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康熙試探的問題,楊過只是淡淡一笑,並未回答。
康熙假意只是隨口一說,接著便問道:「楊俠,聽多隆說,你已經與鰲拜府上的那幾位高手手了?」
楊過微微頷首:「不錯,鰲拜府上的高手共有三人,均是西藏教一派。」
「西藏教?想不到鰲拜竟能從西域招攬來幫手,難怪朕一點消息都查不到!」
康熙氣得拍桌而起,在房間來回踱步。
很快,他又看向楊過問道:「楊俠,他們的武功如何?」
楊過如實道:「他們中武功最差的也可比肩江湖上的一流高手,武功最高的是教八大明王之一,法號寶相,實力不容小覷!」
聽楊過如此說,康熙不由得心中一,試探道:「那與俠相比呢?」
只見楊過忽然笑道:「我稍作準備,對付他們不難!」
今日他刻意沒有使出劍法,為的便是不暴自己的真實實力。
他也猜到寶相有所藏,但楊過篤信,只要自己施展錄四十九路劍法,定能穩勝對方。
不怪對方太菜,只能說完整版的葵花寶典太逆天了!
即便是閹割版的劍法,也有著讓人塵莫及的威力,在武學造詣的妙程度上,葵花寶典甚至要比黯然銷魂掌跟一葦渡江都要強上一籌。
至於易筋經,因為楊過也沒練,所以無法設地的比較。
見楊過如此自信,康熙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。
「對了,俠今日可真是幫了朕大忙啊!朕都不知該如何謝你了!」
似乎想起什麼,康熙臉上帶著笑意道。
楊過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也是隨之一笑。
如今朝堂之上誰的權力最大?
那自然是鰲拜無疑,上到親王,下到宮太監,無一不對他敬畏有加,奉承諂之輩,更是數不勝數。
康熙想要對付鰲拜,最多只能暗著來,哪怕將他擒下后,輕易間也是殺不敢殺,放不敢放,生怕他的黨羽會趁機作。
而那些迫於鰲拜威勢之人,多數也都會跟著站隊,來反抗自己。
因此想要找個合理的借口去殺鰲拜,真是讓康熙煞費思量。
想到最後,也不過是給對方頭上安一個莫須有的犯上作罪名。
這話說出去別說旁人不信,就是他自己都很難相信,如今能做的就是賭,賭那群賊子不敢跟著造反,如此他就能憑藉著份迅速穩住朝堂局勢,繼而拔除鰲拜的殘黨。
至於最後,鰲拜也只能死,不能輕易公之於眾,否則難保不能堵住悠悠眾口,導致消息泄,以擾民生。
但楊過此舉,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好機會。
以他對鰲拜的了解,今晚吃了大虧,依他剛愎自負,不可一世的子,定會將京城鬧得滿城風雨。
如此一來,不僅會幹犯眾怒,還會惹得朝堂上的員心生不滿。
而他只需等到事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,藉以請鰲拜來宮中問為由,再將此賊誅殺,那麼一切便是順理章了。
屆時他只需說事的前因後果皆是鰲拜自導自演,為的便是無中生有,借題到宮中犯上作,謀權篡位,最後將朕的死嫁禍給天地會的反賊上。
此番說辭,遠比他以冊封鰲拜太師為由,騙他宮手,更為嚴縝。
而且事後,他也可以明正大的拔除鰲拜的一眾黨羽,試問誰敢站出來替一個死了的反賊說話?
只怕那些深鰲拜所害的員會第一個站出來反駁。
畢竟犯上作,謀權篡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,是聽到,就足以嚇得百瑟瑟發抖了。
康熙雖然年,但他絕不是個愚主,相反,他十分懂得忍,也十分聰明,因此在多隆傳話回來的時候,就基本理清了思路,察覺到了楊過的用意。
二人心領神會,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流。
何況宮中人多雜,能做到謹言慎行為妙,能做到知而不言則是最好。
康熙此刻心大好,連帶著看楊過時也越發順眼起來,當即豪邁道:「既然計劃已定,唯恐生變,從今天起,楊俠便住在宮中吧!那鰲拜即便膽子再大,也不敢率人來皇宮搜查。」
楊過自然也不想連著四躲藏,於是也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道:「如此也好!」
康熙道:「那麼這幾日,就有勞俠留在乾清宮中,以待良機!」
「無需麻煩,只要有個能坐的地方就行!」
對他來說,無論是盤膝打坐,還是側臥在床,都可以保持神上的休眠,當然,在舒適度上,自然還是有所不同。
康熙自己也覺得頗為怠慢,訕訕一笑道:「這幾日先委屈俠,等大事一了,朕必有厚報!」
如今宮中有不鰲拜的眼線,再加上楊過為男子,隨意在宮中出便已是大忌,更遑論讓他留宿宮中,這幾乎是康熙能做出違背祖宗決定最大程度的事了。
而即便如此,他也只敢讓楊過與自己一起待在乾清宮中。
別看康熙如今只有十六歲,其實他早在十一歲時,就娶了索尼的孫赫舍里氏,並且在十四歲時就已經喜當爹了。(第一子新覺羅·承瑞,生於康熙六年,康熙九年殤)
雖然讓人很難接舊時代留下的陋習,但事實確是如此。
不止是赫舍里氏,他的後宮還有不嬪妃,因此,他也不敢讓楊過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的在整個皇宮瞎溜達。
若對方是個丑鬼也就罷了,偏偏楊過還是個極為英俊的年,這讓他暗暗有些不爽之餘,心裏也更加的擔心了。
是以,他只敢把楊過留在邊,安能放心。
對此,楊過自然沒有異議,告知一聲后,就退到屏風后打坐休息了!
隔了好一會,康熙來到屏風后查看對方是否還在,見楊過正在閉目養神,心中不鬆了口氣。
就這樣,一連數日,整個京城都被鰲拜攪得不得安寧,因此也惹來了不罵名,而朝堂的員更是其所累,常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。
畢竟鰲拜不敢堂而皇之的搜查皇宮,但對一眾員的府宅,卻沒有什麼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