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和被拖走了,院子裏只剩下沈靜嘉和裴長清兩人。
沈靜嘉紅著臉,看向裴長清,「所以,今日在金鑾殿上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見問了,裴長清這才說了白日裏發生的事。
「這麼說來,皇上是看上你了啊。」
沈靜嘉平靜的說著,似乎早就知道皇上會對裴長清另眼相看。
裴長清挑了挑眉,「我可以認為嘉兒你是在吃醋嗎?」
吃醋?
沈靜嘉輕笑一聲,吃什麼醋,可是正兒八經的,跟裴長清定合約的人!
「我吃什麼醋啊,皇上的?
還是那個見都沒見過的雲寧公主的?」
雙手環,學著裴長清挑著眉看他。
那模樣看起來,倒是與平日裏那大家閨秀的模樣大不相同。
裴長清心中猜測著,沈靜嘉若是沒有背負重擔,會不會就是現在這副灑不羈的模樣。
見他半晌不說話,沈靜嘉皺了皺眉頭,「你不會真的在想那位未曾謀面的雲寧公主吧?」
「還說不是吃醋,這味兒都這麼大了。」
裴長清一邊說著,一邊笑出聲來。
看他這樣,沈靜嘉也懊惱了起來,明明自己就沒有吃醋,為什麼到了裴長清裏,就好像真的是在意那個雲寧公主呢?
氣的跺了跺腳,不再理會裴長清,轉就跑走了,連那在書房被宋玉困住的沈逸和都不管了。
前朝和後宮,本就是不可分,這不,前朝才發生的事,不多一會兒就傳遍了後宮。
人人都知道了金科狀元裴長清當眾拒絕皇上給他和雲寧公主賜婚,作為當事人的雲寧公主,自然也是得知了這個消息。
恨恨的甩開了手邊的帕子,眼神兇狠,「不就是個狀元麼,本公主想要什麼人難道還要不過來,還需要著他不!」
看著的樣子,一旁的櫻寧公主卻是笑了。
「姐姐你笑什麼?」
本就心不好的雲寧公主看到櫻寧公主笑,心更不好了。
雖說這個姐姐平日裏待自己不錯,可是這種大事上面,也難保不會嘲笑自己。
皇家子弟之間的兄弟經不起考驗,姐妹也一樣。
「我笑你小孩子脾氣。」
說著,放下手中的綉繃子,坐到雲寧公主的邊,手拉起的手。
「那狀元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賜婚,可是他有理有據,既然已有婚約,那若是真的應下父皇的賜婚,你又當如何想?」
如何想啊?
雲寧公主轉了轉眼珠,「這般為攀附權貴就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,我才不會要!」
說完,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,一張小臉憋得通紅。
看這樣子,櫻寧公主也不多說,找了借口就回自己的寢宮去了。
一旁伺候的宮忿忿的開口道,「公主,您看剛剛雲寧公主跟您說話的口氣,哪裏像是妹妹跟姐姐說話的樣子!」
櫻寧公主的眼神掠過那宮的頭頂,「哦?
那你說說看,妹妹應當如何跟姐姐說話?」
說罷,彎了角,認真的看著那宮,「我自在宮中長大,這外面普通人家的姐妹如何相,我好奇得很。」
見櫻寧公主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,那小宮便侃侃而談了起來。
宮之前家中也是有其他姐妹的,們姐妹之間相的很好,一方有事,其他姐妹也都會出謀劃策,絕對不會被質疑用心。
聽說罷,櫻寧公主也不出聲,就這麼緩緩的走著。
小宮看了一眼,這才開口道,「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」
聽到這話,櫻寧公主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,一雙好看的眼睛就這樣盯著那宮的頭頂。
過了好半晌,才開口,「既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,那就不要講了吧。」
沒想到公主會這樣回答,那小宮到了邊的話就這樣卡住,張了張,卻沒能出聲。
「宋嬤嬤,本宮乏了,這丫頭你帶去吧。」
櫻寧公主這會兒的聲音有些冷漠,好似讓宋嬤嬤帶走的不是一個宮,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件。
小宮猛的抬頭,不敢相信的看著離去的櫻寧公主,甚至沒想明白,自己到底什麼話說錯了,才會惹得公主不快。
「別看了,公主都走遠了。」
宋嬤嬤冷著一張臉,略帶不耐煩的覷了一眼那小宮。
「宋嬤嬤,我……」還想要求,只是宋嬤嬤這般年紀的老人,又怎麼會是那種心腸的人呢。
不理會小宮說話,宋嬤嬤抬手就揪住了的髮髻,拽著就往辛掖殿去了。
頭髮被揪的疼,小宮手想要掰開宋嬤嬤的手,卻本使不上力氣,反倒是面頰越發的紅了起來。
「宋嬤嬤這是要去哪裏啊?」
正準備去拜見萬貴妃的太子謝玉璋路過,看到宋嬤嬤拖著小宮,就上前問了一句。
宋嬤嬤沒有什麼表,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,然後說了自己從公主那裏領的差事。
小宮看到太子過來問了,自然是想盡辦法去抱住這大了。
畢竟到了太子府上,總比去辛掖殿苦累的好太多。
於是猛的撲到太子的邊,手就抱住了太子的,摟的死,抬起一張笑臉,泫然泣的看著太子。
「求殿下救救奴婢,救救奴婢吧!」
人如雨後的花一般,微微泛紅的臉上還殘留著幾滴淚,眼中也是一片潤,看的人好不心疼。
更不要說抱他的,那副張的神,上也傳來綿的,還帶著溫熱,約有著子獨特的香……「太子殿下?」
見謝玉璋半晌不出聲,宋嬤嬤不得不開口問一句,誰讓是奴才,得等謝玉璋吩咐才能走開呢。
這樣一,謝玉璋這才回過神來,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,看了一眼還靠在他邊的小宮。
「宋嬤嬤,既然這宮是要打發到辛掖殿的,那不如本殿就跟公主討個人,讓這宮去太子府侍候吧。」
意外的看了謝玉璋一眼,宋嬤嬤也不多爭辯什麼,只彎腰應了一聲是,就轉回去復命了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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