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王爺，這可不啊，兩個孩子是齊家的骨，怎麼能跟齊家斷了呢。天底下就沒這種事！」齊夫人眼淚珠子串兒往下落，那委屈的樣子，好像是葉瑤搶了的心肝兒一般。

「當時我們離開，你……你……你不是說就跟齊家沒關係了嗎？」齊天巍巍的開口，當時齊夫人說的言猶在耳。

跟齊淵若不是聽到那種話，又怎麼會負氣離開？

但凡有可能，他們兄妹也不會跑出去當乞丐。

「天兒，你……你胡說什麼呢。母親怎麼會讓你們跟齊家沒關係！來，你們可不能胡說啊。母親從不是這個意思，母親的意思是……你們兩人跟母親最親近，母親要好好的疼你們！」齊夫人抹著眼淚，出慈母表。

然而一旁的齊淵卻搖頭冷笑。

「齊夫人，若真跟我們親近，我們在陳州城當乞丐，三番五次的路過齊家，跟您打了照面，您如何認不出來？說到底您就沒將我們兄妹當自己的孩子。您那些話不過是誆騙齊大人的。」齊淵一字一字的，咬的是清清楚楚。

他不父親，而是齊大人，那便是要跟齊家斷絕關係。

齊長遠聽出來之後，立刻瞪圓了眼睛，他不敢當著皇帝楚灝的面立刻發火，就怒聲道：「你這小子，怎能如此跟你母親說話！」

「齊大人，我母親已經沒了，孤孤單單的葬在齊家祖墳。母親走時，父親不在，甚至也沒幾個人給母親守靈。」齊淵想到這件事，便是心酸。

他帶著年的妹妹跪在棺木前，一直等齊長遠。

可是最後呢，等到的是齊長遠進門便先去他們這個後母房中。

那邊的丫鬟怎麼說的？

死的不過是一個夫人，又不是老爺的爹娘，不必這樣守著。

那意思齊淵懂……齊淵也就是那時開始，對親爹失。

失這總東西，累積到一定程度，便會為絕，徹底的忘。

齊淵小小年紀便不再期待親。

所以剛才蕭長庚說斷絕父子關係時，齊淵心中是歡喜的。

他知道齊家人自私，若能早些跟他們斷乾淨，以後妹妹跟他也能一些事。

「淵兒，當時父親剛從京城回來，父親是有苦衷的！」齊長遠本不用解釋，但楚灝在這兒，他必須糊弄一下。

否則讓楚灝知道，他嫡夫人去世，他回家不是先看那夫人最後一眼，反倒是去妾室房中廝混，一定是要倒霉的。

「父親的苦衷，淵兒年理解不了。淵兒只知道，當時母親難產，帶著未出世的弟弟一同走了。府中並未多人在意，甚至給外公家報喪，也延遲了半個月。」齊淵了眼角。

不提及母親，他真不覺得寒心。

想到他那可憐的母親，他就想抓住親爹的領口，好好的問一句：「到底有沒有將他母親當過妻子。」

但凡是尊重妻子的，都不會做出這種事。

「淵兒，那是你母親臨終代，你年，沒聽到，但旁人……」齊長遠繼續編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