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苦苦哀求著蘇果。
蘇果也沒想太為難他們,便翻找出銀針,讓病患坐在凳子上,在病患的合谷和商上施針。
施針完畢,就寫了張藥方遞給了他們,“這藥需服用五日,方可好轉,不可心急。好轉之前不要嘗試說話,張也不行。”
又叮囑了一些吃食上要注意的事項,并且讓他們一定要嚴格遵守。
“多謝華游醫。”
他們紛紛向蘇果道謝后,就趕去按照藥方抓藥了。
鬧事的人走了,圍觀熱鬧的人也都紛紛散去了。
但大家無一不在說華游醫以德報怨的名。
蘇果診治完病患后就收了攤,回去之前去了一趟仁濟堂,去給在家里的那姑娘抓一點補子的湯藥。
正好褚彤彤和汪貫都在。
汪貫主向華游醫請教那位不能說話的病患是怎麼回事?
蘇果也沒有瞞,直言那位病患是因為病毒染,而導致無法發聲。
汪貫恍然大悟,褚彤彤卻覺得華游醫是在故弄玄虛,連看向他的神里都帶著幾分嫌棄和不滿。
蘇果買好湯藥回到家時,那位被救下的姑娘已經做好了午飯。
姑娘沖著蘇果招手,示意蘇果吃飯,把筷子遞到了蘇果手里。
蘇果看著姑娘還是不肯說話,也只能隨這姑娘去了。
待吃過飯后,姑娘主要收拾碗筷,攔著蘇果不讓蘇果去,著急著用手比劃著什麼。
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。
蘇果大概明白這姑娘是想做點什麼,來報答的救命之恩。
嘗試問著姑娘:“你什麼名字啊?家住哪里,你想回去嗎?”
姑娘連連搖了搖頭,端著碗筷逃離似的往院子里去了。
蘇果微微搖了搖頭,看來就只能等愿意開口說話了。
“蘇果,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躲在家里不敢出去。是怕你那中了探花的表哥,會不愿意承認有你這樣灰頭土臉的表妹吧。”
梅二妞略有些得意地嘲諷著蘇果,“你那表哥現在可風了,不僅有了職,還談了門好親事。你就是想去結人家,人家也不會搭理你吧。”
“啊?誰啊?”
蘇果有點茫然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梅二妞在說誰。
“你該不會連你表哥劉生都不記得了吧?”
梅二妞一臉不可置信地瞧著蘇果,“裝糊涂了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打斷了梅二妞還未說完的話,蘇果和梅二妞都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
只見那姑娘手里捧著的碗已經摔在了地上,深棕的湯藥也在地上緩慢地流淌。
姑娘渾都在抖,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,不斷地往下流落,哽咽聲越來越清晰。
“你還好嗎?”
蘇果連忙走上前去,一把攬住了姑娘的肩膀。
姑娘仿佛得到了依靠似的,雙手掩面失聲痛哭。
見狀的梅二妞也被嚇了一跳,驚恐地瞧著們:“你們這是干嘛?我可什麼都沒說啊。”
話音還沒落下,就一溜煙地跑掉了。
“這兒就咱倆了,想哭就哭吧。”
蘇果輕輕拍著姑娘的肩膀,安著。
姑娘越哭越激,連聲音都沙啞了。
良久,姑娘似是將淚水都給哭干了,這才堪堪停了下來。
蘇果用布巾慢慢地拭著姑娘臉上的淚痕,又給盛了碗水,讓潤一潤嗓子。
直到姑娘逐漸平復下來后,這才試探著問:“是因為劉生嗎?”
“嗯。”
姑娘悶聲應著,小聲道:“我小蓮,和劉生是同村的,我倆從小定下過婚約,青梅竹馬一起長大。”
“劉生很聰明,書念的很好。他也很爭氣,要去參加科舉,說要考個名堂出來。我自時就心里有他,就到給別人做工,給他攢去書院的束脩,和進京趕考的路費。他說等他金榜題名,就娶我為妻。”
小蓮似是想到曾經的好,連眼睛里都生出一抹。
而這樣的轉瞬即逝,緒低落道:“我就這麼一直盼著,好不容易把他給盼回來了,他卻要娶別人了,還想殺了我。”
“我對他那麼好,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小蓮得知劉生回來時,滿心歡喜地跑去他家里找他,卻看到他邊站著一個錦華服的漂亮姑娘,一看就誰家的千金小姐。
都沒敢進劉家的門。
私下找到劉生,劉生只說那姑娘是他朋友,并且主提出要帶來見舅母,稟明他們的婚事。
小蓮高興地一晚上都沒睡著,天不亮就起來,還做了好多的吃食,滿心歡喜地和劉生一起出門了。
卻不曾想,等待的是心上人親手帶給的死亡。
是劉生親手將給推進了河里,那河面上的冰被劉生提前給鑿開了,在河里苦苦掙扎,在岸邊的劉生一臉冷漠地瞧著。
那一瞬間,小蓮才明白什麼心如死灰。
放棄掙扎的,沉了河里。
劉生離開后,不甘心地小蓮費力地掙扎,生生地爬到了岸邊,力氣耗盡的,只能倒在雪地里,盼著有人能來救救。
那一日,漫天的大雪都落在上,將給掩埋。
以為這一生就這樣荒唐且可笑地結束了。
直到蘇果救了。
“我醒來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曹地府,我沒想到我還能再活著。”
小蓮淚流滿面,一想到的心上人做的那些事,心痛如刀絞。
“我活著還有什麼用呢?他都想讓我死。”
“你活著是為了你自己,不是為了別人。你的命要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。他想讓你死,你偏得活的好好的給他看。”
蘇果十分心疼這可憐的姑娘,鼓勵著。
“你別哭了,為他哭不值得。我去打聽下消息,等我回來咱們再想辦法。”
寬著小蓮,就匆匆出門了。
蘇果往村子里走去,正好上了王嬸子,就開始打聽和劉生有關的事。
“你娘沒跟你說嗎?明個兒他們要在鎮上的酒樓里辦宴席,說讓大家伙都去熱鬧熱鬧。你娘和你妹妹都在村子里說了好幾天了,生怕誰不知道你們家出了個探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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