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真實高度：240m】

“啓緩降裝置。”

渦旋引擎開始向下噴，江晨盯著速度儀表，當降落速度下降並穩定到10m/s時，才停止了加大功率。

黑的深坑呈筆直的圓柱狀向下蔓延，幽藍的引擎火焰讓那滿是金屬質的牆壁約可見。似乎這裡原本是某個設施的口，不過卻被某種“東西”砸穿了地表的頂門。

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他開始檢查力裝甲的各項設備。

“電磁屏蔽，啓。武系統，正常。左臂護甲輕微損......應該沒什麼大問題。通訊......顯然是離線狀態。”

雙腳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，江晨關掉了引擎，然後迅速向前方出了粘著式白磷彈，將這昏暗的空間點亮。

“氧氣度較低，輻值幾乎接近零，細菌的繁需要低氧低輻環境嗎？難怪外面的細菌似乎不會繁的樣子。”

江晨突然回憶起了好久以前，幾乎都要還給那個禿頭老師的知識。

“細胞在分裂時，DNA是於最不穩定的狀態，所以需要無輻環境？”

“對了，說起來，喪細菌似乎是除輻細菌的變種產。”在那棟最初的民宅中，江晨回憶著蒐集到的資料。

“原來如此，除輻細菌原本是奏效的，本也備免疫輻的能力，但是在分裂環節發生了不可控制的變異嗎？於是變了能使人或生喪化的細菌......”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。但它確實發生了，並擴散了。

而這不明細菌，似乎與喪細菌出自同源？不過繁條件更加的苛刻罷了。

當然。這只是一種猜想，並沒有理論依據。

“周圍的牆壁，應該是鉛？”江晨一邊走著，一邊端著戰步槍警戒著，一邊向著隧道的深前進。

鉛？而且又是建立在醫院下方。那這裡應該就是核避難所之類的地方了。能將防核彈的避難所的門砸出這麼一個窟窿來，究竟是什麼怪在裡面？

江晨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，握著槍把的手指不斷地活著。

因爲擔心突然遭遇EMP的衝擊。江晨沒有啓行姿態，剛纔摔出去的慘樣他記憶猶新。

隧道很森，沒有一亮。他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活人。就如同孫曾經和他說過的那樣，並不是所有避難所都是功的，也並不是所有避難所都儲存著活人。這個時代，人的意義可能就是那一段傳代碼而已。只要種族未被滅絕就行......對於那些設計避難所的人而言。

因爲重啓了電磁屏蔽。電生命信號探測裝置無法使用，再沒有什麼比未知本更令人恐懼了。

腳底踏在乾燥的水泥路面發出乾的聲音，這單調的聲響在空曠的中反覆迴盪著，讓人不免有些慎得慌。然而時間迫，江晨也不敢多做停留，著頭皮也得走下去。

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戰步槍的準星上，以便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。

約莫5分鐘，他便走到了隧道的盡頭。

路的盡頭是一道灰的不知道材質的閘門。江晨用手電在門上找了半天，也沒有看到開啓的按鈕。

巨門的正中央印著幾個紅的大字。

【泛亞合作（PAC）】

【宗耀祖】

什麼鬼？

“臥槽。難道那怪不但能砸穿地表，還能穿牆不？”江晨暗罵了一聲，右手從背後出了電焊槍，向門上狠狠地了過去。

然而那跳躍的藍火花，卻是沒能在門上烙出半點凹槽。

“你這麼做是沒用的。”

幽幽地聲音從電子通訊頻道傳來，讓江晨一陣骨悚然。

“誰？”

端起戰步槍，掃視了一圈，然而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目標。

這時，江晨突然注意到，通訊頻道上除了九個於離線狀態的小隊員之外，多了一個古怪的名字。

“我？當然告者咯，你的通訊頻道上不是寫了嗎？”那聲音頗爲無奈。

“我記得開啓了電磁屏蔽......”

