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叔都這麼說了,沈靜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這事,還是得去找爹。
心裏這麼想著,沈靜嘉就直接往伯昌侯的書房,鍾正閣那邊去了。
見到沈靜嘉來,伯昌侯也並不意外,他放下手中的筆,走到沈靜嘉的邊,抬手慈的了的頭髮,這才開口道,「嘉兒來了啊。」
「爹爹。」
沈靜嘉恭敬的了他一聲,這才提起剛才的事來,「爹爹,咱們回來的時候,我帶回的那兩個姑娘已經願意賣了,我也想要們做我的丫環。」
伯昌侯神未變,抬手給沈靜嘉倒了一杯茶,「爹爹知道,你還給起好了名字。」
「既然爹爹知道,為何要讓祁叔帶們離開?」
想起只有自己知道的真相,沈靜嘉心裏就是一陣痛。
再抬起頭看向伯昌侯,眼神也不帶上了埋怨,若不是伯昌侯納了趙姨娘,若不是趙姨娘有了沈靜,若不是伯昌侯心耳子……又怎會有母親的悲劇?
又怎會有前世的悲劇?
又怎會有重活一世?
大概是沈靜嘉的表太過明顯,伯昌侯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。
父兩人就這樣呆坐著,直到祁叔過來,伯昌侯才回過神來,他嘆了口氣,「去把大爺請過來吧,有些事,也應該讓他們知道了。」
有些事?
是什麼事?
沈靜嘉看著伯昌侯,眉頭卻是皺起來了,難道是有什麼事上一世到死都不知道的?
「爹爹……」沈靜嘉想問,然而伯昌侯卻是抬手制止了說出後面的話,「等你哥哥來了再說。」
沈靜嘉只能安靜了下來,坐在那裏,守捧著茶杯卻是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「爹,你找我?」
沈逸和人還沒進門,聲音就先傳了進來。
伯昌侯看了一眼沈逸和,又看向沈靜嘉,讓祁叔關上門,這才緩緩的開口。
「嘉兒你有疑問,那今天爹爹就跟你們說清楚,關係到我們伯昌侯府,關係到你們的以後。」
他的話落下,沈靜嘉和沈逸和也都抬頭朝他看過去。
沈靜嘉從來沒有見過伯昌侯這麼嚴肅過,他面容冷,那雙永遠帶著慈笑意的眼睛,這會兒也是聚起了。
或許,這才是真正的伯昌侯吧?
「祁蚺。」
他了一聲。
一旁的祁叔走上前,然後恭敬的單膝跪地,右手放在左邊口。
這種行禮的姿勢,沈靜嘉從來都不曾見過,的眼睛瞬間瞪圓,總覺得自己這是要知道什麼不得了的了一樣。
「正如你們看見的這樣,祁蚺,他不是一個單純的奴僕,他也是我們伯昌侯府暗衛的首領。」
聽到這話,沈逸和和沈靜嘉都不由得驚住了。
這時候,沈靜嘉才明白過來,為什麼祁叔能瞬間就掐住的嚨,為什麼祁叔的氣息那麼冷。
「暗衛……」沈靜嘉看向伯昌侯,「所以他只聽爹爹你一個人的吩咐是嗎?」
說到這裏,伯昌侯的眉頭皺了皺,「並不是,伯昌侯府歷任的暗衛,皆是由侯夫人掌管。」
「侯夫人?
為什麼?」
沈逸和不明白,暗衛這樣強大的存在,怎麼可能會給后宅婦人管理呢?
伯昌侯笑了笑,「伯昌侯府的暗衛之所以存在,也是為了保護侯夫人的安全,所以才會有暗衛都由侯夫人掌管的規矩。」
他說著,看向沈逸和,「不過伯昌侯府的暗衛人數並不多,比起武力強悍,更多的是奇人異士,只偶爾有幾個保護的。」
比起其他家族暗衛的數量之龐大,武力之強悍,伯昌侯府的暗衛本就算不上什麼。
沈靜嘉這才緩緩的轉過頭,看向祁叔,「所以祁叔其實是保護娘親的?」
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。
被武力強悍的暗衛保護著的母親,竟然被趙姨娘那樣的無知人下毒害死了?
沈靜嘉似乎還記得,自己前世死之前,沈靜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。
「你母親正是被孫嬤嬤灌下了毒藥,可是足足折磨了七天才斷氣呢。」
「到了最後還在向我母親求饒,饒你一條生路,還真是人。」
如果祁叔真的保護著娘親,又怎麼會被灌下毒藥折磨了七日?
如果祁叔真的保護著娘親,又怎麼會向趙姨娘求饒,要饒過自己這一命?
沈靜嘉想不明白,想不通,盯著祁叔那張沒有表的臉,「祁叔,爹爹說的,是真的嗎?」
甚至願意不去相信伯昌侯,相信的母親是沒有任何倚仗的被趙姨娘害死的。
祁叔沒有說話,只是點點頭。
可只是這麼簡單的作,卻足以讓沈靜嘉崩潰。
突然腳下一,跌坐在椅子上,雙眼無神的向空中,彷彿還能看得見的母親,那個溫的人,沖著笑,沖著招手,喚嘉兒……「大小姐……」祁叔開口想要說些什麼,然而沈靜嘉卻是一個字也不想聽,了,反覆咀嚼著一句話,「為什麼不救?」
為什麼不救?
那不是你的職責嗎?
為什麼不救?
你明明有能力的不是嗎?
為什麼不救?
為什麼?
「嘉兒,你這是怎麼了?」
伯昌侯看著魔怔了的樣子,也慌了起來。
沈逸和卻是抿著,他知道沈靜嘉在說什麼,也知道在想什麼。
換做是他,他也想不明白,這是為什麼呢?
「爹,你別著急,嘉兒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通而已。」
沈逸和說著,手按住沈靜嘉的肩膀,開口道,「嘉兒,嘉兒,母親是因病過世的,祁叔也沒有辦法的。」
他這樣說著,沈靜嘉那雙空的眼睛才漸漸的聚起來。
是了,趙姨娘對外說的是病死的,對啊,病死的……沈靜嘉略微坐直了子,掩下面上的表,又變的冷靜了下來。
看到恢復了正常,伯昌侯這才繼續說著自己的安排。
「暗衛,是應該要到下一任侯夫人手上的,但是……」他看了一眼沈靜嘉,「現在況特殊,嘉兒既然選了那姓裴的小子,他將來也是贅我伯昌侯府的,既然如此,那這暗衛,便於嘉兒吧。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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