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,現在卻記下了這個名字,走到府邸找到了自己以前的小旗。
也是當初工業侯朱舜邊的轎伕頭子,如今已經是工業侯府掌管家丁們的大管事之一。
管事當年在遼東參軍的時候,就是石老六手底下的一個邊軍。
想要折服工業侯府邸的這羣遼東邊軍出的家丁,銀子這些手段通通沒用。
唯一有用的,就是像劉漢儒這樣讓他們由衷的敬佩。
石老六聽到管事的話,也是不對這個劉漢儒心生敬佩,破例爲他進去通傳了一聲。
朱舜從石老六的裡得知了這個人的名字,沒想到已經升任爲保安州知州的劉漢儒,這個當初的東林黨人會來拜訪。
朱舜接下來的佈局,剛好涉及到了保安州,就想看看這個劉漢儒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:“讓他進來就好。”
半炷香過後。
穿著一樸素服的劉漢儒,走進了工業侯府的大堂,拱手道:“下劉漢儒,拜見侯爺。”
劉漢儒的這打扮,著實是讓朱舜沒有想到。
以東林黨那幫貪污吏的秉,那些芝麻綠豆的九品小整天都是一綢緞服,有的專門還找來蘇州繡娘刺上蘇繡的手藝。
這個劉漢儒作爲一方知州,居然只是穿了一樸素的棉。
從這棉布服的質地上能夠看得出來,還不是松江府那種比較貴一些的松江紫花布。
而是工業派生產的順天大幅布,也是當今天下最爲廉價的布匹。
朱舜點了點頭,示意劉漢儒坐下,一名貌丫鬟給他倒了一杯熱茶。
劉漢儒卻沒有做下,直接跪在了地上,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:“還請侯爺救救保安州的數十萬百姓。”
朱舜接下來的佈局,涉及到保安州,就對保安州的況比較清楚。
知道這個劉漢儒已經和東林黨劃清了界限,這是朱舜讓他進來的主要原因。
另外還有一方面,劉漢儒這些年在保安州不僅沒有搜刮一點民脂民膏,還把自己的家業全部賠了進去。
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事,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,苦心孤詣的爲保安州老百姓謀福祉。
朱舜走過去扶起劉漢儒:“有什麼事起來再說。”
劉漢儒不肯起來,聲音哽咽的說道:“只要侯爺不答應這件事,下就跪死在這裡。”
朱舜仔細的回憶了一下,戰略收集的保安州底細,今年沒有發生旱災或者澇災。
劉漢儒這副樣子,又說了一句就像保安州的數十萬百姓,這就讓他有些不明白了。
朱舜見他不願意起來,也就不去強迫了:“什麼事你先說。”
“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,本侯會考慮的。”
劉漢儒聽到工業侯朱舜的這句話,明顯鬆了一口氣:“保安州的那些僚鄉紳,這些年來對老百姓欺的越發厲害了。”
“很多老百姓已經活不下去了,甚至都準備賣兒賣了,本這次過來只爲了一件事。”
說到這裡,劉漢儒突然擡起了頭,目堅定的說道:“希侯爺派人去保安州進行土改。”
土改?
朱舜聽到一句土改,平靜的臉容微微皺起了眉頭,怎麼也沒想到是這件事。
不過這樣也好,正中了朱舜的下懷。
朱舜接下來要乾的一件事,就是準備在保安州進行土改,在保安州境的永定河上游修建廳水庫。
永定河最重要的兩個源頭桑乾河、洋河,在保安州境匯聚,給永定河提供源源不斷的水源。
因此廳水庫的修建,不僅關係著中下游無數老百姓的土地灌溉,關係著那些雜水稻和土豆的出產。
更關乎著工業派重工業中心的水運問題,如果永定河再出現了斷流的況,重工業中心就要徹底的癱瘓了。
生產再多的工業品,運不出來,這和沒有生產沒有什麼兩樣。
要想進行土改,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政治問題,朱舜接下來就想著把保安州知州的位置拿下來。
讓他什麼也沒想到的是,準備在年後解決的這件事,現在居然是迎刃而解了。
工業派現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了,早一天修建了廳水庫,早一天保障重工業中心的水運。
畢竟,誰也不能保證明年開春以後會不會大旱,如果來一場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旱,剛剛立的重工業中心將會遭到重大打擊。
不過,對於劉漢儒的投誠,是不是值得信任,還有待商榷。
這件事就不是朱舜所要考慮的了,反正戰略有兩個免費的工人,給他們就可以了。
朱舜最後只看結果,只要能夠控制保安州,在保安州進行土改。
工業派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大計,從順天府天津府兩個府,擴大到兩府一州。
並且在保安州修建了廳水庫,徹底保障重工業中心的水運問題,這纔是朱舜真正關心的問題。
不只是保安州一州,工業派在東林黨的盡心盡力宣揚下,已經徹底名揚了整個北直隸北方五州府。
在接下的一年裡,工業派就要趁熱打鐵,爭取在一年控制北直隸北方五州府。
算上剛剛立沒多久的天津府,工業派所控制的州府多達六個了,掌控了北直隸一半以上的土地。
爲了能夠在一年以,達這個戰略大計,朱舜準備請一個人出山了。
以東林黨爲首的僚鄉紳們,因爲順天府和天津府的土地接二連三被霸佔,其他州府的僚鄉紳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。
接下來再想讓那幫二世祖去洗劫,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畢竟,宗藩世子們離開大明前往南洋以後,對大明的影響一年比一年衰弱了。
東林黨在朝堂上的還是龐然大,把控著朝堂和地方的位,要想針對宗藩世子們也不是沒有辦法。
不過有那一位在,朱舜完全不用擔心怎麼把土地搶過來,順便還能把僚鄉紳給殺個。
因爲只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,就足夠讓僚鄉紳們心裡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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