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盛嬰笑了笑,并沒有回答凌淳的問題,而是把書拿了回去收好。
“我們去看看在船艙底部的那只大朏朏,或許就能得到答案了。”
說著,他站了起來,撣了撣上一塵不染的紅長袍。
一襲雪白的銀發披在后,行之間,泛著淡淡的芒,襯得他整個人高潔無比。
哪里有過去那個令人聞之變的變態的樣子!
“白盛嬰。”
凌淳喊了他一聲。
“何事?”
“下船之前,讓暖兒把你頭發染黑,你也不許再穿紅。”
凌淳的語氣,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。
白盛嬰本來正要發作,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只能悶悶地擰著眉頭,十分不高興道:“知道了,你可管得真多。”
話都還沒說完,就看到凌淳直接越過自己走了出去。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我可是暖兒的生父母!”
白盛嬰一下就不高興了,當即罵罵咧咧地手指著凌淳的背影追了出去。
就在他走后,一道鬼魅般的影溜進了白盛嬰的房間,朝著他放書的地方了過去。
只不過他才出手,放書的書柜里便竄出了一條五毒巨蛇。
要不是收手及時,只怕是已經被咬到了。
那影試了好幾次,發現本無從的手,便只能訕訕地離開了。
與此同時,船艙底部。
大朏朏一直都是沈爍年在負責照顧,所以最后,沈爍年跟著凌淳和白盛嬰,站在了大朏朏面前。
凌淳左右四下環顧了一圈之后,有些疑:“為何這里這麼干凈?”
“朏朏就喜歡干凈,平日里要是我沒有及時開門讓它出去放水排泄,它都能把門給撓碎!
還有啊,我但凡是忘記打掃了,這只大朏朏就會給我制造幻境,著我來打掃。
真是難伺候死了!
要不是它給唾很大方,我都不想伺候了,這比人還難伺候!”
沈爍年喋喋不休地抱怨著。
雖然是抱怨,但是語氣里卻還帶著一點開心。
聽了這話,凌淳下意識放低了聲音問道:“那個東西,進展如何?”
“額……雖然進展不是很大,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。”
沈爍年有些心虛地了自己的鼻子。
白盛嬰冷笑:“明日便靠岸下船了,你若是還沒有弄出來,便只能聽我的了。”
“下蠱也太危險了,夏族要是發現了你這個老怪,只怕是一下子就會把我們全弄死。
到時候你當然可以逃之夭夭了,可是公主殿下怎麼辦?
我可不能拿公主殿下的命去冒險!”
沈爍年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怕白盛嬰了,當即回懟了過去。
“只要本尊恢復了巔峰狀態,就算是夏族也奈何不了我!”
白盛嬰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一般,竟然朝著那邊警惕地看著他們的大朏朏走了好幾步。
然后,凌淳就看到大朏朏瞇著眼睛,亮出了獠牙。
白盛嬰立刻停下,回頭挑釁一般地看著沈爍年:“看到了嗎,本座是能讓這般大的朏朏都到防備和警惕的人。”
“你得了吧,但凡是個陌生人走到它面前,它都要呲牙。”
沈爍年毫不猶豫地拆掉了白盛嬰的臺子,還十分有陸暖風范地翻了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