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走後,許二泉夫妻也沒心思下地了,帶著織錦和明安回了房裏。
柳氏還抱著織錦。
織錦不敢掙開,這時才發現,柳氏的緒不對勁。
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方才裝暈嚇著了。
回到屋子裏,柳氏的眼淚落了下來。
大滴大滴的打在織錦的手上,冰冰涼涼的。
織錦不懂,此時的柳氏,似乎格外的悲痛。
無法安,只是一下下的想抹掉柳氏的淚水。
明安也紅著眼睛,上前安道:「娘親別哭。以後我和姐姐會好好孝敬你的。」
柳氏搖頭,無聲的哭泣。
許二泉早慌了手腳。
忙手忙腳的把柳氏攬在懷中,輕聲安道:「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。讓你和孩子了這麼多年的委屈。挽琴,我們搬出去吧。爹那裏我去說,你不用擔心。」
柳氏的眼睛亮了下,又很快暗了下來,「娘那裏,不會同意的。」
「不同意咱也搬,阿錦過兩年就該說親了。我們得給攢些嫁妝。」
本來還很傷心的織錦——???
怎麼話題突然扯到這個了?
一時都不知該擺出什麼表。
一臉蒙的模樣,倒是讓柳氏心頭的霾了許多。
推開許二泉,了眼淚,「這事以後再說了。」
今天明顯不是能談分家的時候。
見到娘親心好了,小明安湊過來好奇的問道:「娘親,你打算給姐姐找什麼樣的夫家?」
本來已經這茬已經過了的織錦,狠狠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。
明安可不怕,沖扮了個鬼臉,笑瞇瞇的等著娘親回答。
柳氏見兒子兒小作,倍覺溫馨。
也有了打趣的心:「當然是模樣、條件、人品,樣樣都好的。你姐這麼好,普通人我可捨不得。」
織錦無奈扶額,現在可沒嫁人的打算。拽著柳氏的擺撒道:「娘~」
「好,好,好。娘不說了!」柳氏寵溺的點了點的額頭。
「娘,我們去後山摘果子吧。」織錦突然道。
「摘果子?」柳氏奇怪。
織錦點頭:「是呀。閑著也是閑著。」
柳氏本想拒絕,又想到今天們夫妻都沒幹活,王氏肯定不會給們留飯。
便爽快的答應了:「我們去就,你和安兒好好在家休息。」
織錦和明安對視一眼,齊齊抱著柳氏撒。
柳氏拿他倆沒辦法,許二泉笑著道:「安兒可以去,阿錦不。」
明安猛點頭。
織錦只好作罷。今天剛鬧了這一出,出去確實不太好。
「娘,我想吃山楂,你記得多摘點回來。」
後山有不野山楂樹,已經,紅彤彤的很人。
因為山楂太酸,吃了又開胃下飯,所以除了孩子很有大人喜歡。
柳氏以為織錦是饞了,沒多問就應下了。
三人背著竹筐出發了。
王氏被氣的狠了,這會還躺在床上,也沒人管。
織錦一人,正百無聊賴,腦子計劃著還能做些什麼。
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,一個瘦小的人影了進來。
看清來人後,織錦訝異道:「水蘇,你怎麼來了?」
水蘇的日子也不好過,和織錦頗有幾分患難。
水蘇神神的沖織錦虛了一聲,出一直握拳頭的雙手,出兩個圓滾滾的蛋。
織錦低聲音道:「哪裏來的?」
水蘇指了指正屋,同樣小聲道:「爺爺給的,我悄悄送給你。」
織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。
許老爹對許二泉還是有的,只是當家的是王氏,為了怕礙王氏的眼,明面上不敢說什麼。
王氏對許二泉一家的剋扣,許老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私下裏補過許二泉幾次。
不過王氏管的,許老爹上也沒錢。
這份心,在許家也難得了。
要不是許老爹還在,許二泉的日子更難。
可若沒許老爹,許二泉也許早就下定決心搬出去另過了。
織錦看著兩個蛋,心思百轉。
又見許水蘇臉蠟黃,手上破了好幾。
這才想到,自己休息了幾天,割豬草的擔子只怕落在了水蘇的頭上。
一時心中疚,沒有去接蛋,「大姐姐不,水蘇吃。」
水蘇把小腦袋搖了撥浪鼓,「不行,大姐姐病了,要吃蛋補。水蘇不喜歡吃蛋。」
聽著小姑娘拙劣的謊話,織錦心中,拿了一個蛋,道:「那我們一人一個。」
水蘇還要拒絕,織錦板著臉道:「你要是不要,我也不吃了。」
說罷,直接剝了蛋,塞進水蘇的裏。
水蘇見是認真地,便小口小口的吃起了蛋。織錦給倒了杯水,溫聲道:「慢點吃,別噎著了。」
水蘇奇怪:「大姐姐怎麼不吃?」
織錦笑笑:「姐姐等會吃。」
「姐姐休息了,豬草都是水蘇割的嗎?」織錦問。
水蘇搖搖頭,「沒有,二姐姐和小花姑姑幫著割的。讓我一人割,爹爹不同意。」
織錦略微放心。許四海雖然對兒不上心,也不是完全不管的。
怪不得許水仙和許小花這麼急著找麻煩,看來王氏對們的「寵」也是有限度的。
水蘇吃了蛋,陪著織錦玩了一會,才又悄悄回去了。
天黑前,柳氏三人回來。
進了屋,放下被布遮的嚴實的竹筐,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,顯然收穫不錯。
織錦打開布一看,大半框的野果子。其中一半是山楂。
許二泉打了水,四人就在屋子裏洗果子。
織錦邊洗邊問:「娘,為什麼大家不喜歡吃山楂呢?」
「因為太酸了!」小明安搶答道。
「那為什麼人們喜歡吃葡萄,葡萄也酸。」織錦又問。
「因為葡萄還甜。酸酸甜甜很好吃!」明安繼續搶答。
「那我們把葡萄裹上糖,是不是大家就喜歡吃了?」織錦道:「後山有那麼多山楂,如果大家吃,能賣許多錢呢。」
在織錦的印象中,這個大寧朝是沒有冰糖葫蘆的。
「娘,要不咱們試試?要是能掙錢,就可以給弟弟攢些聘禮了。」
「姐,是給你攢嫁妝。」明安不滿,「咱們家也沒糖。」
柳氏看著一盆紅艷艷的山楂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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