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來,經過針灸,的記憶已經恢復很多了,至近些年來,有關自己的記憶,已經全都記了起來。
並不恨沈夫人,但對也沒有。
只是聽到今日這般說,也是心有所。
「我現在就去找你大哥、二哥,我要跟他們斷絕母子關係。」沈夫人見方思勤這模樣,語氣的堅決了一些,說完,便要轉離去。
方思勤覺得真是孩子氣,只拉住了的手,「您這又是何苦?您沒有必要為了我這樣子。」
「萬一我不是你的兒呢?萬一你找錯人了,那豈不是傷害了另外兩個孩子的心?」
「不會的,你就是我兒,真真切切。」沈夫人順勢轉過來,看著方思勤,「我真的很想聽你我一聲娘。」
「我真不是你兒,你認錯人了。」方思勤說道,「你覺得我是你兒,只是因為我這長的像你兒,可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你兒已經死了,萬一我只是一個佔據了你兒的孤魂野鬼呢?」
方思勤看著,黑魆魆的眸子中,竟然滿是認真,沈夫人也定定的看著,不但不怕,反而向前一步,將摟在懷裏,「不會的,就算你是孤魂野鬼,娘也你。」
的懷抱很溫暖,比起姚氏來,又是一種不一樣的覺。
靠在的懷裏,聞到鼻端傳來的淡淡馨香,方思勤一顆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。
「這可是您說的,就算我是孤魂野鬼,你也我。」語氣漸漸有些了下來。
「當然。」沈夫人點頭,在耳邊喃喃自語,說著這些年的想念與擔憂,良久后,放開,說了句,「你現在,可以我一聲娘了嗎?」
「我……」方思勤抬頭看,最後低低的了聲,「娘……」
「哎,再大聲點,娘沒聽見。」沈夫人又說道。
「不能再大聲啦,再大聲要讓我另外一個娘聽見了,到時候會吃醋的。」方思勤便笑道。
不知道為何,了沈夫人一聲「娘」后,心中也輕鬆了不,好像靈魂上,有什麼枷鎖解開了。
「看來,你也是想要接的,對嗎?」方思勤在心頭對自己說道。
「好了,不說這些了,快過來吃東西,你都沒有吃幾口。」沈夫人說著,又將拉到了桌子旁。
方思勤苦著一張臉,將碗推到沈夫人面前,「娘,您還是自己嘗嘗這些東西吧。」
沈夫人嘗了一口,「呸」地吐了出來,「這也太難吃了吧。」
「所以啊,我說您不是做這個的料,不過,您若是想要補償我,平常可以給我彈彈琴、跳跳舞什麼的,這個我也喜歡的。」方思勤笑著說道。
「娘都一大把年紀了,還彈琴跳舞,像什麼樣。」沈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。
「可是我想看嘛。」
「那娘就找個機會跳給你看你。」
自從那天方思勤了沈夫人之後,母倆的升溫很快,兩人一起去逛街,一起喝茶,沈夫人還給姚氏跳了舞,彈了琴給聽。
當然,方思勤偶爾也會給說說書,沈夫人閑著無事喜歡下棋,方思勤圍棋棋藝太臭,便教了五子棋,母倆五子棋藝倒是差不多,有來有往的。
自從沈夫人搬過來住后,沈玉珩也搬了過來,也幸好當初方思勤看中這茶樓,就是因為它後院面積大,多一個人倒是住得下。
方思勤原先就喜歡沈玉珩的,待發現兩人是兄妹關係后,就更加喜歡他了,因為他實在是太暖,說話又好聽,溫文爾雅的樣子,是看著都喜歡。
姚氏跟方有誠他們也喜歡他,沒多久,就是家中的幾個孩子,也經常要吵著找玉珩哥哥了。
之後,沈玉珝這傢伙也來了幾次,不過他可是休想住進來的,不但方思勤的嚴詞拒絕,就連姚氏見到了他,也是想要將他打出去的。
這天,他又過來了,姚氏白日裏一般都在茶樓里幫忙,一見到他,便從櫃枱後臺走了過來,堵在他面前,「你又過來做什麼?」
「今天,是我這一年最後一次來找嫿嫿了,或許,也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了。」沈玉珝說道。
「為什麼?」聽到他這樣說,姚氏問了句。
「因為我馬上就要去邊關了。」沈玉珝淡淡答道。
聽到他這樣說,姚氏倒也不好再攔他了,只讓開了子。
方思勤這段時間一直打著病人的旗號,幾乎每天都在後院玩,悠閑地不得了,生意上的事,幾乎都丟給了如意跟張耀宗他們忙活。
沈玉珝進來的時候,正在抱著福寶玩,寫了大字教認。
沈玉珝遠遠的走了過來,聽到抱著孩子,認真的教孩子認字,而孩子也是聲氣的同說話,腳步不由得輕了。
他想起了從前,很久之前,他也曾這樣教過認字。
不過這些,怕是早就不記得了。
忽地,似乎察覺了什麼,抬起頭來。
沈玉珝這才走了過去,「嫿嫿,你還是不肯原諒二哥麼?」
「沒有原諒一說,我又沒恨過你。」方思勤淡淡說道。
那次若不是福大命大,指不定真就死了,面對差點要將害死的人,只是他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,也不想要這般輕易原諒。
「我馬上就要去邊關打仗了。」沈玉珝聲音低沉。
「那真是恭喜你了,希你能早日凱旋歸來。」方思勤答道。
沈玉珝苦笑一聲,轉離去。
隔了一天,方思勤託人送了一個錦囊給他,他打開一看,裏面只有一張紙,上面寫著幾個娟秀的大字,「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,若有危險,生命第一。」
「看來這小丫頭還是關心我的。」他將紙條塞進去,將錦囊塞進了自己懷裏。
「哎,沈公子,我話還沒說完呢。」送信的人見到他這樣,說了句。
「還有什麼話要同我代的,一併說了吧。」得了方思勤的錦囊,他心極好。
「我們掌柜的說,這錦囊待您去了軍營后,遇到危險了再打開,我這話還沒說完,您怎麼就給打開了。」送信的人頗有些無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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