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季秋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能帶著嬤嬤先行離去。
嬤嬤氣不過的道,“七皇子妃不能如此好脾氣,奴才就是需要調教的。”
邢季秋嘆了口氣道,“他們都是早先跟在殿下的邊人,哪里是我彈得了的?”
“可七皇子妃也不該如此聽從他們的擺布啊!不過就是兩只拜高踩低的狗罷了。”從那四皇子妃下了馬車,嬤嬤就是瞧見了,涼修一路把人給笑著迎進門,孫禮點頭哈腰的給人開門,就算四皇子妃現在有了些名氣又如何,放眼曾經不就是個被皇城人取笑的窩囊廢麼。
“這話嬤嬤以后萬不要隨意說出口,四皇子妃的本事確實是我所不如的。”邢季秋不想承認,但有些事卻不得不承認。
嬤嬤瞧著自家的小姐這般模樣,可是心疼壞了,又是在心里將姬梓昭給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。
這邊正說著話,那邊就見書房的門打開了。
姬梓昭同謝璟麒一起邁步走了出來,涼修和孫禮一瞧見,也是連忙彈了下腳步,只是跟剛剛攔人不同,這次是行禮。
“屬下給四皇子妃請安。”
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道。
想當初在邑時,他們二人便是被姬梓昭給震撼的五投地,敵國的包圍之中鎮定自若,如魚得水,面對突如其來的疾病應對自如,若不是姬梓昭,又哪里有現在的邑,又哪里有現在的他們?
姬梓昭可是不喜這種場面,笑著道,“都是一條船上的人,無需這般表面功夫,你們二人既是跟了殿下,就要盡心竭力才是。”
孫禮和涼修連連點頭,“四皇子妃的話,屬下們定謹記在心。”
謝璟麒想著姬梓昭還要回宮,便道,“算著時間你估計還要一會功夫才能下值,再是趕到四哥那里怕是就晚了,我直接去四哥那里,你有什麼話需要帶過去的?”
姬梓昭想了想道,“若殿下一事無,我自然是要唯他是問的。”
謝璟麒,“……”
當他沒問。
聽著姬梓昭的話,別說是邢季秋,就連一旁的嬤嬤都是瞪大了一雙的眼睛。
敢唯當今的皇子試問,這話哪里是一個皇子妃敢說出口的?
可姬梓昭不但是說了,而且包括七皇子,涼修和孫禮在,竟是都沒有半點覺得不妥,反倒是一副好像是聽見了喝水睡覺一樣的話。
姬梓昭到底有什麼,竟值得這些人,連同皇子都這般對待?!
邢季秋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致,但還是下了滿心的不舒服,帶著嬤嬤走了過來,“聽聞四皇子妃來了,我卻被府里面的瑣碎給絆住了腳,還希四皇子妃不要怪我來的太晚才好。”
姬梓昭笑著道,“我今日來的也是突然,還怕打攪了七皇子妃,既七皇子妃不覺得不叨擾,我哪里又敢嫌棄了七皇子妃來得晚呢。”
一旁的嬤嬤聽著這話,心下就是跳了跳。
這位四皇子妃特意用的是不敢而是不能,分明就是將自己的份給了下來,雖然同為皇子妃,但是在七皇子的府邸里面,還是要分主次的。
姬梓昭偏偏就將分寸給男得剛剛好,本讓人挑不出錯。
“你來的正好,我去一趟四哥那里,估計晚上不回來吃飯了。”謝璟麒看著邢季秋道,其實他現在看邢季秋順眼的,但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大適應有人陪伴在邊的生活。
是四哥跟他說,要學會謙讓和包容的。
邢季秋笑著點了點頭,“殿下要注意安全才是,不知四皇子妃也要一同去?”
還沒等姬梓昭說話,謝璟麒就是直接道,“還要進宮當值,等到出了宮估計天都黑了,你好好的呆在府里就是了,其他的就別心了。”
邢季秋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是幫著其他子回答的如此行云流水,整個人有些懵,甚至是連眼中的思緒都來不及藏。
奈何謝璟麒大大咧咧的慣了,哪里能察覺得到。
但邢季秋的表,卻逃不過姬梓昭的眼睛。
“殿下一直都是一個恩的人,當年在邑時我不過只是幫了殿下一點小忙,未曾想殿下竟記在了現在,說起來是我愧不敢當,后聽聞皇后娘娘說,為殿下尋了一門好親事,說起來,當初我跟四皇子的親事,還是殿下用功勛換來的,七皇子妃能跟殿下喜結連理,無論是四皇子還是我,都是發自心的為殿下高興著。”
姬梓昭這番話看著是老生常談,實則卻是將跟七皇子之間的關系,說得明明白白,況且這門親事可是皇后娘娘認定的,為的就是讓邢季秋能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。
姬梓昭這樣的做派,可是那嬤嬤沒想到的。
同樣為皇子妃,誰又是會慣得了誰呢。
沒想到四皇子妃心思如此細膩,自降段的跟自家的皇子妃解釋啊。
一想到自己剛剛的口不擇言,嬤嬤只覺得不敢直視四皇子妃的眼睛。
等到姬梓昭跟謝璟麒一走,嬤嬤就是輕聲道,“瞧著四皇子妃端莊穩重,應該不會有那些個其他的心思,七皇子妃也總是可以寬心了。”
邢季秋看向了邊的嬤嬤一眼,卻是諷刺一笑,“看見了麼,這就是姬梓昭的本事,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,竟是連你都給收買了。”
嬤嬤嚇了一跳,連忙跪在地上道,“老奴是從小就侍奉在七皇子妃邊的,對七皇子妃不敢有任何旁的心思,老奴只是覺得四皇子妃跟殿下絕不是七皇子妃想的那般,況且四皇子妃也是親口所說,當初跟四皇子的親事還是殿下撮合的。”
“人心這種東西,哪里又有真的從一而終呢,或許以前沒有但是現在就有了呢,你也起來吧。”邢季秋淡淡的道。
打從一開始,姬梓昭就是心里的一刺。
但邢季秋知道,無論現在有多麼的不舒服不如意,都不是拔出這刺的時候。
不過也不著急,終有一日總是會得償所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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