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，但是這套模式，便是當年盛夏族還在蛇龍寨時候的模式。

凌淳，你知道了這些，還會覺得夏族與世無爭嗎？”

白盛嬰笑瞇瞇地看著凌淳：“盛嬰掌控盛家控制傅氏皇族的時候，全天下的人都在責罵盛嬰是個禍患，卻沒想過傅氏皇族的皇帝和皇子本沒有治國能力，卻能穩坐龍椅是為什麼。

而夏族躲在背后控制著氏皇族，明面上卻做出與世無爭的樣子。

可真正在做決定的，依舊是他們。

不過不一樣的是，傅氏皇族的人是真的廢，氏皇族卻是真有點本事。

否則，夏族早就換人了。”

“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？”凌淳瞇了瞇眼睛：“就我知道的，你從未去過肅云。”

“夏族那麼臟，我放點人進去又怎麼了呢？”

白盛嬰說得口干舌燥，喝了一口茶后，正要說話，卻忽然咳嗽了起來。

凌淳見狀，心里莫名張了幾分。

只見白盛嬰咳嗽的時候，臉上的盡數褪去。

他用手捂著，咳得額角青筋暴起，凌淳都覺得他可能隨時要斷氣了。

好一會兒后，白盛嬰緩過勁來，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后面。

剛剛捂著的手放在架起的膝蓋上，手指自然朝下。

另一只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，送到了邊。

凌淳看到他架著的那只手，正在往下淌著黑的。

“你……咳？”凌淳忍不住問道：“你都開始咳了？”

他記得很清楚，陸暖說過，白盛嬰的很，所以之前給楚玄洲清楚花的時候，才會差點死掉。

如此珍貴的，卻被咳了出來……

難道白盛嬰真的大限將至了嗎？

“不是。”

白盛嬰喝了茶緩過來之后，索將手掌攤開在凌淳的面前讓他看：“我稀，大部分都是毒。

這些毒代替了的作用，只在我心臟周圍涌。

等有一天，這些毒都從我的離開了，那我也差不多了。”

說著，白盛嬰把手心扣在桌面上。

淺胡桃的桌面印上了一個漆黑的手印，在凌淳的注視下，手印上的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，在桌面上腐蝕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印子。

“還有多時間？”凌淳問白盛嬰。

白盛嬰搖了搖頭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慢的話三五年，快的話……和楚老夫人不相上下。”

“所以你才打算直接搶重樓印嗎？”凌淳道：“搶一個重樓印如何能摧毀夏族？”

“重樓印雖然是肅云國的國寶，但是當年卻被夏族的先祖獻給了傅氏皇族，以換來夏族在肅云國居高不下的地位。

重樓印上有許多夏族帶走的，那些，足矣毀滅夏族。”

說著，白盛嬰嘆了口氣：“我原本的計劃是拿走重樓印，讓暖兒把都學了之后，再將夏族奪過來，讓當家做主。

但是眼下我時間不多了，只能試圖從暖兒手里拿一些猛火，將夏族直接抹去吧！”

“你曾經說過，夏族很可能也有另一個你這樣的人，又是怎麼回事？”

凌淳看著白盛嬰：“如果有另一個你，我們還有勝算嗎？”

聽了這話，白盛嬰自信一笑：“他怕我。”

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
“若是不怕，怎麼這麼多年在肅云國，甚至連名聲都不敢傳出來？”

白盛嬰的臉上，此時都是狂妄的自信：“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，但是夏族在他手中，在我這里屢屢吃虧，他從未路面。

要麼就是他怕我，要麼，就是他本沒什麼用。

凌淳，你問得夠多了，難道還不打算做決定嗎？”

聽了這話，凌淳垂下眼眸：“我無所謂，但我無法說服暖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