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憑什麼道歉？」喬婉姝雖然跪了下去，但是拒不認錯。

「不道歉是吧？」方思勤拽著的頭髮，又給一掌。

「你這樣的人，都不配我打你！」著領，將推倒在地，而後又看先一旁的丫鬟，「來人，給我掌！」

「你敢打我，告訴你，我可是你姨娘，你有什麼資格打我？」喬婉姝掙扎了一下。

「打你這樣的賤人，還需要什麼資格？！」方思勤怒罵了一聲，「給我狠狠的打！」

真的是太生氣了，實在是沒想到喬婉姝能做出這樣無恥的事來。

「罷了罷了，我不想再看到。」沈夫人有氣無力的擺擺手。

「那就將拉下去打。」方思勤同丫鬟說了一聲，「將給堵住，我娘不想看到，也不想聽到的聲音。」

待兩個丫鬟將拉下去后，屋子裏終於是安靜了下來，方思勤看著沈夫人是，安道：「娘，我知道你很生氣，但您犯不著因為這樣的人而氣壞了自己。」

「您就當這是與你不想乾的人好嗎？」方思勤聲說道。

「同床共枕二十餘年，我怎麼能做到無於衷？」沈夫人抬起頭來，早已經是淚水漣漣，「我不是不讓他納妾，這些年來，我從未阻止他納妾，甚至還為此主張羅，可這次，他實在是太傷我心了。」

「他要納哪個人都可以，為什麼偏偏要是？」

沈夫人聲音很低，有些嘶啞，抬起通紅的眸子，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。

方思勤看著怪心疼的，只將攬進懷裏，輕輕的拍打著的後背，「娘，您不用擔心，一切還有我呢。」

「他們怎麼做都是他們的事，您千萬別為這種人傷心難，往後，就當是沒有這個人。」

「了一個牽掛，多了些自己的時間，您會發現，其實這世界很大很大，還有很多有趣的事。」

「以後我帶您去遊山玩水，帶您去看天山五彩的天河，去看落日谷通紅如的楓葉，還有崑崙的雪山，載滿了星辰的流星河，西北蒼茫一片的沙漠。」

「我們去騎駱駝，去喝馬酒，去見見西域那些小國風，去富麗堂皇的樓蘭看看，看看那金髮碧眼的人，去會一下異域風，您會發現，這些年來，您的世界實在是太狹窄了。」

「這些年，您圍著他轉，圍著沈府轉，如今既然他變了心，您正好可以將心思放到別，到時候我們一邊遊玩，一邊作畫，將沿途風景都畫下來，等老了，翻翻看看，湖山都留下了您的足跡，而他沈孟川又有什麼？」

「他有的不過是些許權利，這些權利不是永久的，他總有老去的那天，到那個時候，他就會發現，這些權利富貴不過就是過眼雲煙，沒什麼了不得，而心靈的富庶滿足，卻可以永恆流傳。」

方思勤聲音清清，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，話題很跳躍，但奇怪的是，當方思勤這麼說的時候，沈夫人發現已經沒有那麼難了，的心不由自主的順著的描述，漸漸的從這些難的緒中離了出來。

是啊，這個世界，不單單隻有一個沈孟川，也不只是一個寧州這麼大，的世界更加不應該是被束囿在沈府中，或許，也可以去看看更大的一片天。

但這個念頭也就是剛剛生出來，又很快被打消掉了，只是一個婦人而已，一個囿於深宅的婦人，哪裏有這個能力？

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三從四德，到了這個年紀，就應該以夫為天。

「娘，您的前半生，誰不羨慕？錦玉食，人人稱讚，這樣的日子，我想您也應該過夠了，如果您的後半生，能踏遍大好河山，為自己而活，那豈不是更加的波瀾壯闊？」

「等到河山走遍，咱們再尋一安心地，安晚年，沒有俗事侵擾，豈不哉？」

方思勤沒有安太多，因為這些安都是空白的，二十幾年的，豈能說放下就放下？

只是給描述這個大世界，告訴，原來人還可以換一種活法。

沈夫人便也漸漸被吸引了，在這個世界上，哪個久深閨的婦人，不幻想著外面的世界呢？

即便是因為規矩、因為教養，們時時的剋制著自己的心，但聽到這波瀾壯闊的世界，免不了也是會心生嚮往的吧。

「嫿嫿，謝謝你來陪娘親。」沈夫人拉著方思勤的手，道：「不管怎樣，聽了你的話，娘覺得心中好了許多。」

「娘可能沒辦法一下子做決定，但是娘會調整好的。」沈夫人又說道。

「嗯，那我這幾天，就在沈府陪您。」方思勤便說道。

「你以前怎麼都不願意住在沈府，怎麼今天願意了？」沈夫人便說道：「你放心，娘沒有你想的那般脆弱。」

「失去的覺，娘已經經過一次了，即便是要再失去所的人，娘也不怕，就當是找回了你，上天要我給的代價，畢竟這世間，從來沒有十全十的事。」

聽了沈夫人的話，方思勤怪心疼的，也道：「人生就是這樣，有些人您以為可以陪您一輩子，其實卻只能陪伴您一段路程，但是，您要相信，您的人總會越來越多。」

「娘知道的。」沈夫人點點頭。

「那我先不打擾您了，您一個人靜靜吧。」方思勤說道。

走出沈夫人的院子，心中怪不好的，但是，比更不好的，卻是被拉在角落裏挨打的喬婉姝。

此刻，整張臉都已經腫了起來。

丫鬟都有些不敢下手了，看到方思勤出來，連忙問道：「小姐，還要打嗎？」

方思勤沒有回答，只是朝喬婉姝走過去，「你道不道歉？」

「不道。」喬婉姝頭髮凌，臉更是腫的如同豬頭一般，一挑眉，眼中閃過一抹快意，「你就是打死我，我也不道歉。」

「我真不知道，你在得意個什麼勁，是因為我搭理了你嗎？」方思勤冷冷的看著，「你以為你能挑我心中的怒火，其實我現在一點也不生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