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庚是聽葉瑤的,他點點頭,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話,而是看著蕭慎行。
蕭慎行此刻氣得咬牙,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人衝撞,很是不舒爽,「蕭長庚,你就不怕我將你從族譜上除名?」
「本就不在族譜上,何來除名一說?」蕭長庚反問道。
蕭慎行聞言愣了一下。
是啊,蕭長庚是撿來的孩子,不算正統的蕭家脈,上一任族長在的時候就不許他族譜。這麼多年,他們蕭家人只是口頭上將他當了蕭氏子弟,可心裏從來沒認可過。
不在族譜,便算不上蕭家的人。不是蕭家的人,日後出了事,蕭家就可以不背。張家找事罵人也罵不到蕭家頭上……
蕭慎行瞇著眼睛,想出了一大串兒對他們有利的東西。
「好,這可是你說的!既然不想當蕭家人,以後我們蕭家就當沒你這個子孫!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你自己看著造化!」
甩下了這樣的話,蕭慎行帶著蕭家那些人走了出去。
等他們走遠,蕭宛月才站在哥嫂面前,撓撓頭,甜甜一笑,「哥,嫂子,他們不認你們,我認!你們永遠是我的哥哥跟嫂子!日後家裏不夠吃了,找我!我們家有米有面!」
蕭宛月的模樣讓葉瑤的,對著蕭宛月不住的點頭表示謝。
「嫂子,一家人,你不必這樣。不過……長庚哥,剛才他們說你跟嫂子沒婚書沒拜堂,這可不行。明日你去鎮上找縣爺要個婚書吧。嫂子來家了,不能沒名沒分的,日後讓人笑話。」蕭宛月提醒著。
蕭長庚眉頭微微鎖住。
婚書的事他自然考慮過了。只是縣爺是個貪的,想找他開婚書,要拿出八百文錢。
他昨日就想過了,多去打幾次獵,慢慢攢錢找縣爺。
蕭宛月看蕭長庚的表,就知道他是沒存夠錢開婚書。從懷裏拿出一個綉著荷花的錢袋子,遞到蕭長庚面前。
「這是我跟我娘湊的。我娘昨夜便同我說,你們沒婚書,定會讓村裏人笑話。所以一早我忙完地里的活兒,便來給你們送錢。」
蕭長庚愣了一下,他看著蕭宛月手裏的錢袋子,再看看葉瑤。
買葉瑤的銀子就是出的,婚書的錢也要的?
「哥,你就拿著吧!這是我跟我娘的心意。你若是不好意思,就當我們借給你的。你給我們寫個欠條!」蕭宛月說著看向葉瑤,拉著葉瑤的胳膊,搖晃了幾下,開始撒,「嫂子,你就讓我哥收著吧。你們沒個婚書確實不行。咱們村裏的人最喜歡嚼舌,到時候給你扣個大帽子,你可咋辦?」
葉瑤是不了蕭宛月這種撒的,而且蕭宛月說的也對,沒有婚書,怎麼都是名不正言不順。被罵倒沒什麼,若是因為這些,蕭長庚跟葉家人影響,必須不舒服。
「嫂子給我們寫個欠條,日後有錢了還給我們,這樣都不行嗎?」蕭宛月繼續問著。
葉瑤眨了幾下眼睛,琢磨著欠條的事。
可以,當然可以寫。等他們掙錢了,多還一些。再給蕭宛月備一份嫁妝!
臨終前還被男友騙光了所有的財產,她含恨而終。再次睜開眼,她竟然穿越到了古代一個啞巴的身上。小啞巴芳齡十八,正是青春好年華,不想有個自稱是她夫君的趙王爺一口一個“賤人”的處處為難。她堂堂21世紀的新新女性怎麼可能被你這封建迷信給打到?虞清絕:趙王爺,你我都是賤人,難道不能一起和平共處嗎?看她一步步破封建思想,平步青雲,殺渣男,捶渣女,絕不手軟!【如果你這輩子,你都不能開口說話,本王便說儘天下情話與你聽。】
眾臣看著他們王爺扛起鋤頭能種地,穿上圍裙能做飯,一個個呆若木雞。王爺蹙眉:“看什麼?王妃是農家女,本王會這些有何不妥?”“王爺,好像王妃半點兒不會這些。”“本王寵的,有意見?”…
定安十八年,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,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,帝憐謝王遺孤,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。 偌大的王府倒下,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,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。 一時人人悲憫,人人笑話。 悲謝瑤孤女無依,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,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,再成可憐寡婦,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。 * 初入東宮,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,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,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,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。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,又是高熱又是咳血,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,兩人夜夜同床共枕,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,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,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。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,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,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。 流言甚囂塵上,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“懼內”名聲,便善意提醒。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。 “孤久病不想拖累你,若他日病逝,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。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,你且等等,孤找人擺平這些。” 可謝瑤左等右等,沒等到顧長澤病逝,也沒和他相敬如賓,反而等來了他病好,奪位登基,又在衆目睽睽之下,給她套上了鳳袍。 謝瑤:嗯?不是病秧子嗎?! * 宮變那天,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,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,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。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,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,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,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。 “別怕。” 彼時她才知,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,溫和無害的皮囊,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,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?甚囂塵上,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。 什麼自由之身,都是空話。 他對她,早有所圖,蓄謀已久,從來就沒打算放手。 “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,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,從東宮太子,到君臨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