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靜嘉手上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,「那這打人的是誰呢?」
兮染愣了愣,然後搖頭,「這,奴婢不知。」
蘇姨娘和三小姐在府里幾乎就是形的,沒人在意,不說二小姐和趙姨娘,便是下人們,也能上去踩一腳。
所以說這打人的,還真是不好找。
「不知啊……」沈靜嘉輕笑了兩聲。
沈沖是沈逸和的副將,跟著他在邊關打仗,對伯昌侯府的人並不關心,知道的也並不多。
聽兮染轉述的意思,沈沖一定是知道那個打了沈靜楠的人是誰。
以他對伯昌侯府的認知況,這打人的,除了蔣慧然,還會有誰呢?
聽完沈靜嘉的分析,兮染不好意思的低下頭,「還是大小姐蕙質蘭心,心思通,奴婢就沒想這麼多。」
沈靜嘉笑了笑,「無妨,你往後多聽多看多琢磨,總會越來越全面的。」
說著,看到剛走進來的南梔,笑道,「比有些沒良心只知道吃吃喝喝的人強多了。」
剛進來的南梔不知道們主僕二人剛才在說什麼,只聽到了這一句,趕忙開口問道,「小姐剛才在說誰?」
沈靜嘉和兮染相互看著,笑出聲來,卻是沒人回答南梔的話。
南梔也不生氣,一臉八卦的湊到沈靜嘉的面前,「小姐,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兒!」
「嗯?
什麼事兒?」
沈靜嘉開口問了一句。
雖說南梔不如兮染心思細膩,會想那麼多的事兒,但是在打聽消息方面,倒是一等一的好手。
了手,這才開口道,「剛才奴婢去廚房,看到竹姑姑帶著表小姐去了鍾正閣,臉還拉的這麼長,說不定是去告誰的狀呢!」
南梔滿臉看好戲的樣子,只是沈靜嘉卻有些無奈的看了一旁的兮染一眼,這才緩緩開口道,「怕是要告我的狀吧?」
嗯?
南梔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,愣愣的看著沈靜嘉,「為什麼要告小姐的狀?
小姐你招惹了?」
沈靜嘉本想說自己沒有招惹蔣慧然的,但是南梔沒有給這個機會。
「就是招惹了又怎麼了?
咱家小姐可是伯昌侯府的嫡出大小姐,說好聽了是個表小姐,說難聽了,庶出兒生的孩子,算個啥?」
看著南梔雙手叉腰,那模樣跟個茶壺似的,橫眉豎眼的表本是兇狠,可是沈靜嘉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想笑。
的好丫環,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,都這麼護短呢!
南梔猜的不錯,沈青竹帶著蔣慧然去找伯昌侯,就是去告狀的。
沈靜嘉猜的也不錯,們母告狀,告的就是沈靜嘉和沈逸和。
看到兩人進來,伯昌侯只開口問了一句,這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了起來,是沒給伯昌侯話的機會。
「大哥,若是你們真的容不下我們母,我們走就是了,為何要這麼辱慧然,辱我!」
沈青竹說著,眼眶泛紅,當真是了多委屈的模樣。
站在邊的蔣慧然也跟著開口道,「舅舅,慧然也是好心提醒大姐姐的,可是,可是大姐姐不但沒有說話,還拉著那霍小姐進屋,本不理會我。」
說著,適當的時候泣兩聲,「逸和表哥,表哥還說讓我不要在那邊礙眼,當著外人的面,怎麼好這麼說我,我一個孩子家,為了表哥……」「慧然,我的兒啊,咱們娘倆怎麼就這麼命苦啊!
本以為我回了家了就有了依靠了,可是現在我才發現,這天大地大,本就沒有我們母的容之。」
沈青竹說著,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,手抱著蔣慧然,哭的好不凄慘,也哭的伯昌侯頭疼心煩。
看到這個場面,一旁的趙姨娘心裏可是高興的,這事就看伯昌侯怎麼理了,一個理不好,沈青竹母出了侯府肯定是要敗壞沈靜嘉的名聲的。
這麼想著,倒是不得伯昌侯把沈青竹母趕出去了。
「竹姐姐,你怎麼這麼說呢,依我看,大小姐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,是不是慧然說了什麼讓不高興的話了?」
趙姨娘跟著火上澆油,似乎是站在沈靜嘉這邊的,可是這話明顯的就是說沈靜嘉沒錯,都是蔣慧然的錯。
哪怕是沈靜嘉錯了,那也是因為蔣慧然說了不好聽的話,才讓沈靜嘉犯錯的。
那坐在一旁的沈靜勾了勾角,站起來去拉起蔣慧然,「蔣妹妹出發點還是為了大姐好的,若非是這樣,又何必說那麼多,隨大姐去不就是了。」
說著,手抱了抱蔣慧然,像是有多懂一樣,「大姐任,大哥一向寵著大姐的,蔣妹妹你也別哭了,往後說兩句便是了。」
有人遞了臺階,沈青竹自然是要順著下來的,畢竟,可不想離開伯昌侯府。
「是,二小姐說的是。」
趕忙開口,然後手拉了拉自己的兒蔣慧然,「你聽到沒?
以後惹你大姐不開心。」
蔣慧然搭搭的抬手了一把眼睛,這才委屈的道,「是,兒知道了,以後不會招惹大姐。」
心裏卻是在想,怎麼可能不招惹?
想要嫁給沈逸和的話,必定是會跟沈靜嘉打道的,不要招惹沈靜嘉,還要招惹的大家都討厭沈靜嘉!
這心思百轉千回的還沒想明白,院外就傳過來一陣悅耳的聲音。
「呵,我從下午一句話都不曾說過,到了你們這裏,這罪名倒是給我定的死死的呢。」
沈靜嘉的聲音的傳了過來,蔣慧然的臉變了變,瞬間更委屈的低聲哭了起來。
若是說們安分守己,沈靜嘉也就不會去關注們,隨便們蹦躂就是了。
可是們這主意都打到他們兄妹頭上了,這讓還怎麼能忍?
等到沈靜嘉走了進來,沈靜倒是第一個乖順的朝行禮,「大姐。」
沈靜嘉只瞟了一眼,也沒有開口說什麼,就把眼神放在了蔣慧然的上。
「說說看,你剛才是怎麼跟爹爹告我的狀的?
我倒是要聽聽,你能說出個什麼來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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