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和看著門口的方向,他怎麼看,他還能怎麼看?
謝玉璋這擺明了就是想要叼走他的嘉兒,好以此拉攏他們伯昌侯府,為太子一黨。
原本對沈靜嘉的話還有些搖,可是現在……或許是在邊疆軍營待的太久了,他都快要忘了,京中的爭鬥比起邊疆的戰火,有時候更加慘烈。
「父親,嘉兒說已經有了意中人,不如……」沈逸和想起那位裴公子,即便心中不願,那也比捲皇位之爭來的好。
更何況他的嘉兒心悅此人,他們伯昌侯府養個姑爺,還是養得起的。
「就那個什麼裴長清的?」
伯昌侯開口問了一句。
沈逸和點頭,「正是此人。」
「此人到底如何,你且與為父細細道來。」
事到了這個地步,伯昌侯也不得不認真考慮了起來。
那邊沈靜一肚子怒氣的回了自己的院子,看到趙姨娘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。
「娘,你什麼時候才能扶正啊?」
沈靜看著趙姨娘,不滿的問著。
這事趙姨娘也很為難,原本是想著趁這幾天就哄伯昌侯答應的,誰知道沈靜嘉出了這麼個事,只能先來安仁寺了。
看著沈靜,溫的開口問道,「怎麼了?
你不是去拜見太子殿下了嗎?
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娘你不知道,太子他……」沈靜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一腦的全都說了一遍。
「要不是我是庶,太子殿下又怎麼會對我答不理的?」
沈靜不滿的說著。
趙姨娘綿溫和,眼裏卻是閃過一抹厲。
又是這個原因!
除去出,的兒哪裏比不上沈靜嘉那個蠢貨了!
可是所有人都只盯著沈靜嘉一個,外人提到伯昌侯府的時候,也只說蘇瑤那個賤人的一雙兒,本不記得伯昌侯府還有個容貌艷麗的二小姐。
忍下滿心的不忿,抬手拍了拍沈靜的肩膀,「你擔心這個做什麼?
大小姐已經有了心上人,再怎麼也無法提伯昌侯府再掙得什麼殊榮了,那咱們府上還能有誰?」
「自然是我這個妹妹要立起來才行啊!」
沈靜也想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,太子也未必是真的喜歡沈靜嘉,他喜歡的只是伯昌侯府嫡出小姐的份罷了。
若是沈靜嘉有了婚約,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窮書生,也不知道太子那邊會怎麼想呢!
越想越高興,就好像看到沈靜嘉一布麻打著補丁,在四面風的茅草屋裏忙著家事。
而自己卻是在太子府上,錦玉食,奴僕群。
「娘,姐姐的婚事,你可要多幫忙費心了啊!」
沈靜說著,眼裏笑意閃閃。
趙姨娘也跟著笑了起來,「這是自然,還用你說?」
這事趙姨娘自然是放在心上的,這不,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,躺在伯昌侯的邊,就提到了這事。
「侯爺,妾聽兒說,大小姐好似有心上人了,您看要不要我們先看看況?」
趙姨娘溫溫的開口,不提裴長清一個字,只說是沈靜嘉有了心上人。
「怎麼,你是來當說客的?」
伯昌侯問了一句,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。
趙姨娘笑了兩聲,「侯爺,妾還是為大小姐著想的,兒說是一個上京趕考的舉子,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,就是人品如何不知。」
說著,頓了頓,「若是侯爺沒有相看其他世家子弟的想法呢,這人見見,了解了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,咱們伯昌侯府提攜個舉人也不是什麼難事。」
這話沈逸和已經跟他說過一遍了,只是要沈靜嘉下嫁到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家裏,他還是心疼的。
「不早了,早些歇息吧。」
伯昌侯說著翻了個,就不再言語。
趙姨娘也跟著閉了,倒是沒指一次就能勸得伯昌侯,這到底是關係到沈靜嘉一輩子的大事,來日方長,總能勸的他的。
一夜無眠,伯昌侯這邊起來的時候,趙姨娘已經去大殿聽師父們講經了。
即便如此,該準備的早膳,伯昌侯該換的裳鞋,都提前準備好了放在床邊。
伯昌侯心裏一陣,雖然失去了心的人,但卻不乏把他放在心上的人。
洗漱完畢,他坐到桌旁吃著清粥小菜,心裏一陣滿足,如果把趙氏扶正,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正想著,門外有人報,「侯爺,府大管家差人來報,說是太子那邊送了東西上門。」
太子送了東西上門?
伯昌侯剛剛的好心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。
「送了什麼?」
他聲音威嚴,驚的來報信的小廝也不由得抖了抖子,小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,這才開口道,「送了兩支千年老參,還說……」「還說什麼?」
「還說是給大小姐補子,大小姐子弱,若是需要,他可以,可以請太醫時常來喂小姐把平安脈。」
小廝戰戰兢兢的說完,就垂下頭站到一旁,生怕侯爺生氣波及到他。
太子這樣明目張膽,不就是已經把大小姐看做是自己的人了麼。
要知道太醫延請平安脈,這是只有皇室才有的待遇啊!
伯昌侯一掌拍在了桌上,他的兒,又豈會為權利傾扎的犧牲品!
「去請大爺過來。」
他沉聲吩咐了一句,小廝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。
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沈靜嘉的耳朵里,冷笑一聲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重生,這一世的許多軌跡都跟上一世有了偏差。
「小姐,那可是太子殿下!
您就當真,不考慮?」
南梔開口問道。
沈靜嘉冷笑一聲,就算是這世上男人死了,也不會選擇謝玉璋那樣的敗類!
「他有什麼好的,除了太子殿下這個份,還有什麼嗎?」
斜著眼看向南梔。
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棘手,南梔想來想去,似乎除了一個太子殿下的頭銜,謝玉璋這個人,也不剩下什麼了。
「可是太子這個份,不就足夠了嗎?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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