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悠聽了趙姨娘的話,便點了點頭,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。
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,定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,葉長風也特意趕了回來,換了裳,準備跟們一起進宮。
“老爺。”趙姨娘看到葉長風,便走過去行了個禮。
葉長風點點頭,目轉向葉清悠的上,看了半晌,眼中出滿意的神,然後說道:“轉眼間,悠兒也長大姑娘了,這裝扮起來也是亭亭玉立,毫不比別家的千金差。”
“多謝父親誇獎。”葉清悠聽見葉長風誇獎自己,忙微微福,甜甜的說著。
在葉長風的面前,葉清悠向來是十分乖巧的,也正因爲如此,所以才能得到葉長風的喜歡和關心。前些日子,即便老夫人懲罰葉清悠,可葉長風卻依舊沒覺得葉清悠有毫不對。
又等了一會兒,阮心荷與葉清冉還沒有來,葉長風便有些不耐煩了,他看著院的方向,說道:“宮宴這麼大的事也拖拖拉拉,冉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
“父親彆著急,興許姐姐是爲了好看,所以梳妝的時間太長了些。不過這也是咱們定國公府的臉面,大意不得。”葉清悠勸著。
“還是悠兒懂事。”葉長風點頭說道,“冉兒若是有你一半聽話,那就好了。”
正在說話間,阮心荷與葉清冉就來了,而與們一起來的,還有老夫人周氏。
葉長風本來心中就不快,看見葉清冉,便呵斥道:“怎麼這麼久?心讓所有人都等著你們麼?”
葉清冉沒有說話,反倒是老夫人開了口:“你這麼大火氣幹什麼?冉兒早就收拾停當,只不過去了我那裡,請我幫挑選一件送給太后娘娘的禮,這才耽誤了些時間。論禮數,你還不如。”
被老夫人這麼一說,葉長風頓時就不說話了,他知道自己錯怪了葉清冉,所以臉上有些掛不住,只說道:“快上車吧,馬車都等很久了。”
說完,葉長風率先上了前面一輛馬車,而後面一輛則由阮心荷、葉清冉、葉清悠和趙姨娘乘坐,幾個丫鬟婢跟在馬車的旁邊慢慢地走著。
辭別了老夫人,按照次序上了馬車,一行人便浩浩地朝著宮裡而去。馬車搖搖晃晃,馬車裡每個人的心緒也有所不同。
阮心荷在出嫁前就是鎮國公府的千金小姐,又是老鎮國公的獨,自然是參加過好幾次宮宴的,而葉清冉這輩子雖然沒進過宮,但是前世的曾在宮裡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,對宮宴當然也是很悉。
可趙姨娘母卻有些不同了,趙姨娘顯得有些不安,力圖讓自己跟阮心荷一樣淡然,可是發現本沒什麼底氣,不過是強撐而已。
更何況,參加宮宴的除了皇子們的側妃,其他文武大臣向來只有正房夫人才有資格參加,從來沒有妾室參加的道理,所以在份上趙姨娘就輸了一頭,若是別人不拿這個做文章還好,萬一提起來,那就是直接打的臉。
至於葉清悠,卻一直死死的盯著葉清冉,眼神中散發
出怨毒的,似乎很是不甘,可是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大姐姐這裳可真好看,這不是祖母給的料子吧?”終於,憋了一路的葉清悠再也憋不住了,便開口問著。
趙姨娘似乎這才發現葉清冉上的服,本不是們打聽到的那兩件,而是一件們本沒有看到過的新服,而且料子要比老夫人給的好幾倍。
“那兩件服我送給清霜和清霖了,二妹妹若是喜歡,我那兒還剩好些布料,回頭再做一件給你。”葉清冉神淡淡的說著。
“不用了,大姐姐,咱們份有別,我哪兒穿得起這麼好的裳。”葉清悠的語氣有些怪氣,像是諷刺,又像是真心,無從分辨。
“不要就算了,我自己留著給葉汐和葉靈做幾條帕子,也是極好的。”葉清冉可不是什麼按照套路走的人,如果你以爲會跟葉清悠客氣幾句,那就錯了,直接毫不客氣地說著,直接將葉清悠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。
“你……”葉清悠氣的又想爭吵,可卻被趙姨娘瞬間攔住。
“大小姐說話可要算話,二小姐一直沒什麼好東西,可得請大小姐多多照拂纔是。”趙姨娘接著說道。
趙姨娘一直覺得葉清悠不知變通,從前只知哭訴,如今葉清冉格大變,不吃這一套,便只知道跟葉清冉對著幹,其實這樣最吃力不討好。
所以乾脆順著葉清冉的話說,給什麼就要什麼,反正好東西不要白不要,有幾件得的裳,葉清悠穿出去見人也不寒酸。
“趙姨娘這話可說笑了,墨韻齋能拿得出一整套的紅寶石頭面,可不像是沒有好東西的地方。”葉清冉笑了笑,如此說著,語氣平淡,就像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。
