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殺牛現場還沒什麼況呢,一見到姚承熠,三小只就開始委屈了。
“爹,有人欺負娘,那個人好壞,嗚嗚~”小晞也不管這個是真爹假爹,抱著大就玩命哭。
“爹,把那個人揍扁扔了!”小睿說著還揮了幾下小拳頭。
小晨這些天對姚承熠不排斥了,但也知道那個不是爹,他不上去湊熱鬧喊爹,而是雙手舉起,來到祁念跟前,做了個要抱抱的作。m.166xs.cc
還是兒子心,祁念把那塊新鮮牛給了申祿,抱起兒子擼乎乎的兒子了。
姚承熠也抱起兩小只來到祁念面前,“是哪個人?”
“想爬你……”床的。
祁念本來就有些氣,口不擇言地就說,突然又顧忌三小只,“你知道是哪個。”
姚承熠知道了祁念說的是那個爬車廂的丑人,這是生氣了?
不知為何,姚承熠想到祁念為那事生氣,他有點高興是怎麼回事?
這關注點偏了啊。
祁念不知道這男人那麼敢腦補,要是知道不得罵他神經?
他媽的,沒,這群人不得死?拼死拼活給他們送水是不是錯了?不是看不得吃牛嗎?老娘就吃!高調地吃!
“申祿,牛讓我來理,不是眼紅我吃嗎?我今天吃個高興!我饞死他們!”
“好嘞,夫人。”
夫人出手又有好吃的!
別說申祿了,老胡也很期待啊。
最期待的是姚承熠,小人手肯定不會令他失。
祁念把小晨放下,去切牛片,腌的醬料是不可能有的了,好在是現代人,前世當了小仙還是保持著一日三餐的習慣,境里就有各種淘到的烹飪配料。
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出來用了又放回空間。
祁念準備做水煮牛片,腌完了切好的一大盤,現在熬鍋底。
雖然每次扎營,都按姚承熠的要求把自家車馬安置得離大隊伍遠一些,但現在祁念的加料鍋底水一滾,那鮮香味還是把周圍的幾家熏得直流口水。
今兒兩頭牛,各家各戶或多或都會去切一點回來加餐,可沒有誰做出來的能像祁小娘子煮的好吃。
祁念還拿了一把竹筍干出來扔鍋里。
老胡視若命子的藥材也不收拾了,申祿已經搬好石頭搭好一個矮桌,就等著飯菜上來。
姚承熠也帶著三小只坐在搭好的飯桌邊,眼地等著被投喂。
為了照顧三小只,祁念沒有做辣味的,但這樣已經讓聞到味兒的人罷不能,要是再來個麻辣?
嗯,怕他們吃了會上天。
一整個大鐵鍋啊,滿滿當當的牛,牛上最好的那一塊,經過祁念的加工,加料,終于可以開吃!
申祿把鍋擺端到矮桌上,好幾雙筷子已經開。
“夫人,我老胡這輩子吃過的食也不,這一頓可以排前三。”
“我覺得可以排第一。”
老胡和申祿大贊特贊。
三小只也不示弱。
“第一第一!”
“我娘做飯天下第一!”
……
行吧,你們高興就好。
姚承熠默默地不停地吃,夸?他也在夸,只是用行代替語言,對一個廚子最大的贊,那就是盆啊。
旁邊的人,聞到味兒,真的很好奇姚家的祁娘子是怎麼做的菜能那麼好吃,想過來瞧瞧,走近了,大黃和二黃橫在那里,那些人又沒有了膽子。
三小只吃得小肚子圓滾滾的,吃完,還沖拍了拍小肚子,祁念覺得有點幸福,以后……
以后只有兩小只,另一只不是的。
夜,氣溫又驟降,祁念帶著三小只上車廂,蓋被子養膘。
姚承熠也在車廂,本來嘛,車廂堆了不東西,再坐兩大人三小孩已經擁得很,現在更多了厚厚的被子。
三小只蓋了被子后,祁念和姚承熠是沒得蓋的,一人裹一件披風,倒是兩人的腳可以蓋一點被角。
這,四舍五也算是同蓋一床被子了不是?
“娘,你也睡好不好,你抱著我睡被子也夠大的。”小睿抬起小腦袋,從被子底下拱到祁念這兒。
“不行!娘是我的!”小晨抗議,他也頂著被子拱過來。
小晞覺得便宜爹也不錯,想了想做出讓步,“小睿哥哥搶我娘,那我搶他爹,爹,你抱我叭。”
“娘,一起睡,我要娘抱著睡!”
“嗯嗯嗯~”
行叭,行叭,祁念招架不住了,懷里蹭著兩小只太能鬧,只好把披風解下來搭上,側摟著兩孩子睡。
小晞也眼吧吧地瞧著便宜爹。
姚承熠也只能摟著小晞,側睡在另一邊。
逃荒路上的諸多艱難苦楚,但此刻,這個車廂里,應該算溫的吧。
祁念提出殺牛,剛開始確實都不舍得,又走了兩天后,眼見水也剩下不多了,而牛的飲水量非常的大,加上有趙族長在不停游說,有兩頭牛的人家,終于舍得拿出一頭來殺掉。
終于,又順利地過了那片小平原。
也就是說出了小平原再往前就是云海城地界,離云海城又近了不。
最開始逃難那時家破人亡的悲痛,還有背井離鄉的迷茫,現在,大家伙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,那些悲痛迷茫顯得不那麼深刻了。
人要向前看,活著就有希,不是嗎?
大家斗志滿滿的,一步步的離平原那頭的山脈靠近,翻過山脈那頭,就是云海城。
“看到前邊沒有?那里聽說有河,那條河有水,過了山就進城,云海城的府就會接管我們,給安排村子,安排田地,給落戶,還發救濟糧,說不定啊,比在老家原來的村子過得還要好……”
“這是誰告訴你們的?能有這麼好?”
“族長叔說的啊,族長叔肯定是聽三爺和祁娘子說的,他們見識多。”
“快快快,加快些,到山那邊就休息。”
趕牛車的加鞭了,推平板車的使勁了,背著包裹著走的也走得飛快。
“他們激什麼呢?”
“激可以腳踩云海地界了。”
祁念理解,別說他們,就,活了幾輩子的人,知道苦難走到頭,心里也有小雀躍。
只不過現實很殘酷。
聽說的,跟見到的,完全不是一個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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