懵了一下的蘇果瞬間回過神來,使勁甩著胳膊,想要掙這人的束縛。
剛準備用另一只手里的銀針時,清朗的聲音傳了耳中。
“蘇姑娘,是我,來不及多說了,快跑。”
他這麼說時,回過頭看了蘇果一眼,就繼續往前跑去。
蘇果憑借著月認出了這個拽著自己的人。
是楚辭。
他們剛跑出一段距離,蘇果就聽到了從后傳來的聲音。
連忙回頭看去,雖看不太真切,但也察覺到有不人在追著他們。
毫無疑問,后的那些人是沖著楚辭來的。
蘇果無法,只好任由楚辭拽著的胳膊往前跑,速度快的讓差一點就跟不上了。
一直跑到附近的村子里,楚辭胡尋了個屋子背后躲了起來。
他出手指示意著蘇果不要說話。
蘇果跑的氣吁吁地,只好用手心捂住,盡可能不讓聲音發出來。
直到聽不到那些人的靜后,楚辭這才松了口氣,小聲道:“他們走了,咱們也回去吧。”
蘇果趕松開了手,大口呼吸著,差點就要不上來氣了!
呼吸和緩下來后,了下還在被抓著的胳膊。
會意到的楚辭趕松開了手,略有些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啊蘇姑娘,我沒想到這麼晚還能遇到你。”
蘇果也沒想到,就晚回來這麼一次,還要被迫跑這麼久。
兩人一起往回走,楚辭等了半天,都沒有等到蘇果詢問況,便決定主告訴。
“追我那些人,是上次在太平鎮鎮外的那些山匪,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追到這里來,差點又連累你了。”
聞言的蘇果只是應了一聲,便不言語地繼續往前走。
現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,別的事,與何干?
楚辭見蘇果沒有要搭話的意思,也就自覺的沒再吭聲了。
直到快到村口時,蘇果就看到不遠有燈火,并且那燈火在向走來。
同時還有低沉的聲音:“娘子。”
聽這聲音和越來越近的聲音,蘇果瞬間便認出了景瑜琛。
“相公在這兒做什麼?是要出門嗎?”
蘇果瞧著拎著燈籠的景瑜琛,試圖猜測著。
“我在等你。”
景瑜琛淡聲說著,“怎麼回來這麼晚?你們是怎麼……”
“我和蘇姑娘是在半路上到的,就結伴而行了。我先回去了,告辭。”
楚辭看著對自己一臉警惕和冷漠的景瑜琛,打斷了景瑜琛未說完的話,向蘇果道別后,就先行離去了。
“回去說。”
景瑜琛沒有非要站在這兒問出個所以然,轉就往回走去。
蘇果跟上了景瑜琛的步伐,默默地走在了景瑜琛的后。
這時的心緒稍微有點復雜,沒想過這麼晚了,景瑜琛竟然會在村口等,難不這是怕跑了嗎?
可景瑜琛又不知道要跑啊,那又是為什麼呢?
想問,而話語卻在邊轉了個圈,又回到肚子里了。
算了,還是不問了。
到家后,蘇果剛要開口,景瑜琛卻轉去了廚房。
不一會兒,景瑜琛就端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回來,將其中一碗放在了蘇果面前。
“吃。”
蘇果早就的不行了,只聞著飯香味就止不住地吞咽著口水,連忙拿起筷子,夾起有些稀碎的面條,就往里送。
“嘶……”
被燙到的蘇果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學乖的,往面條上吹了幾口氣,這才又吃了起來。
景瑜琛將蘇果這些小作都看在眼里,微微搖了搖頭。
一碗面條下肚后,吃飽了的蘇果,連上都暖和了起來,覺自己又活過來了。
景瑜琛這才問著:“說吧,怎麼回事?”
蘇果就老老實實地將錯過牛車的事,以及路上遇到楚辭的事,都說了出來。
“以后再遇到病患多的況,就給汪大夫,別再錯過牛車了。”
景瑜琛本想責備蘇果幾句。
責備的話都到邊了,又生生地給吞咽了回去,轉而叮囑著。
蘇果連連點頭,也覺得下次還是麻煩汪貫吧,不然天黑后走回來有點太嚇人了。
“至于那個楚辭,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,你幾次上他都沒有好事,別讓他再牽連你。”
景瑜琛提醒著蘇果。
蘇果也覺得那個楚辭不是什麼善茬,但很委屈啊。
又不是想上楚辭的,怎麼還兇啊!
翌日清晨,蘇果是和景瑜琛一起坐馬車到鎮上的。
臨分別前,景瑜琛拉住了剛要轉離去的蘇果,在后者不解的目里,淡聲道:“下午我去仁濟堂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蘇果以為景瑜琛是要去找汪貫有什麼事,然后順便來找自己,便應了下來。
義診攤位擺好后,蘇果略有幾分恍惚,好像又回到了偽裝華游醫義診的時候。
來看診的病患很多。
蘇果有條不紊地給病患們一一看診。
直到過了午時,才給所有的病患們都看診完,蘇果長吁了一口氣。
一邊收拾著攤子,一邊想著去哪兒吃點東西后再去仁濟堂。
“蘇姑娘,你總算忙完了,還沒吃飯吧?你想吃什麼,我請客,就當是為昨晚的事給你賠不是。”
楚辭邀請著蘇果。
“用不著這麼麻煩,小事而已,你不用在意。”
蘇果婉拒著楚辭的好意,不想和楚辭再有什麼集。
這人行蹤詭,又來路不明,還是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的好。
“蘇姑娘忙到現在還沒吃上飯,就看在咱們同村又相識的份上,一道吃頓飯,蘇姑娘不會不答應吧?”
楚辭沒有因為蘇果的拒絕而放棄,堅持邀請著蘇果,“我站在那兒等了蘇姑娘好久了,這點面子你總要給我的吧?”
他順手指了個方向,俊的臉龐浮現出幾分笑意和誠懇。
蘇果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,順便尋了家食肆就要往里走,卻被楚辭給攔住了。
蘇果詫異地看向楚辭,楚辭溫聲解釋道:“我既要給姑娘賠不是,總該選個好點的地方吧?我聽聞有家西北酒樓似乎不錯,去哪兒如何?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
蘇果繞過楚辭,直徑走進了食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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