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。
林興平還沒幫李悅竹理好胳膊上的摔傷,就已經到承宣布政司了。
「來,跟哥哥一起進去吧,到時候會例行公事,問你一些問題,你照實回答就好,不必怕。」
林興平拍著李悅竹的小腦袋,就李悅竹那一米多高的小板兒,也就到林興平的口而已。
「知道了,平哥哥,我會照實說的。」
林興平領著李悅竹進了承宣布政司。
按道理來說,這個承宣布政司是在巡之下的地方員,是巡管轄的一個地方,但是自從年前林興平調過來之後,這關係就有些錯了。
想那李金忠是正二品員,而林興平卻是從二品,雖然等街上比巡低了一層,但是林興平卻是直屬皇帝管轄,在皇帝面前說話極有分量。
年前這林興平忽然調到安康縣來,皇帝卻從未給他指認任何職,李金忠也是不到頭腦,卻也不敢隨意得罪於他,畢竟,這林興平不可怕,可他還有一個正一品的爹呢!
若說這林興平也確實沒有治巡罪的能力,而巡之所以害怕他,主要是怕他在皇帝面前嚼他舌呀!
林興平領著李悅竹進了承宣布政司,先給的手和胳膊全都上好了葯,才讓他們進行詢問。
李悅竹將事的來龍去脈全部講清楚了,這與林興平的所見所聞也毫不差,雖然那幾個惡奴還在狡辯,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,因為他們說的話百出。
「行了,就把這幾個惡奴扣押在這兒吧!」
林興平在承宣布政司還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。
「把這個公文給巡,也讓他看看他手底下的人是怎麼辦事的。」林興平到現在還仍然生氣:「為一個地方的巡,竟然會縱容自己的家奴做出這等的事,還真是無法無天了。」
「若是巡問起,讓他直接來找我便是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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