可是卻不知道,趙姨娘和葉清悠聽了這話,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,震驚不已,們不約而同的猜測,葉清冉是怎麼知道紅寶石頭面的事。
葉清冉自然是聽葉清霖說的,去給清霜和清霖送服的時候,走到門口,親耳聽到葉清霖說的,只不過當什麼都不知道。
阮心荷靜靜地靠在馬車壁上,閉著眼睛,似乎在小憩。畢竟素來不好,定國公府距離皇宮雖然也沒有太遠,但是舟車顛簸總是一樣,讓的子很是疲乏。所以,什麼也不說,就默默地聽自己的兒與那母兩人針鋒相對,卻還能佔據上風。
馬車的兩邊,一邊平靜無波,另一邊忐忑不安,這一路顛簸,總算到了皇宮的門口。
按照規矩,馬車必須在皇宮門口停下,所謂文下轎,武下馬,除了皇宮的軍和皇上親封的前帶刀侍衛,其他的人都必須棄兵卸甲,確定整個人沒有威脅之後,才能進去。
所以,葉清冉等人也在宮門口下了馬車,在宮門口的侍衛檢查過之後,便走了進去。
葉長風進了宮之後,便與眷分道揚鑣,被一個小太監帶到了另一個地方,而阮心荷則帶著定國公府的眷,去了建章宮。
從宮門口到建章宮,還需要走很遠一段路。
葉清冉再次回到悉的地方,心中有某種思緒涌,心起伏不定。前世的就是在這裡,完了爲葉家兒的宿命,也正是在這個地方,折斷了自己原本高飛的翅膀,將自己困在這個華麗的牢籠裡,最終死於非命。
“冉兒,冉兒——”耳邊忽然傳來阮心荷的聲音,將葉清冉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。
“孃親,怎麼了?”葉清冉收斂住自己的緒,忙問著。
“沒事,你發什麼呆呢?咱們快走吧,太后娘娘還等著咱們。”阮心荷說著,便拉著葉清冉朝裡面走去,邊跟著葉靈,阮心荷則帶了安蘭。
趙姨娘和葉清悠跟在後面,一路上小心翼翼地,東張西,對皇宮裡的東西很是好奇,可是卻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看,怕被人發現。
葉清冉幾乎不用看,就知道後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德行,只是跟阮心荷默默地走著,悉的道路,重疊的宮牆,看起來很是幽深。
走到前面岔路口的時候,葉清冉很悉地先一步選擇了右邊那條路,因爲沒有人比更悉宮裡的路線。
這個行爲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,但是阮心荷卻看得清清楚楚,的心中驚訝了一下,爲什麼葉清冉從沒來過宮裡,卻知道建章宮怎麼走?
這個問題一直盤桓在的心裡,在前去的道路上,刻意存心考驗葉清冉,所以放慢了腳步,走在葉清冉後一點點,將帶路的任務給了葉清冉。
葉清冉不知道阮心荷故意試探自己,自從進宮以後,就一直心事重重,所以本沒有心思注意這麼細小的事。
前面遇到了幾個路口,葉清冉都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正確的方向,本沒有人讓人提醒。在趙姨娘母眼中看來,帶路的人是阮心荷,但是隻有阮心荷知道,真正帶路的人是葉清冉。
拐過一個彎,建章宮的大門就在眼前,阮心荷怕別人看出點什麼,忙又加快了腳步,與葉清冉走到並排,然後提醒道:
“冉兒,孃親記得這皇宮你並沒有來過。不管你暗中到底做了什麼,在任何人面前,你都不該對皇宮如此悉。”
聽了阮心荷的話,葉清冉這才猛地一驚,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阮心荷,心中第一次產生了一些害怕。
阮心荷似乎看出了點什麼,於是拉著葉清冉的手拍了拍,說道:“別怕,不管你要做什麼,孃親都支持你。”
看著阮心荷堅定而溫暖的眼神,葉清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,沉思間,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全部都是薄薄的細汗,那是因爲張。
不知道阮心荷到底發現了什麼,但是慶幸的是,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,前世爲了不給自己製造麻煩,就算再大的委屈也不吭一聲的母親,不會害自己。
“孃親放心,我會小心的。”葉清冉點點頭,說著。
阮心荷見狀,臉上出舒心的笑容,然後轉頭對趙姨娘和葉清悠說道:“前面就是建章宮了,你們看看自己的儀容可否妥當,別在太后面前失了禮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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