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姚氏的眼睛中,滿是憤怒。
姚氏有些不知所措,怎麼會這樣子?明明這幾天過來,一直對都很和善,看起來是個善良大度的夫人,怎麼會突然這樣誤解?
「沈夫人,我……」姚氏還想要跟沈夫人解釋,可沈夫人卻是目冰冷,「別再跟我多說了,若是為了嫿嫿好,你就讓我將帶走,我們沈府,有寧州最好大夫,嫿嫿想要吃什麼,我都可以給找來。」
「可是跟著你們,永遠都只有不完的心,以前在你們方家了多苦,遭了多委屈,這一樁樁、一件件,我想,你應該不希我在嫿嫿面前說出來吧?」
「我……」姚氏想起方思勤從前為家中做的一切,一時訥訥無言。
「嫿嫿,你不想扎針就不扎,娘都跟你養母說明白了。」沈夫人蹲下來,拉著姚氏的手,滿臉的慈,「嫿嫿,娘一直很想你,你跟娘回去好不好?」
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」方思勤有些不明白,這些之前葉大哥也沒跟說呀。
葉遠平先前也不知道這樁事,瞧見方思勤看來的目,他微微搖頭,方思勤便看向眼前這位沈夫人,而後又看向覺得很親昵的姚氏。
「嫿嫿,你先跟娘回去,等回去后,娘將事慢慢地跟你說清楚行不行?」
沈夫人聲同方思勤說了句,又起看向姚氏,「方夫人,剛才我太激了,話說的不好聽,你別跟我一般見識,你就可憐我這一番慈母之心,讓嫿嫿跟我回去吧。」
姚氏聞言有些發愣,還沒從沈夫認那一聲養母中回過神來,明明就是方思勤的娘親,怎麼就變的養母了?
還有的勤勤,怎麼就突然間為的嫿嫿了?
這時候,沈玉珝也說道:「方夫人,嫿嫿陪了你們那麼久,再過兩年,都該及笄了,你就讓嫿嫿回沈府,陪陪我們吧。」
「我……」姚氏被他們得沒有辦法了,想答應,卻是又不舍,低下頭來,問方思勤,「勤勤,你的意思呢?」
「我只想在自己的地方待著。」方思勤便說了一句,「葉大哥,你說著茶樓是我的對嗎?」
「沒錯。」葉遠平點頭。
方思勤便道:「那我就待在我這茶樓,我哪裏都不去。」
「嫿嫿,你待在這茶樓,誰照顧你呢?」沈夫人連忙說道。
「葉大哥會照顧我,而且我雖然沒了記憶,但是我自理能力還是可以的。」方思勤說了一句,又朝沈夫人笑笑,說道:「我知道你們都是我的親人,都是為了我好,但是,我事就給我自己管吧,你們若是有心,就幫我查查這事,到底誰才是害我的人!」
聽到方思勤這話,沈玉珝的臉當即就變了,葉遠平也看向了沈玉珝,他不會拐彎抹角,只直言道:「沈公子,既然大家都在場,那你就將你那天為何追殺勤勤的事說一說吧。」
「是你?」沈夫人聞言,轉頭看他。
眾人也一齊將目看向他,沈玉珝本來是想要撒謊的,可是面對這一雙的眼睛,尤其是方思勤那眸子裏的錯愕,他說不了慌。
「是我。」沈玉珝點頭,瞧見眾人那憤怒的目,他臉上帶著苦笑,「我當時也不知道,我要追殺的人是我妹妹。」
「我只是接到了上峰的指示,要去抓一個了兵符的賊子,我萬萬想不到,這人會是我妹妹啊。」沈玉珝眼中懺悔。
沈夫人起,一個掌甩了過去,「為什麼?」
別人不知道他這個上峰是誰,難道還會不知道嗎?
沈玉珝捧著臉,「娘,你怎樣打我也好,我該打,這事都是我的錯。」
他又走過來,看著方思勤,「妹妹,這事都是二哥的錯,二哥跟你賠禮道歉,不然你也手打二哥幾下。」
他要去抓方思勤的手,方思勤卻是將手了回來,搖搖頭,「我都沒有這些記憶,自然也不會對你到憤怒,到底要不要打你,等我想起來再說吧。」
說罷,看向一旁著肩頭,假裝自己是形人的大夫,「大夫,你說幫我扎針能快速的恢復記憶,那你就幫我扎幾針吧,我不想要這樣迷迷糊糊的活著。」
怕痛,一想到自己腦袋滿銀針的樣子,就到害怕,萬一這大夫針沒紮好,將紮了傻子了,那可怎麼辦?
可是怕痛也得來,現在滿腦子都是糊塗的,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的娘,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腦子中本就有些混的片段,被他們這麼一攪和,是越發的混了。
大夫聞言,卻是沒有答應,而是轉頭看向沈夫人,沈夫人又低頭看向方思勤,「勤勤,你真的要扎?」
「嗯,我真的要扎。」方思勤抬頭朝沈夫人笑了笑,道:「我知道您是關心我,但是我不想糊塗,扎吧扎吧,早些清醒了的好。」
「那就給扎吧。」沈夫人雖然有著自己的私心,但是見到方思勤堅持,也只能依。
找了個安靜的屋子,方思勤躺在了榻上,周圍的人怕打擾大夫,都遠遠地等在門外,大夫拿出一套銀針,將之在火上燒紅后,扎到了方思勤頭上。
方思勤怕痛,更怕針來扎的覺,所以,蒙上了眼,這樣便沒那麼怕了。
沒想到,這大夫手藝真不錯,不消多時,針便紮好了,方思勤解下眼上布條,找人要了一塊鏡子,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。
「勤勤,你疼不疼啊?」姚氏走了進來,見方思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傻乎乎的笑,不由得說了句,「你還笑得出來。」
「娘,這大夫的手藝很不錯,我一點都沒覺得痛。」方思勤說了句。
「姑娘謬讚了。」得到方思勤的誇讚,大夫也很高興。
過了一會兒,大夫又讓方思勤躺下,他要將方思勤頭上的針拔出來,方思勤閉上眼,姚氏便拉著的手,在的塌邊陪著。
門外,沈玉珩握著沈夫人的手,「娘,您怎麼不進去陪著妹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