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晨,“娘,我們去哪里?”
“進城,娘帶你們去吃好吃的,買漂亮裳和鞋子,嗯,再買間房子,我們就不用四逃難了哦。”
“好呀好呀~”小晞兒高興得拍小手,差點從虎背上掉下來。
“小晞,你坐好,抱晨哥哥。”
“哦哦~”
小睿到現在才意識到問題,揚起小腦袋問,“娘,我們不帶爹和老胡爸爸還有申叔叔嗎?”
“你爹和申叔叔一大早自己走了,老胡在那里等他們呢,我們找好住的房子再通知他們過來,好不好?”
通知就有鬼了,只有先騙一下小孩。
“好的,我喜歡跟娘和爹在一起。”
祁念也不是沒想過把小睿留給姚家,可想到在老胡那打聽到姚家只剩下小睿和姚承熠,而姚承熠一天到晚被追殺不安全,還是帶更好些。
“娘,我們現在走哪個方向?”
二黃帶著妹妹和小晨在一個小路口停了下來。
“跟著大白走。”
祁念提起大白的兩條后扔到前邊。
大白心里罵著主人有了三個孩子不疼它了,但腳步沒停,跑到兩個路口各轉了一圈兒,就搖起大尾領路。
至于為什麼要跟著大白走,為什麼要今天走,都是有講究的,姚承熠和申祿,大白和他們兩人算是非常悉的,而它又像狗似的可以巡著味跟蹤。
要是隔個一兩天再走,沒了那兩人走過而留下的味道,大白跟蹤就有困難。
而且知道姚承熠是要過關口去云海城,這簡直就是幫祁念在前頭探路,所以也才走得這麼著急。
關口因著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,易守難攻,一般人想通過除正常口以外,別無它法。
但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,姚承熠和申祿不是普通人,這就,大白就帶著祁念母子幾個,走了一條別人想不到的通道,輕松過關,正式踏進云海城地界。
三個孩子小,哪怕有坐騎也累,眼看著天也黑下來,祁念不著急趕路,而是找到了一個僻靜的破廟,先休息一晚。
把三小只安排在破廟角落,給他們喝水,然后一人一只桃,祁念把大黃和二黃收進境。
又讓大白去兔子窩逮兔子。
火堆生起來之后,兔子也回來了,殺兔子,剝皮,一串串起來架火上烤,很快,破廟方圓半里地都飄著烤香。
祁念把烤好的切小塊,讓三小只過來吃。
破廟東西兩個方向,有兩撥人正悄悄地往破廟靠近。
搶食。
一條河,一道關口之隔,天還是那個天,也就是說一樣的干旱,這麼干旱的況下哪還有野可獵?
突然聞到香味,香!自然是搶啊!
然后,兩撥人都到了破廟外,同時發現是最好對付的人和孩子,火堆上烤著兩個兔子,而且才開始吃,這要是都搶不來,天理能容。
可祁念還沒作出什麼反應,兩方人馬就對上了。
其中一撥的禿頭,“對面的,江湖規矩,先來后到懂吧?和孩子歸我們了,識相的滾,不然老子咔嚓!”
另一撥的大胡子,“你說歸你就歸你?江湖規矩,當然是誰拳頭歸誰!”
禿頭,“你有我人多嗎?”
大胡子,“你人多不夠分,還是歸我人的合適。”
“老大,跟他們廢什麼話,上啊。”大胡子手下舉著刀囂。
“上就上!”禿頭那邊也有小弟起哄,再不分個輸贏,烤都要涼了。
見小弟起哄,還有那香,勾得人快無了,速戰速決,早點吃上不是?
雙方人馬就在破廟外,混戰。
祁念:這問過我了嗎?這就爭上了?
從雙方喊話開始,祁念就看出來了,這是兩撥土匪,只要不是專業殺手,這二十多人,并不擔心。
現在就連三小只,現在都非常淡定地,邊吃邊看,小小孩,已經知道自已有底牌,大黃二黃一放,這些人本不夠看的。
“娘,大胡子那邊的人,但打斗的章法比禿頭那邊的要厲害啊?”
“小睿厲害啊,禿頭的人明顯就是烏合之眾,大胡子那邊的人應該是經過軍隊訓練的。”
“娘更厲害。”
“睿哥哥,你也厲害!”
……
在混戰的幾十人沒想到一個三歲小孩子都能看出來哪邊理下風。
之后又意識到什麼不對勁。
草!老子在這里打生打死這不是傻啊,打完了,那母子幾個怕是骨頭都啃完了吧?
禿頭向手下使眼,禿頭手下領會,有幾個人朝祁念那兒準備下手。
大胡子哪能留給對手去搶?
“兄弟們,殺!”
“大當家的,兄弟們就等你這句話啦!”
對上他大胡子,竟然不專心打架還想著先搶?之前想著反對方趕跑了事,可對方這麼不尊重他這個對手,還留著過年?
看著場上分出勝負了,祁念保險起見,把大黃和二黃從境提了出來躲在后暗。
“還有氣兒的,跟我撤!”禿頭方死傷慘重,頭兒招呼,拖著同伴尸就溜。
大胡子也不追,“哼,就這麼爽快地撤不就完了?”
“老大,傷了三個。”
“包扎了吧。”
見大胡子帶著幾個手下進破廟里來,小睿和小晨還好,小晞怯了,直往祁念邊靠。
“有娘在,不怕,吃吧。”祁念一只手摟著小晞,一只手擼著大白的腦袋。
“閨剛才怎麼不趁跑掉?”
“荒山野嶺的還是破廟安全。”
“閨有膽識,認識一下,我徐漢,是個土匪頭子。”
徐漢說完,自顧自地在祁念面前不遠得盤坐下,他沒傷的幾個小弟也跟著坐他后。
這什麼況?明顯是為了而來,打贏了不是上就搶?
祁念已經準備讓大白和兩只黃出爪了。
結果土匪不按套路出牌,而是坐下看母子吃?
“認識就免了,要搶就快點,不搶就走吧。”
祁念想著趕打發了,看著兔都烤焦了一大塊。
“盜亦有道,原先是準備來搶的,可我徐漢拉起的隊伍里,規矩的第一條就是,不搶老弱婦孺,你們安心吃。外面風大,既然來了這里,我和我兄弟今晚也在廟里避避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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