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剛說的自己的罪過,就是捐一事了。
可就像阮玉當年說的,要是不給霍剛捐,不讓他離開江州,霍剛可能現在什麼也不是。
在阮家人的眼裏,阮玉是阮家人,就該不求回報的把自己奉獻給阮家,就應該養著父母,養著哥哥嫂子。
甚至連婚,也是為了能給阮家帶去好。
現在霍剛在京都城站穩了腳跟了,阮家又嫌經營酒樓太累,主意便又打到了霍剛的上。
「下自知有罪,萬死難辭其咎,但是小無辜,只求侯爺能向皇上求,放過小。」
霍剛開口說著。
他能看得出來,沈逸和是真心對霍的,若是他走了,霍也不會過的太辛苦。
然而沈靜嘉卻是突然開口道,「霍伯伯,他們誣陷你捐,你難不還真要如他們的願嗎?」
「誣陷?」
霍剛自嘲的笑了笑,「這不是誣陷……」「這就是誣陷!」
沈靜嘉一錘定音。
看了一眼一旁的霍,「霍伯伯不為霍姐姐考慮,我也是要為我哥哥考慮的。」
哪怕他們自家人知道霍剛是什麼人,知道霍是什麼人,可是京都城中,人言可畏。
他們就是不懼流言,迎娶了霍,旁人也會指指點點,說不好連皇上那邊都會對他們家有想法。
沈靜嘉一雙大眼定定的看向霍剛,「霍伯伯應該也不希霍姐姐以後連出門都是奢吧?」
霍剛沉默了,自己的兒什麼德行,他自然是清楚的,要是讓霍不出門,不如殺了。
「可是……」他不確定這事若是真的查起來,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後果。
沈靜嘉笑道,「沒有可是,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本就很難查證,更何況要人證證,當年的大人們,應該也不會說自己經手辦了這麼一件要治罪的事吧?」
定安侯看向沈靜嘉的眼神犀利了起來,別看才是十五歲的,的心思算計,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。
到定安侯看過來的眼神,沈靜嘉揚起笑臉,看向定安侯,「趙伯伯您說呢?」
這是要讓自己表態啊!
定安侯無奈的閉了閉眼,「行了,就數你聰明!
這事兒無所謂,我會讓人去理。」
「不敢勞煩師父,此事,還是我去理吧!」
沈逸和突然開口說著。
只是這突然而來的疏離,讓定安侯有些納悶兒,這孩子,今兒個是怎麼了?
看著他彆扭的樣子,沈靜嘉終於是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了。
「趙伯伯,你要是再不說出來你是替誰往霍府走一趟,我怕哥哥要跟你斷了來往了。」
定安侯愣了一下,這才明白過來沈靜嘉的意思,立馬瞪起一雙眼看向沈逸和,「我是替誰走霍府一趟,你小子心裏沒數嗎?」
「一聽那丫環說霍府有難,師父也不要了,妹妹也不要了,起就往這邊跑,我除了能替你走一趟,還能替哪個沒良心的走一趟?」
定安侯氣的吹鬍子瞪眼的。
聽到這話,霍臉上一燙,狠狠的瞪了燕兒一眼。
可也就是瞪了一眼而已,並沒有開口指責。
自己也清楚,今天若不是定安侯和沈逸和過來,跟爹爹兩個人想要趕走阮家的人,怕是要廢上不功夫。
而沈逸和一聽,心中那鬱悶的緒終於是散了,臉上也帶上了笑容。
「既然師父都已經為我上霍府專門走一趟了,那後面的事自然不好再勞煩師父費心,我自己來解決。」
霍剛皺眉,「可是此事終究是我犯了錯……」「霍伯伯,你雖然是捐才到了京都城的,可是這大理寺丞的位置,可是你評真才實學一步一步走上來的。」
沈靜嘉開口說著。
霍也跟著點頭,爹平時有多忙,有多辛苦,都看在眼裏的。
哪怕是捐才進到的京都城,可那之後的每一步,都是他憑藉自的本事做到的。
那些他幫過的百姓們,路上遇到了都會跟多說幾句話,面帶笑容,滿含激。
定安侯皺了皺眉頭,抬手拍了拍霍剛的肩膀,「你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了,場上的那些彎彎繞繞多也清楚一些吧。」
「那些人裏面又有多是有真才實學,有多是濫竽充數?
難得有你這樣有真本事的,我可不希你就這麼走了。」
霍做到霍剛的邊,拉住了霍剛的手,「爹爹,你說過,你要為百姓冤,為百姓說話。
他們份低微,說的話無法抵達天聽,所以你要將他們的話帶到聖上的面前。」
「若是你就這麼辭了,他們的話又怎麼能讓陛下聽到?
您就不怕下一個大理寺丞是個阿諛奉承之人,枉顧百姓之人?」
或許是大家的話讓霍剛搖了,終於,他不再提起捐的事,轉而看向了霍。
「好啦,你們說的我都明白,此事往後都不會再提。」
說著,他出笑容,拍了拍霍的手,「倒是你,對安定侯說的這門親怎麼看?」
霍愣了一下,不敢相信的看著霍剛,抬手指了指自己,眼中滿是疑問。
「爹爹,這事,你問我?」
比起霍,霍剛更是疑,「這是你的婚事,我不問你問誰?
若是隨意給你安排一個你不喜歡的,對你不好的,你以後的日子過的不順,豈不是要埋怨我這個做爹的?」
「爹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霍開口說著,卻又有些猶豫。
要怎麼說,這種事哪裏有當著人家人和男方的面直接問孩的?
正常都會說全憑爹爹做主,可是這種扭造作的話,還真是說不出口來。
一旁的沈逸和也有些尷尬,霍剛這話,怕不是特地說給他聽的?
什麼又是不喜歡的,又是對不好的,又是以後的日子過得不順的,他這個老丈人就這麼不相信他?
「霍伯伯,你就不要為難了,一日不答應我就等一日,一年不答應我就等一年,我相信誠所至金石為開,總會明白的。」
沈逸和一番話讓霍瞪大了眼睛,什麼時候允許他自己了?!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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