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時我小，只覺得他們不是有錢的人，但是那些黑人好可怕，他們……他們扛著大刀，跟那個人說，皇後娘娘等著死。我……我就記得這些。」齊嫣然老實的說著。

現在怕死，不敢招惹面前的人，所以想到什麼便說什麼。

「你看到的皇後娘娘，長什麼樣，還記得嗎？」常德問著。

齊嫣然抿著，眉頭了，認真想了一番之後，答著：「好看的，穿著農婦的裳，也遮蓋不住上的華。一雙眼睛……」

似是想到了什麼，齊嫣然臉上閃過了妒忌。

「一雙眼睛怎麼了？說！」常德嚴肅的盯著對面的人。

齊嫣然鼓著腮幫子，嘟嘟囔囔的說：「就是一雙眼睛跟那個葉瑤娘有些相似。」

像葉瑤娘？

常德腦海中已經出現葉玲瓏那張臉，他急忙問：「那當時的皇后死了嗎？」

齊嫣然搖了搖頭，「沒死，一輛馬車過來，他們逃走了。黑人好像是想殺，但還是沒殺，反正我是看不懂，我也不知道這些事。」

當時年，記住的東西也不多，黑人之後又說了什麼，現在其實是一點印象都沒了。

常德現在只想著，葉玲瓏別死，只要葉玲瓏不死，景王殿下便有未來。

他跟在皇帝旁這麼多年，這些皇子如何，他都知道的。先前矮子裏面拔將軍，他覺得四皇子還能用。

如今看到楚凌風，他才知道先前他們看到的全是假象。

楚凌風有勇有謀不說，關鍵還有一顆仁之心，懂得怎樣平衡百姓。

在位的君王，哪個不是要先為百姓考慮？

常德以為楚凌風甚至是比現在這位皇帝，更加有能力。但如今的楚凌風想當太子繼承大統，已經沒有可能。

除非是葉玲瓏出現，當年的冤案平反了。

「公公，我……我能活著嗎？皇上能放過我嗎？」齊嫣然回過神，拉著常德的胳膊，求生很強的看著。

常德掰開了齊嫣然的手，不悅道：「此事由皇上定奪。」

話音落下，常德走出去，心複雜的去找皇帝。

此刻皇帝正在跟葉瑤說他當年見葉玲瓏的景，皇帝說起葉玲瓏，臉上是閃著的，就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年一般。

葉瑤看著男人的臉，心中慨，他是喜歡葉玲瓏的，但這種喜歡並不是唯一。

在葉瑤這兒，不是唯一的，那就不能說是真。

「皇上！」常德過來之後，看著皇帝，神複雜。

「如何？」皇帝沉聲問。

常德先看一眼葉瑤，接著說：「齊嫣然說十年前有人追殺兩個婦人。其中一個眼睛像瑤姑娘。」

這話一出，皇帝倏地站了起來，眼睛睜大了，先看葉瑤，接著雙手抖的按著常德的肩膀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：「你……你……說清楚，像誰？」

「瑤姑娘的眼睛。」常德又說了一遍。

皇帝聽完，仰頭大笑，然後笑著笑著，就啞然失聲，他盯著常德，「是上天憐憫，是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