“難道你沒上過小學理嗎？我記得人類應該都會上那玩意纔對的。”那聲音譏諷了句，然後嘆了口氣，接著說道，“電磁屏蔽那玩意兒又不是絕對防，只要當......”

臥槽，哪家小學還上理課？

“等等，我沒時間聽你解釋什麼小學理，你能幫我打開這道門嗎？”江晨慌忙制止道。

“門？哦——，你是來追那個蟲子的啊，你打不過它。”那聲音很乾脆地說道。

“蟲子？它長什麼樣？”江晨急忙道。

“它像一團球一樣，急匆匆地想要涌進休眠倉，老實說它還聰明的，居然會威脅我。所以我就只能打開們放它進來咯。”

“放它進來？呵，難道它進去了就對你沒威脅了嗎？”江晨難以理解地問道。

“哦？它爲什麼要傷害我？它只對你們興趣。”那聲音充滿了戲謔。

等等，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細節......

——“我記得你們人類應該都會上那玩意。”

江晨愣了愣，試探地問道。

“你......不是人類？”

“沒錯。你才發現嗎？呵呵，我只不過是一段程序罷了，你們稱呼我爲？......呃，人工智能？保者？編號X71291?”那聲音彷彿陷了回憶，彷彿那是一段很遙遠的記憶。

“保者？你不是告者嗎？”江晨困地問道。

“哦。我給自己取了個好聽點的名字。”彷彿不是什麼大事一般，那個聲音隨口答道。

自己取名？！這已經不是對人類行爲作出邏輯應答的那種程度了吧！就像小白是絕對不會更改用戶設定，它是中級人工智能？不。沒準是高級？

“我說，你到底還進不進去？”那聲音彷彿是打著哈欠一般說道。

“你肯放我進去？”江晨困地問道。

“沒錯，現在我是告者，我覺把你放進去會比較有意思。”

有意思？我日......好像日不了。

“可以告訴我那個蟲子的攻擊特徵嗎？”江晨深吸了一口氣，淡淡地問道。

“唔，那個蟲子威脅了我，我也討厭它的。而且。你陪我聊了這麼久......似乎我應該將你當做朋友？那麼也就是說我應該幫你？”

“對對對！我是好人，你快開門。”他實在是夠了這個話嘮了，他的戰友還在外面和拼死火。

“呵呵。看的出來你很急啊，那我就不逗你咯。”

臥槽你的，你丫的在逗我玩？江晨在心中破口大罵，但卻沒出聲。目前通訊是在強制開啓的狀態下。他還真怕自己激怒了那個神病一樣的人工智能。

閘門緩緩拉起，江晨看著那一道道閘門不出了苦笑。

就算電焊能切得這玩意，只怕他也沒那時間去切開七道門。

“我提醒你咯，你是絕對打不贏他的，或者說，任何像你這樣的鐵疙瘩，到它都沒有勝算。”那聲音幽幽地再次提醒了他一句。

“電磁屏蔽也擋不住的EMP麼？”江晨不解地問道。

“呵呵呵，EMP那玩意？你聽說過克雷恩粒子麼？”那聲音充滿了譏諷的味道。

“沒有。”犯不上和一個程序發脾氣。江晨很乾脆地回答道。

“呵呵，別說擋不住了。就算它打偏了，你這鐵疙瘩也得變鐵棺材......嗯，大概你再往前走個十幾米，它就會察覺到你的存在了。”

“這樣麼......對了，我可以問個問題嗎？”江晨穿過門之後停下了腳步。

“哦？問吧，畢竟我是告者。”聲音再次強調了下自己的存在。

“地圖，能傳給我嗎？”

“沒問題，那蟲子就在這個位置。”

“還有個問題，你是男是？”

“......”那聲音愣住了，隨即發出了有些尖銳的笑聲。

“我？我是程序？用你們人類的話說，應該就是，我可以是男，也可以是。哈哈哈，簡直笑死我了，你是原始人嗎？”

江晨沒有理會他的笑容，撇了撇，最後看了眼地圖，然後選擇瞭解除力裝甲。

“你瘋了？離開護甲，它只需要一口濃痰就能噴死你。”那聲音愣愣道。

江晨沒有再理會這個話嘮，從打開的力裝甲背後與它分離開來，接著又迅速地從裝甲後背的置箱中取出了防化服，套在了上。這裡的氧氣含量很低，好在防化服上配備有供氧裝置。

離開了力裝甲後，那個令人煩躁的聲音自然而然地消失掉了。

既然力裝甲去了也是白搭，那不如就留在這裡。至於一口濃痰？覺比那什麼線好躲......

