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現在還在維護他?不是他拿著牌子是什麼!”慕容碩一下站起來猛沖到面前質問。
看著那塊金牌上面的字,蘇晚心底確實慌了。
可是,很快就恢復了鎮定,仔細想想,這事兒很蹊蹺。
“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,你都聽不進去,但是你現在首要做的,就是先把家人安葬好,我幫你一起做,好嗎?”
不管怎麼樣,先穩住他,等過會兒他冷靜下來,再好好談談。
盛凌然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,心狠手辣、殺伐果斷,可他絕對不會卑鄙無恥到將一家老小婦孺都殺死。
他是攝政王,對百姓最起碼的憐憫與擁護還是有的。
就算因為跟著慕容碩私奔,以盛凌然的個,就算是要殺人,也是直接找慕容碩,而不會牽累他的家人。
所以,蘇晚只覺得這是個陷阱,幕后之人一定是故意這樣做的。
攝政王邊的暗衛訓練有素,怎麼可能殺人后還把牌子落下?
這顯然就是陷害!
這件事只要好好想想就可以明白其中道理,只是慕容碩現在被仇恨和悲痛蒙蔽,本不會去考慮這麼多。
蘇晚陪著慕容碩開始理慕容山莊的尸,算下來包括仆人等在一共死了兩百零八口,無一生還。
他們先將老爺子等親人安葬在了慕容山莊的后山上,然后再雇人收拾其他人的尸,全部葬在了山莊附近。
慕容碩親手雕刻了家人們的墓碑,然后跪在老爺子墳前磕頭謝罪。
“爺爺,是孫兒不好,連累了山莊覆滅,您放心,以后只要我活著一天,就不會與仇人善罷甘休,這海深仇,我若不報誓不為人!”
蘇晚站在樹后看著他的背影,只覺得一夕之間,原本還帶著風流氣質的男人突然就變得沉穩無比。
原先那的笑容不復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仇恨與漠然。
蘇晚一步一步靠近,想要跟他談談關于仇人的事,可是剛走到背后,他便冷冷開口:“別過來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別說話,趁我沒有手遷怒你之前,滾!”
他的聲音很低,抑著怒火,板正的軀在輕輕抖,用足了力氣忍著不對蘇晚做出什麼。
慕容山莊被滅滿門,歸究底還是因為蘇晚。
他突然無比后悔,兩行淚水順著腥紅的眼眶落下來,角卻是苦笑連連:“這就是我的報應……苒苒,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對不對……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他突然發瘋似的仰天長笑,任由淚水順著眼尾埋鬢角,背影如此蒼涼而凄厲。
蘇晚知道,再不解釋就沒機會了。
于是不顧一切沖到他面前跪下來與他平視,嚴肅且認真地說道:“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,也不想聽我說話,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仔細考慮清楚,否則只會被仇人當一把刀利用。”
“我說讓你滾!”
他沉聲低吼,眼底藏著弒殺的憤恨。
蘇晚被他這副模樣給震懾到了,可依然強撐著勇氣說:“盛凌然為攝政王,就算因為我與你私奔而發怒,也絕不會將這怒火發泄在無辜的百姓上,否則對得起他曾在戰場上為了保護百姓和天盛國而付出的所有鮮嗎!”
“不要提他,不要跟我提他!”慕容碩握了拳頭。
“阿碩,相信我,這次的事絕對不是他做的,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命來擔保,盛凌然不是這樣卑鄙惡劣的人,是有人要陷害他,殺害了你的家人,然后利用你給他設陷,你要清醒一點不要報錯仇……”
“夠了!”他一聲怒吼,突然抬手狠狠掐住了蘇晚的脖子,那力道發狠,掐得瞬間無法呼吸,臉都憋得發紅。
“就算不是他做的,也是因為他而起,若不是他,沒有人會傷害慕容山莊這二百多口人,都是因為他還有你!”
蘇晚只覺得呼吸困難,的手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胳膊,力掙扎著,發出了難的聲音:“呃……放……放手……”
慕容碩看到的都要發紫,才終于強抑住心底的怒火,保持著僅有的理智放開了手。
“你應該慶幸你與苒苒有三分相似,否則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!”
蘇晚跌倒在地上恢復了呼吸,大口大口地氣。
慕容碩不愿再看一眼,起離去。
“對不起!”蘇晚沖著他背影大喊。
男人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只是冷冷道:“如果真的到愧疚,就幫我殺了盛凌然。”
“我做不到。”如實回答,“但我可以幫你查出幕后真兇,然后陪你一起報這海深仇!”
慕容碩這才回頭看著,居高臨下:“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一定會追查到底,哪怕你現在去殺了盛凌然,我也會幫你查出真兇!”
“哼,就憑你?”他很不屑。
蘇晚站起來,恢復了理智,然后問道:“若是盛凌然所為,那他的目的何在,難道只是想要報復我和你私奔嗎?那他應該也不會放過我們兩個,為何我們在此這麼久,也沒有刺客出現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一個殺你全家的攝政王,會留下你這個后患無窮的威脅存在嗎?”
慕容碩瞇眼,陷了深思,沉默著沒有回答。
蘇晚知道,他開始聽進去了。
于是繼續說:“慕容山莊歷史悠久,一定有不寶貝吧?不如我們先去山莊里仔細盤查一番?”
慕容碩剛才被仇恨和痛苦擾了心神,聽到的提醒,這才回過神來,立刻轉朝著山莊走去。
蘇晚起跟在后面,一路抵達了慕容老爺子的臥房。
只見慕容碩推開書架,然后用腳使勁踢了一下墻壁某個不起眼的地方,突然,那塊墻翻轉過來,出現一塊凸起的石頭。
他蹲下轉石頭,眼前的墻壁就轟然開啟,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道。
慕容碩拿出火折子點燃了道口掛著的油燈,然后帶著蘇晚一同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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