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胡子拉碴,頭發凌的皇太孫出現在宮門口時,被攔了下來。
姚承熠眼都不眨,卸了攔他的那幾個衛的胳膊。
申祿趕站出來阻止衛再出來送命,“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,是皇太孫回宮!”
“皇,皇太孫……”皇太孫是這個樣子的嗎?
懷疑歸懷疑,但申祿手上的令牌作不得假。
看守宮門口的衛下跪并請罪,這些姚承熠看不到,他卸了兩人的胳膊之后,已經大步進了宮門。
小睿已經熬過了親娘離開的最開始的那幾天,現正被肖丞相和邱太傅按著在議政殿理事務。
一聽親爹回來了,小睿丟開手上的卷宗,邊跑邊喊爹。
父子倆在議政殿外見面,兩雙眼睛都布滿紅紅的,任誰見了都會心生不忍。
“爹爹,你可算回來了,嗚嗚,哇……”
抱著親爹大,小睿狠狠地發泄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。
自從親爹離開都城,小睿就明白,他小小的肩膀要扛的太多,小小年紀已經很會克制緒,不輕易流出脆弱的孩的那一面。
此刻,在喊出一聲爹之后,年老不再,有的,只是一個不滿六歲孩見到親人的真流。
姚承熠面木然地,拍了拍兒子的肩膀,順勢把掛他上的兒子拎一邊,大步前往東宮。
對于追著小太子出來的肖丞相和邱太傅,姚承熠直接無視。
小睿也追在他爹后。
東宮的太監總管辛公公迎了出來。
“太孫殿下,殿下,您可回來啦……”
“滾!”
擋道的,全都被姚承熠一腳踢開。
他現在不想見除了祁念之外的任何人,可偏偏就那一人,他見不著。
見不到,見一見與有關的東西也好。
“爹爹,書房,有娘的信。”
不愧是親兒子,知道他爹心里想什麼。
厚厚的牛皮信封上,“姚承熠親啟”,五個大字十分刺眼。
姚承熠拿起信封撕開,只有薄薄的一張紙。
上面,只有寥寥的幾行字,一看就寫得很急,“承熠,說過等你回來的我終究是食言了,對不起,我帶著你未出世的孩子走,一年之我會帶著他回來,好好照看好三小只,不用尋我,珍重。”
“祁念,你多給我寫幾個字不行嗎?我們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夫妻了,就不能告訴我你去了哪里?所為何事?不管好事壞事,我都想與你分擔啊!”
“為什麼啊?到底為什麼……”
姚承熠長臂一掃,把書桌上的所有東西,掃了一地,還是沒能發泄他心底的苦悶,硯臺,燈臺,瓷,只要手能拿起的,全都砸了個稀爛。
申祿和小睿靜靜地退出門外。
直到書房里沒了靜,小睿,和得知親爹回來了的小晨和小晞,才一起進去。
“爹!”
“爹爹~”
小晨和小晞撲到坐在一地狼藉的書桌后面的姚承熠。
“爹爹,我好后悔,嗚嗚,娘離開的前一晚,娘來找過我,我,我竟然不要娘陪我,嗚嗚,爹爹,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告訴我,我娘去了哪里?”
小晨口水鼻涕哭了一臉。
小晞也抱著親爹另一個胳膊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我不管我不管,爹爹你要帶我去找娘,我要娘,我要娘,嗚嗚……”
任由小晨和小晞不停地哭,姚承熠面無表,就跟個木頭人一樣。
小睿當哥哥的,去拉了幾下,拉不弟弟妹妹,索也撲上去,兄妹仨整整齊齊了。
申祿就更沒法勸,他守好不讓人來打擾,另一邊派出人手沿路去接老胡。
老胡是跟著一起往都城趕的,但他畢竟上了年紀,不堪折騰了。
“爹爹,你上臭,娘喜歡干凈的,香香的。”
小晞哭過,傷心激過了之后,就挑爹的病了。
不得不說,只有小晞能把爹的神魂給拉回來,一聽見兒說他臭,姚承熠這才拉開上的三只,命人準備給他沐浴。
主子終于了,有生氣了。
整個東宮上下,終于松了一口氣,都忙里忙外地準備熱水,熱茶,熱食,所有能準備的都準備起來。
姚承熠終于收拾得像個人樣出來時,徐漢也從宮外趕來。
“叔。”
“承熠啊,這事真的,站在旁人的角度看,我閨有錯,不應該什麼都不說就離開,還大著個肚子呢。但作為干爹,我閨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,所以,我也沒攔,也攔不住。”
“,也沒告訴你去哪?”
“沒啊,只讓我住進城里,在你回來之前,看好小睿這孩子,最近城里出的事多……”
徐漢倒豆子似的,把他知道的有關祁念的事,都告訴了姚承熠。
徐漢不傻,干閨能說給他聽的,就不怕姚承熠知道,所以,他沒必要瞞。
有關慕容蘇來都城鬧事之事,姚承熠曾收到消息,但詳細的沒有,沒想到能在徐漢這里知道那麼多不為外人知的況。
那張萬年冰山臉,終于有了緒,是惱怒,極度的惱怒。
徐漢有點慌了,是不是不該說?
“承熠,我告訴你這些,是不想你從別人里聽到一些污蔑我閨的話,我不想你們兩人因這些破事而產生誤會,事實就如我講的這樣,若有半點虛假,我徐漢不得好死,我……”
“叔,我信念念,也信你。”
但這口氣,姚承熠咽不下。
滅龔國,該提上日程了。
“爹爹,那個格子里,全是娘的計劃。”
小睿知道親娘和便宜舅舅一直有在制訂一個計劃,但的,他沒問,但知道他娘鎖在書房的柜子里。
申祿順著小睿指的書柜格子,把那格子里放著的卷宗全都拿了出來,放到姚承熠面前。
龔國的兵力部署,龔國京都的派系紛爭,哪些人可以利用……
除了龔國,還有長遼國的。
一樣是各種部署,哪些可作為突破口。
卷宗還夾著那塊老爺子給的可以號令報組織的令牌。
“爹爹,娘早在你出征不久,就開始讓兵部招兵買馬,我猜想,娘為的就是這里面的計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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