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戰國鎮國長公主，舒然國至尊帝姬，這兩重份單獨拿出來，都足夠半壁江山的人跪下不敢直視。

可是此時卻集中在陸暖一個人的上。

年之時第一次來江南時候，便因為白可乖巧懂事，很得整個楚家人的喜。

楚雁思與的年歲相當，但是卻因為自小就心思重，沒有那麼靈活潑，不似陸暖一樣，到哪兒都招人喜。

或許那個時候，楚雁思就已經在心里有了計較了。

后來許多年，陸暖因為癡傻胖的緣故，名聲越來越爛，楚雁思也是真心實意為擔心過的。

一直謹記著自己是陸暖的表姐，一家人要守相助的話，對陸暖也未曾有過什麼惡意。

楚雁思自小就長在楚老夫人膝下，雖然是嫡次，沒有繼承家族使命的重擔，楚老夫人也未曾對放松過教育。

那年，胖胖的陸暖來了江南，楚老夫人為了迎接這個多年未見的外孫，徹底忽略了自己這個親孫。

那時候，楚雁思還是能忍的，畢竟陸暖不可能長久地待在楚家，到底是過客。

此后，陸暖在年歲宴上大放芒，設計讓楚云海丟掉了楚家族老的信任，歸還了本該屬于嫡系的財富，大棚蔬菜又在那個冬天賺了盆滿缽滿……

楚雁思心中的不甘便被一點一點地卷了起來。

可是這個時候，也依舊能理智對待，畢竟很清楚，自己才是楚家人，陸暖做的一切，都是在為楚家好。

再往后，在邊城的詩詞大會上。

楚芷芊和楚雁思化妝男子參賽，親眼看到了陸暖如何得民心，如何被崇拜，又是如何力挽狂瀾，如何不輸男子的時候，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。

從未見過，閨閣子可以像這樣肆意灑。

即便是楚芷芊，也做不到這樣。

逐漸地，開始下意識地避開陸暖的鋒芒，在自己的領域之盡量做到最好。

可是不知不覺卻也在做著陸暖做過的事。

很厭惡自己這樣學陸暖，卻克制不住想要這麼去學陸暖。

不喜歡自己逐漸變得沒有自我，卻總是越刻意不去做，越不經意地做了出來。

家中人人都十分游戲，除了楚玄洲，在心里好歹還能勸說自己，不是全家最差勁的。

可是，一趟荒燃國回來，楚玄洲也回歸了正常，徹底了最后一名。

還是無論怎麼努力追趕，如何發憤圖強都無法改變的最后一名。

這讓的心里徹底失去了平衡。

抓心撓肝，想要證明自己的心越來越強烈。

可是找不到突破口。

“楚雁思，”楚芷芊目冷冷地看著一臉言又止的妹妹，道：“你從小到大看著不聲不顯山水，實則功利心比誰都要強。

自小你就是學著我長大的，后來又學了大哥，大哥不行之后你又開始學阿暖。

結果你學了個四不像，自己也不像自己，就開始恨了是嗎？”

“我沒有。”楚雁思倔強地看著楚芷芊。m.166xs.cc

“你有！”楚芷芊斬釘截鐵：“說白了，祖母的死，不過是你終于抓到了阿暖的一件你認為的失敗之，所以你便開始強烈地討厭，覺得任，覺得害死了祖母。

其實你心中很是開心，因為你認為，你終于在道德之地戰勝了陸暖，所以你才會化為正義，想要我們都排斥阿暖，討厭阿暖，所以你才會高喊著要為死去的祖母要一個所謂的公道！”

說著，楚芷芊一臉失地看著楚雁思：“你的心，可真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