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馬車就要駛出城外了,陸暖表嚴肅,似乎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。
一旁的盛嫵靜靜地看著,也不催促,只等著開口。
阿云好像是猜到了什麼一樣,收好了伴生珠項鏈之后,便一聲不吭地看著車外的人奔跑。
這一段路是去往北山的必經之路,平日里這里就不會有太多行人。
今天更是一路過來連一個人都沒有。
所以他們的馬車拽著一個人在后面跑的這一幕,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暖深吸了一口氣,停了馬車。
“姐姐做好決定了嗎?”阿云笑瞇瞇地問道。
陸暖看著天真無邪的樣子,嘆了口氣,用消毒紙巾掉了眉心的遮瑕膏。
當火紅的蓮花重新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,陸暖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。
“把人弄上來吧,我們得離開了。”
陸暖說完,抬了抬下示意了一下車外。
“我還以為,姐姐會去北山呢。”阿云有些意外。
“白尊和夫君決定事,我不該去添。”
陸暖搖了搖頭:“他們既然做了這樣的計劃和這樣的決定,就一定有他們自己的把握。
他們讓我離開,便是覺得我離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便宜行事的決定。
如果我這個時候去北山,就是去添了。”
聽了這話,一旁的盛嫵扶著的肩膀嘆了口氣:“你當真是長大了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肚子太疼了,很清楚我現在出現,只會是個拖油瓶。”
陸暖自嘲地笑了笑,靠在了盛嫵的肩膀上。
當然很想和凌淳并肩作戰。
但是更明白,不拖后,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幫助。
凌淳和白盛嬰本就異于常人,他們來對付蠅營狗茍這麼多年的夏族,自然是有他們的辦法。
至于這些奇怪的降云藥人,他們放了出來,便是想讓陸暖知道,他們一切順利。
想到這里,陸暖忍不住覺得有些鼻酸。
阿云把人拉上馬車之后,便將五花大綁堵上了丟在了角落里。
人用熾熱的目看著阿云,數次都想湊到阿云的面前,卻被阿云一次次用腳給踹開了。
馬車平穩地前進著,有了云禪的幫助,們一行十分順利地出了王都城。
一路跑到了天黑的時候,在三十里外的驛館里落了腳。
為了保證安全,他們只要了兩間房。
無蹤一間,們四個孩子一間。
而無蹤的那間房也是用來模糊視線的,他還是藏在孩子的房間里。
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注意,在路上的時候,阿云就已經把人收拾干凈了。
一到房間里,人就再次被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,堵上了,丟到了墻角。
陸暖第一次來葵水,又奔波了一天,早就累得不行,簡單洗漱之后倒頭就睡。
盛嫵卻始終睡不著,拉著阿云,問起了更多。
“阿云,你告訴我,這個人是否并非普通的降云藥人?”
這一路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,礙于陸暖沒有開口,所以也不想讓陸暖想多。
聽了這話,阿云沉默了片刻,隨后道:“是,有可能是夏鐘鳴的親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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