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們都聽見了。父親不願你難過，這才一直沒跟你們兄妹說啊。」齊長遠了額頭，其實也是張。

跟大人撒謊容易，跟孩子撒謊就不容易了，要想盡辦法讓這個孩子接他們所說是的。

齊淵就差冷笑了，他現在這顆心徹底涼了。

從未想過他這猶豫不決的父親還有如此……如此不要臉的時刻。什麼他母親代。

母親當時哪裏還有機會代，已經是昏死過去，旁的產婆沒一個聽到他母親說話的。

倘若他母親真說了什麼，那也一定是在喊他們，在喊這個無無義的丈夫。

可惜，所託非人，他母親終究是錯了，攤上這樣一個相公。

「淵兒，你爹爹對你跟你母親是真心的，你一定要相信他。別讓其他人影響了，明白嗎？」齊夫人又湊過來跟齊淵說話。

齊淵冷笑，不再看齊長遠，反而是走向葉瑤，跪在地上，重重的叩了個頭，小小的孩子，聲音卻是極大的，「請您收留我們兄妹，從今日起，我們兄妹願意跟齊家斷絕關係，甚至……您同意，我們也可以跟您姓！」

是，齊家無無義，姓齊已經沒什麼意義了。

「混賬東西，你可知道你們已經在族譜上！不是你們想離便能離的！」齊長遠紅了眼眶，也不管皇帝楚灝是不是在場。

這關係到面子啊。

齊天這個兒出去也就罷了，齊淵是兒子，是他明正娶的嫡夫人生的，離齊家，以後他不被同僚笑話死？

齊家那些長輩也絕不會放過此事！

「在族譜又如何，我跟妹妹在，還不是一樣被趕出去嗎？母親在，最後死的凄慘！齊家如此，我跟妹妹不回去也罷，齊家人，不當也罷！」齊淵小小年紀，是非常有志氣的，他說完這些，便繼續看葉瑤。

他需要葉瑤給個答覆。

葉瑤本就欣賞有骨氣的孩子，更不用說齊淵這種聰慧又有骨氣的，將他扶起來，笑道：「行，我家有吃有住，養你們兄妹夠了！」

「多謝夫人！」齊淵道謝。

「不行，這位夫人，你不能將淵兒帶走。我們家老爺那麼疼淵兒，絕對不能失去淵兒這個兒子啊。」齊夫人說不了齊淵，便盯著葉瑤那兒。

在看來，葉瑤是什麼都沒有的，憑什麼養齊家的孩子。

「孩子們自己想跟著，我為什麼不能帶著？」葉瑤環臂，歪頭，氣勢有些強的對著齊夫人。

齊夫人輕咬著，看看怒火中燒的齊長遠，再看看兩個孩子，聲音發啞道：「他們只是孩子，還不懂事，現在做了決定，日後一定後悔。這位夫人，你……你別做讓兩家難堪的事，好嗎？」

「我們不後悔！」小齊天敢在葉瑤開口之前，回懟了齊夫人，「寧做窮家，不做富家鬼！」

小小的孩子說出這樣一句話，是多讓人心酸。

那邊幾個酒鬼門著心口，搖搖頭，都在慨。

「是啊，寧做窮家，也不要死在那高門大戶之中，連個收的都沒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