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琛的話雖然沒有說完,卻是在明晃晃地提醒和警告著他。
楚辭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“你這麼一說,我倒是好奇你又會做些什麼,看來我得好好期待一下了,希你不會讓我失。”
他手搭在了景瑜琛的肩膀上,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,角揚起一抹笑意,“看在蘇姑娘的面子上,我給你提個醒吧,你手下的人對你似乎不是很忠心啊,查查吧。”
往景瑜琛肩膀上拍了兩下,就轉離去了。
蘇果差不多有點明白了,應該是景瑜琛在京城里搞出什麼事了,目的是為了讓楚辭離開。
不過楚辭最后的話倒是頗有深意啊,難不準他是不是在挑撥離間。
果然這個楚辭還是有點東西的,不止一點。
“相公,吃飯吧。”
看著似是在深思著什麼的景瑜琛,試探著喚了一聲。
回過神來的景瑜琛稍稍點頭,便收斂了思緒,和蘇果一起吃飯。
待吃完飯后也全部收拾完了,蘇果就將醫書了出來,準備看一會兒再去洗漱睡覺。
剛把醫書翻到要看的那頁,旁邊就傳來了景瑜琛的聲音。
“娘子,你還是沒有什麼想問的嗎?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?”
面對如此平靜的蘇果,景瑜琛總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多。
就算蘇果是真的不想干涉他的事,在聽到那些話后,竟連一句疑都沒有嗎?
不應該啊。
“什麼?”
蘇果聽明白景瑜琛在說什麼,表面上仍是云淡風輕的樣子,將落在書頁上的視線轉到了景瑜琛上,“相公莫不是又忘了我們之間說好的,互不相問。”
“你不想說的事,我就算是再好奇,也不會問的。”
又把之前的約定提了出來,想打消景瑜琛的疑慮。
要是讓景瑜琛知道,知道以后會發生的事,那還得了?
還不想這麼早就結束掉的命。
“依娘子看,楚辭最后說的話是何意?”
景瑜琛聽蘇果這麼說,確實覺得有幾分道理,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,而是問著讓他有點在意的事。
以他對楚辭的了解,不至于做出這種挑撥離間的事,太低能了,會降低楚辭的智商的。
但對于魂傾和謹為,他們是一同出生死的誼,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,甚至是可以將命到他們手上的。
所以他不會也不想去懷疑魂傾和謹為任何一個人,但又無法完全忽略楚辭的話。
“你和楚辭的似乎不淺,想想他的為人,你就差不多能知道他所言的是真是假了。”
蘇果對楚辭了解有限,非要說的話,那楚辭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,怎麼甩都甩不掉。
而且還極度自信,行事也很無厘頭和詭,絕對不是尋常之人。
因此只能給景瑜琛提供思路,剩下的得由景瑜琛自己去想。
聞言的景瑜琛陷深思之中,仔細去想這件事。
蘇果看到景瑜琛極為掙扎的樣子,也大抵是明白了幾分。
在看來,不管是魂傾還是謹為,對景瑜琛都是很忠心的,他們也更像是一起戰的兄弟,手足深。
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懷疑自己的手足呢?
“你可以想想最近發生的事,有沒有什麼事是異常的。”
蘇果給景瑜琛提示,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。
“好。”
景瑜琛眼眸里閃過一抹緒,點頭應聲著。
近日來所發生的事也就只有兩件,非要說什麼可疑的事,就只有那個了。
想明白的景瑜琛微微瞇了瞇眼睛,手里不自覺地握拳。
翌日,蘇果和景瑜琛照常一起出門,到鎮上后兩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。
練結束后,景瑜琛將魂傾和謹為都到了邊,把前天蘇果那兒發生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。
包括劉生和蘇蕓他們是怎麼一唱一和誣蔑蘇果,又是怎麼自食其果的,以及褚彤彤打點助劉生逃獄的事。
景瑜琛說完后,直截了當地問道:“說吧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一臉茫然的魂傾剛想問點什麼,就看到邊的謹為“嗵”地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“主子,是我做的。”
謹為毫不猶豫地承認了,“褚小姐說劉生的爹娘都快不行了,臨死前想見劉生一面,我著實不忍,才會答應相幫。我不知道他們會做對夫人不利的事。”
因褚彤彤對他有救命之恩,所以他無法拒絕褚彤彤的請求,何況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事竟然會演變這樣。
他頓時痛苦不已,畢竟他對蘇果也是心懷激的。
“真行啊,都敢背著我行事了。”
景瑜琛臉沉,他猜到褚彤彤背后有人相助,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謹為。
“謹為不敢,褚小姐已經歸主子手下,我才想著……”
想著他們是一起的,就該互相幫忙,尤其還是褚彤彤。
謹為深吸了一口氣,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,開口道:“我會去向夫人請罪的,無論主子如何懲罰我,我都認。但褚小姐只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利用,還請主子不要遷怒與褚小姐。”
他替褚彤彤求。
“罷了,我娘子那兒你不用去了,日后行事不可再這般魯莽。”
景瑜琛不想讓蘇果知道這些糟心的事,警告著謹為。
“是。”
謹為悄悄松了口氣,在景瑜琛的示意下,就和魂傾一起退出去了。
魂傾輕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可真行啊,敢瞞著公子替褚小姐做事。是救過你的命,可夫人做的也不啊。”
“之前的不提,就說前些日子,要不是夫人,你和主子只怕都是兇多吉。”
他能明白謹為將救命之恩看的有多重,但救過謹為命的可不止褚彤彤一人。
尤其還是私下背著景瑜琛去做對蘇果不利的事,謹為現在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。
“我知道,是我對不起夫人。”
謹為低垂下眼眸,心里滿是自責和掙扎,良久道:“我得親自去向夫人道歉。”
不然他這心里也過意不去。
“你這麼快就忘了主子剛才說的話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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