爲了以防萬一，EP之類的電子設備也被他扔進了儲空間中。

輸了碼，江晨從力裝甲的腹部出了一個可樂罐大小的圓柱，那是力裝甲的備用燃料棒。這種高能燃料棒中的容是由100點亞晶提煉濃而，炸威力與續航能力同樣喜人。

“看老子炸不死你！”

江晨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。

沒有力裝甲又怎樣？能炸小半條街的燃料棒我還不信炸不死你！

將燃料棒掛在腰間，江晨取出了他的那把PK2000，然後快速向目標位置移過去。

穿過敞開的大門，大廳顯得有些凌，地上的粘稠水漬似乎就是那個蟲子留下的行徑。他沒做停留按照記憶中的地圖，奔向了一旁的走廊。

淡灰的牆壁上鑲嵌著冷燈，江晨毫不敢大意地端著步槍，死死地盯著走廊盡頭的大門快步前進著。

引燃料棒，然後立刻躲到現世中，輸碼啓程序大概需要三秒，只需要堅持三秒！

然而手上的金屬質卻無法給他帶來更多的安全，他連即將面對的究竟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
“...嘶嘶嘶——，你瘋了！咳咳，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類，這時候你應該是害怕？對，你肯定害怕，能告訴我爲何害怕的你不逃跑嗎？”突兀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，牆頂部的擴音因爲許久沒用而發出刺耳的電流音，夾雜在其中的是那個令人聒噪的聲音。

“閉，你個話嘮。”江晨端著步槍快速地跑步前進著。

“話嘮？有意思......不不不，快告訴我，是何種邏輯促使你去送死？我應該告訴過你，你是不可能打得過它的。”那聲音的語速很急，在空曠的走廊中顯得是那樣的突兀。

“我你閉！”

“哦。好吧，不過我還是會幫你，雖然......嗯，按照邏輯，這時候我應該生氣？但是你上有或許存在著解開難題的答案？該怎麼選擇呢......對了，氣憤地幫助你？”

“臥槽，你有完沒完？”江晨崩潰似得地罵道。

這玩意簡直是個瘋子，人工智障？

“當然沒完。”那聲音幽幽地說道，“在明白所謂就究竟是什麼之前。”

“呵呵。那你知道爲什麼你擁有不了嗎？”奔跑著的江晨咬牙切齒地出了幾個字，他實在TMD不了這個傢伙在一旁叨叨了。

“爲什麼！？”那聲音似乎充滿著欣喜。

“因爲你個煞筆，你知道什麼快嗎？就算我放個在你面前，你會產生衝麼？連激素都分泌不了，你跟我說個蛋的？”反正只怕是已經被那蟲子發現了，江晨也懶得掩飾了，直接扯著嗓子吼了出來。

他只想這傢伙，在他待會兒開火的時候能閉上！

江晨一腳踹向了房門，門沒破，不過很快蹭地一聲被拉了起來。

汗！原來是向上拉的門。

狠狠瞪了牆壁上的音響一眼，但他懶得向一個程序表示謝，於是端著步槍就衝了進去，留下了兀自在那裡喃喃自語的告者。

“快？激素？等等......正是因爲要擺這些礙事的玩意，以純粹的邏輯來達‘’的條件，所以才需要我進化高級人工智能......可是如果按照他所說，‘沒有分泌激素’就不會到快樂，那‘在離的條件下獲得’本就是一種悖論？”

那空的電子音，在這空曠的走廊中顯得是那樣的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