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元清就被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給吵醒,收拾好往外一看,發覺是幾個將軍就站在自己的帳子前面說話非常的大聲。
仔細聽元清才發覺,原來他們說的是昨天晚上鄒先生被打板子的事。
其他人昨天晚上都喝多了,對這些事一無所知,只有石將軍和朱將軍知道一些幕。
所以一大早他們發覺鄒先生不對勁之后,便知道了這消息,于是一個個的都義憤填膺跑到元清的帳子面前。
詹碩就站在元清的帳子前面守著崗,讓這些將軍都不能再進一步,看樣子如果不是詹碩守著這些人就要怒氣沖沖的沖進去了。
元清瑤瑤頭,難怪衛允禮想借此機會懲治一番,這些人也太沒規矩了,在邊城固然是無所謂,可是日后要回京城述職,他們這樣很容易得罪人。
只是可惜衛允禮的一番好心,他們并不接。
一見元清出來,他們原本沖著詹碩的全都往元清這邊來,元清也毫不怵迎面走上去。
“不知各位一大早就在我帳子外面吵吵嚷嚷是為了什麼?莫不是為了昨天晚上鄒先生被軍法置那事。”
元清也沒有與他們拐彎抹角,而是直白的挑明了。
沒想到他們這些人更加氣憤,一個個的指著元清的鼻子說,“你還好意思說,如果不是你,鄒先生怎麼會被副帥下令軍法置,果然軍營里就是不能留人,有人就是壞事兒。”
元清定睛看去,發覺鄒先生并不在這群人里,為首的便是朱將軍和石將軍那幾位。
看樣子鄒先生被昨日那軍閥打的下不來床了。
元清想到此捂笑了起來,可被面前的朱將軍和石將軍看在眼里并不是這樣,他們只覺得元清是想到昨天鄒先生的慘狀笑了出聲,原來這一切就是元清報復的本目的。
“你這人如果想報復沖著我們來,你沖著鄒先生又算什麼回事,我們也同樣的瞧不起你,而且鄒先生是個文人,他這子二十軍下去怎麼得了?”
元清不知道他們突然自己腦補了什麼,一個個的突然又更加氣憤起來,元清剛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,可這些人一個個的像連珠炮一樣,讓元清都沒辦法。
元清也只能等他們說完,等他們說的口干舌燥之后,元清解釋,“鄒先生這事兒雖然因我而起,可是事的真相并不如你們想象的那樣,更何況你們都是保衛我邊疆的將士,我又怎麼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懷恨在心呢?”
元清解釋的有理有據,可是面前這群大老卻完全聽不明白。
“別跟我文縐縐的扯些什麼,京城來的人就是多事兒,怪不得鄒先生一直跟我們說軍營里有人就是不好,我看就是你壞事。”
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將元清當做王妃看待了,也沒有了恭敬的覺,紛紛都化為討伐的人對著元清侃侃而談。
元清捂了捂額頭,實在和這些人沒辦法通,因為他們完全就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。
衛允禮聽說了元清這邊的鬧劇之后連忙趕過來,一過來就看到這群人堵在王妃的帳子門口說的這些話,他氣得立刻就要暈倒過去。
“你們這些人還虧的一個個都是大男人,堵在王妃門前說這些話算什麼本事,軍令是我下的,有本事一個個都去找我呀。”
衛允禮實在沒想到這群人居然這麼沒腦子,在王妃門前如此大放厥詞,得虧王妃是個明事理的人不與這群大老計較,萬一來的是旁人,這群大老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他們掉的。
“衛將軍你來了,你與他們解釋吧,我實在解釋不通了,還煩請衛將軍將你的好心一一和他們訴說清楚,要不然這些人永遠都不懂衛將軍你為他們煞費苦心做了什麼?”
元清說完這話之后,就往帳子里去了,覺得自己在這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。
見元清進去,朱將軍還想上前住,可衛允禮卻一把擋在面前,“老朱啊老朱,得虧你還是個男人,這種事兒你都做得出來,莫不是你還想闖進王妃的帳子里不?禮法都被狗吃了嗎?”
這個樣子的衛允禮也看不出來當初是京城貴公子之一了,看樣子自從衛允修叛變之后,衛允禮整個人就變了許多。
以前雖然也經常帶兵打仗,可好歹有幾分文人氣息,但現在待在這里和這些兵也沒什麼兩樣了。
這群將軍一個個都被衛允禮說的的把頭埋下去了,在帳子里躺著養傷的鄒先生聽說了外面的消息也都急忙的趕出來。
“鄒先生怎麼不在帳子里養傷?這麼急急忙忙的出來了,是不是兄弟們在外面說話吵到你了?”
他們面對鄒先生又是另一個態度,衛允禮覺得有些頭疼,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要說通鄒先生,要讓鄒先生對元清改觀,這些大老才能夠真正懂得。
沒料到鄒先生一出來,首先是和衛允禮道歉,“副帥真是不好意思,這些人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大鬧王妃這兒,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,也意識到我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不應該。昨天晚上那事兒我該跟你道歉。”
鄒先生其實是一個聰明人,經過昨天晚上那個軍法置,其實已經能夠讓他看清楚局勢,也能夠讓他明白衛允禮這樣做的原因所在。
不過看鄒先生道歉,這些將軍們一個個的都不太理解,吵嚷起來,“怎的就要道歉了,昨天晚上是先生你被打了軍,你又要道什麼歉,先生本就沒錯。”
“閉。”鄒先生轉怒斥,讓這群將軍們都閉上了,一言不發。
衛允禮看他這樣便知道他應當是想通了,然后便說,“你最應該做的不是和我道歉,而是去與王妃道歉,你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不應該。”
衛允禮本以為他是想通了,可沒料到自己這話一出口之后,鄒先生臉上瞬間由白轉青臉暗了下來。
看樣子他是還沒有走出來,只是察覺到了為什麼衛允禮會借此借題發揮,可對元清的偏見遠遠沒有消除。
衛允禮深知自己是搞不定了,和這些人說了千般萬般都不比他們自己親眼見到來的實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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