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朱壽通過這些年經營北平機械局的歷練,接的人又都是孫元化、宋應晶這樣的高,還有大明的宗藩世子們這等煊赫權貴。
眼界已經徹底變了,不再是井底的青蛙了,已經跳出了井口,眼裡能夠看到更寬闊的天地。
就想着把面授機宜這件事辦的更爲妥一些,看向了自己的師爺,遞給他一個眼神。
顧炎武瞬間就領會了三叔朱壽的意思,也遞給三叔朱壽一個眼神,手指點了點手裡的概。
以三叔朱壽這些年被管家們罵作朱皮的明,也是瞬間明白了顧炎武的意思,幫他要來全本概。
顧炎武倒不是要挾三叔朱壽,只是他對於概太過癡迷了,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剩下的思想。
畢竟,整個大明只有三個人這裡有全本的概,一個是孫傳庭,一個是太子朱慈烺。
最後一個自然就是像孔子三千弟子編纂論語一樣,編纂聖人語錄的工業侯朱舜了。
學了二十幾年儒學的顧炎武,看過概以後心態已然發生了改變,世間只有這本概才能稱之爲真正的聖人學說。
什麼四書五經、朱子、程子,給概提鞋都不配,顧炎武已經爲了概的忠實擁躉,甚至了概的善男信。
三叔朱壽明白了顧炎武的意思,遞給他一個眼神,讓他放心保證能夠要來。
雖說只要朱舜不想給,任何人包括大明天子崇禎都要不來全本概,以黃宗羲和朱舜的關係也只是拿到了很的一部分。
但他朱壽能是任何人?
侄兒朱舜現在確實是宗耀祖了,了大明的工業侯,就算朱舜了異姓王,那也是他朱壽的侄兒。
敢不給的話,打爛這小子的屁。
不過三叔朱壽在朱舜很小的時候就疼他,有了什麼好東西也都是先給朱舜吃,這點面子還是有的。
顧炎武瞧見三叔朱壽昂着腦袋打了包票,知道這件事算是了,他很快就能得到剩下的概了。
顧炎武心大好的差點沒高聲哼個小曲,好在控制住了,給三叔朱壽說了一條盡善盡的計策。
三叔朱壽重重拍了一下顧炎武的肩膀,很是滿意的站起來說道:”當然了,除了最終獲得所有新式火的小王爺,其他小王爺也不能空着手,這樣多難看。”
這句場面話一說,宗藩世子們看向三叔朱壽的眼神立即就不一樣了,越看越覺的像自己的親三叔,太爲他們這些子侄們考慮了,想的太周到了。
心想着以後從南洋回來了,咋說也要給三叔朱壽帶一些特產,有不宗藩世子甚至想個送給三叔朱壽一些西洋子。
三叔朱壽在所有宗藩世子期盼的眼神裡,說出了他們最想聽的話,同時也是他們心最大的求:“只要是從僚鄉紳手裡搶來田地,都可以按照市價折算銀子。”
“用來採買大明軍火公司貯存的新式火,包括06型野戰炮,也是可以買的。”
現如今想要得到大明軍火公司採買配額太難了,可謂是有銀子都沒有地方買去,造了有銀子花不出去的奇觀。
大明軍火公司製造的新式火,已經了宗藩世子們之間的通貨,比銀子還要的通貨。
讓朱舜完了工業帝國的佈局之一,等到宗藩世子們遍地開花的建立了藩屬國,大明所製造的各種新式火,將會爲南洋各國甚至是全世界的通貨。
世界各國提到軍隊的火,都會無比自豪的說上一句明械裝備,用一些鐵礦石在全世界薅羊。
剪了一茬又一茬。
剪來世界各國所有的財富,讓大明百姓人人過上小貴族日子,西洋各國永遠被大明踩在腳下。
而不是出現朱舜想到就恨不得打死那種賤人,某國的空氣都是甜的。
大明軍火公司所生產的新式火有多大力,再次讓三叔朱壽和顧炎武有了深刻認知,見識了什麼做野狗搶食。
就在三叔朱壽剛剛說完可以用雲縣的土地,換來大明軍火公司的採買配額,宗藩世子們一個個跑的比野狗還快。
還不到一袋煙的功夫,全部跑的無影無蹤了,留下了面面相覷的三叔朱壽和顧炎武。
宗藩世子們回到府,直奔府裡的馬廄騎上遼東大馬,帶上大批惡僕直奔雲縣。
此時的戶房掌案已經沒了人形,在兩河村老百姓毆打下變了一堆爛,太子朱慈烺卻不準備放過他。
戶房掌案一代代人犯下的罪行,哪裡是殺了他就能輕易彌補的,被他們家死老百姓不知道有多,賣兒賣背井離鄉的還要更多。
陸軍講武堂的學員們在太子朱慈烺命令下,把戶房掌案的在燒了灰燼,骨灰全部撒在了地上。
飽欺和榨的老百姓們,衝向撒在地上的骨灰,不停的踩來踩去,直到把所有的骨灰踩踏徹底消失不見。
錯骨揚灰。
對戶房掌案的批判結束,已經是第二天了,太子朱慈烺、陸軍講武堂的學員們、兩河村的老百姓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。
卻沒到半點的飢,只覺得渾的鮮在燃燒,裡激盪着的一子激和。
戶房掌案被挫骨揚灰這件事經過一天的醞釀,很快在全縣鬧得沸沸揚揚,所有的僚鄉紳都得知了這個消息。
雲縣有三大僚鄉紳,分別是掌握了一縣錢袋子的戶房掌案,以及刑名師爺和教諭。
一般的知縣上任都會帶着兩名師爺,一位是通律例的刑名師爺,協助知縣治理政務。
另一位就是錢糧師爺,負責和本縣的戶房掌案、鄉紳、包戶等等本土勢力,協調課稅的收繳和各種加派。
本縣的知縣很懂得爲之道,只要本地鄉紳能夠幫他把課稅和加派及時的收上來,每年上報的丁戶沒有太多的瞞。
知縣的政績在吏部能夠過關,很多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,隨鄉紳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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