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清就這樣扔下了五個字,然後就站在一旁不再開口。
沈逸和想要問,可是看一眼伯昌侯沒有靜,他也就按耐下自己的心,跟著一起坐著。
也不知道裴長清說的等,是要等多久才行。
東方泛起了魚肚白,亮照進了屋裏,過了桌上那昏黃的蠟燭,幾人這才反應過來,竟是在屋子裏等了一夜。
伯昌侯聽見外面的鳥鳴,這才看向裴長清,「可是到了時候了?」
裴長清這才了有些僵的脖子,看了一眼外面的天,走到沈逸和的邊,跟他說了些什麼,沈逸和聽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。
他也是在賭,賭沈靜嘉足夠警惕,賭沈靜嘉運氣夠好。
沈靜嘉醒過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了,第一時間就是去自己腰間的荷包。
所幸,並沒有被人拿走,暗自歡喜了一陣,就聽見不遠傳來焦急的咳嗽聲。
循著那聲音看過去,床榻上躺著一個不停咳嗽的瘦弱男子,白凈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。
剛剛起,還沒站穩,不知道哪裏就冒出來一個侍站到了的邊,「姑娘,你醒了。」
沈靜嘉被嚇了一跳,咳嗽了一聲,這才好奇的打量起那人。
相比起見過的人們,這子形略有些高大,五也更深邃一些,看起來……不像是大夏朝的人!
沈靜嘉的眼睛了,卻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意外,只是點點頭,「嗯,你們是什麼人?
抓我來做什麼?」
「姑娘莫急,夫人一會兒就到。」
那侍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讓人聽不出緒來。
沈靜嘉越過侍,看向床上的人,小聲問道,「那位公子,他,沒事吧?」
本想著通過關心那人能拉近一些自己跟他們的關係,然而聽到說的話,那侍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若非剛才回答過自己的問題,沈靜嘉都要懷疑是不是聾子了。
無奈的聳聳肩,沈靜嘉又坐了回去,順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慢喝著。
夫人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沈靜嘉那優哉游哉的模樣。
「倒是鎮定的,高門大戶的嫡出小姐,果真是不一樣。」
不可否認,沈靜嘉的表現讓那夫人滿意了一些,若是這樣的人了煜兒的府上,定然是一個不錯的助力。
沈靜嘉抬眼看了看那夫人,「哪裏不一樣,不過是表面功夫做得更好一些罷了。」
沈靜嘉也不起,就這樣無所謂的開口說道。
這麼說,那夫人也頓時到有趣,坐在了沈靜嘉的旁邊,「你倒是坦誠。」
「既然我這麼坦誠,那夫人不妨也坦誠一些?」
沈靜嘉轉轉眼珠,笑著看向那夫人。
說實話,那夫人從未見過有人會像沈靜嘉這樣對自己,表靈,說出口的話又帶著討價還價的味道。
那夫人也來了興趣,瞇起眼睛看著沈靜嘉,「是嗎?
那你說說,你想知道些什麼呢?」
「嗨,這全看夫人您願意告訴我些什麼了,畢竟現在是我落到了您的手上,生殺予奪,都憑夫人您一句話,不是麼?」
沈靜嘉說的坦然,確實也沒想直接問什麼,只要自己問了,那對方必然是要防範的,與其得到一個錯誤的答案,還不如不要知道的好。
「嗯,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,讓我來想想,能告訴你些什麼呢?」
夫人說著,若有所思了起來。
床上的男子又咳嗽了起來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
那夫人也變了臉,趕忙走到床邊,看著床上的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,焦急不已。
「煜兒,煜兒,你別嚇阿娘啊!」
一邊說著,一邊讓邊的侍去請大夫。
沈靜嘉的眼神閃了閃,「阿娘」這個稱呼不是大夏朝的稱呼。
記得前世哥哥有說過,他守衛的那邊境,相鄰的大盛國,他們稱呼自己的雙親,就是阿爹阿娘。
看著周圍這些人與大夏朝不同的面容,沈靜嘉絕對相信們是大盛國的人了。
趙姨娘,竟然跟大盛國的貴族勾結?
想到這樣的可能,沈靜嘉的心也跟著一沉。
沈逸和是守衛大盛國邊境的將軍,而是沈逸和親生的妹妹,若是落到大盛國貴族的手裏,那後果……想到這裏,沈靜嘉的眼裏閃過一寒,趙姨娘這不是要對付,而是要對付整個伯昌侯府啊!
很快大夫就來了,又是診脈,又是扎針,幾番忙之後,那人終於是停止了咳嗽。
就這狀況,未來也是堪憂啊。
沈靜嘉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將自己腦子裏那所知道的寥寥幾位大盛國的貴族挨個數了一遍,年紀輕輕,又患咳疾的……大盛國大皇子上煜!
想到這個可能,沈靜嘉的臉又白了幾分。
大盛國的皇位傳承,一向傳長不傳嫡,而上煜就正好是佔了這個長。
患咳疾的皇位繼承人…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……沈靜嘉現在開始懷疑,趙姨娘是不是也落了別人的陷阱,大概也不知道這兩人的份,只是急著想要解決自己。
那隻能說,是這兩人給趙姨娘那個蠢貨下了套?
沈靜嘉越想,腦子越,索不再多想,趁著眾人都在關註上煜,打開兩個荷包,將裏面的玉花和珍珠混到了一起,然後灑在了幾個不起眼的角落裏。
希,裴長清說的是真的。
希,他們能趕快找到自己。
希,不要跟大盛國的皇室扯上任何關係!
幾番診治之後,上煜的咳嗽終於是停了下來,沈靜嘉看到那大夫了好幾把腦門,這才弓著子退了出去。
「想必你也看到了,我兒的子不太好,請姑娘你來,也是因為這個。」
比起剛才的從容,那夫人,或者說是大盛國的皇貴妃,現在卻是滿面愁容。
沈靜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抬起頭看向皇貴妃,「請我來又有何用?
我也不是大夫,對令公子的咳疾也沒有辦法。」
「可你是戒悟大師親口說的福運綿長之人。」
皇貴妃開口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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