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？種牛痘。”眾人驚呼有些不敢相信。

元清和段太醫來到了重癥病人的房間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，但大家都不太理解。

在他們看來，牛痘是牛上的種，而天花是他們上得的，把牛痘種在人的里，這真的能治好病嗎？

看著眾人有些疑的目，元清和段太醫一五一十的把這個利弊都告訴他們。

“這是我們經過很多次研究得出來的結果，實不相瞞，在你們之前，我們已經用天牢里的死刑犯做過實驗了，那些死刑犯大多都活了下來。”

段太醫苦口婆心的勸說，如果他是沒有和元清一起做這個實驗的，可能也會不相信。

但現在結果就擺在那，如果想要活下去，那就得接。

段太醫的這個解釋讓大家更不解了。

用死刑犯做過實驗，而且活下去的人雖然是大多數，但也有幾個沒活下來不是嗎？萬一他們就是那其中的幾個呢？

到了這個時候，大家都很惜命，因為已經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了。

一腳就是鬼門關，他們都是在重癥點呆著的人，能活幾天大家心里都有數。

元清看著他們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，便不強求。“我也不是強求大家一定要種牛痘，只是這第一批我想找自愿的，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不會有麻煩。”

因為眾人都沒見過，所以這第一批元清是要找那些自愿上門的人。

元清相信這第一批功了之后他們就會接踵而來。

但這第一批人是重中之重，因為沒嘗試過，所以冒著風險并且也有死亡的可能，但是總比在這等死好不是嗎？

雖然有許多人不接，但是也有人在聽到元清說的牛痘之后面喜，他們想活下去。

他們不想在這等死，就算失敗了，那也比等死要好，好歹有嘗試過。

“郡主，我自愿。”

元清朝著說話的地方看去，發現是那個孩子，就是上次那婦人跪到帳前求元清救救他的那個孩子。

原先沒想到竟是這孩子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。

不過上次元清就看出來了他的堅毅，并且他想活下去的決心。

于是元清點點頭，嘉許他，“放心，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。”

看到一個孩子竟然第一個說了，剩下的有些人就再也沒有了顧慮，頭也是一刀，頭也是一刀，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。

于是他們紛紛響應，都想為那自愿的第一批。

元清本以為需要威利這些人才能夠站出來。

可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說，原本想許諾的獎勵也都沒有開口，這些人就紛紛都站了出來。

看樣子是那孩子的激勵讓他們心中都涌起了一勁。

“好，你們這些自愿的先過來登記，然后明天我們會給你們種下牛痘。”

元清讓他們先過來登記，這樣就不能反悔了，而且這第一批人至關重要，還要好好篩選一下。

把他們所有的況都記錄在案，這樣的話，萬一種下牛痘之后有什麼危險也能夠第一時間救回來。

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天，他們這些被選中的人可謂是激萬分，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覺。

“郡主，牛痘真的可以治好我們嗎？”

雖然他們已經站在這了，可還是有些不相信。

“放心，我一定會盡全力的，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，雖然治愈的可能很大，但也可能會致死。現在你們要退出還來得及。”

元清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，不跟他們提前說清楚，萬一到時候找什麼問題，可沒時間跟他們耗。

這話一說出來之后，有人就想退了，因為他們不能接自己可能會死的這個事實。

但有人退的同時，也有人就更堅定了。“不就是牛痘嗎，我不信我還真能就這麼倒霉，如果真的這麼倒霉，我也認了。我自己的決定總比在這好等死好。”

許多人都是抱著不想等死的想法來的，畢竟他們在重癥點已經見過許多被拖出去掩埋的人了。

他們不想為下一個就只有這個方法。

聽見這男人說的，本來有些搖的眾人紛紛都支持了起來。

他說的沒錯，有個希比等死要好。

“那好，你們不反悔的話，簽個生死狀吧，如果由于種牛痘的原因去世了，我們會給你的家人一筆恤金，足夠他們生活，但如果功了，我們也會給你們一筆獎勵。”

元清最開始并沒有把這個條件給說出去，因為他不想這些人是因為恤金或者獎勵過來的。

再三叮囑后，元清讓那些太醫給面前的這些天花病人種下牛痘。

自從元清和段太醫功之后，他們這個方法就已經推廣開了，雖然沒有嘗試過，但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
看著他們一個個種下牛痘，最開始沒什麼覺，但慢慢的有人逐漸覺到了一些不舒服。

“別，你們這些不舒服是正常的，牛痘和天花正在融合，試圖殺死你的天花病毒。這個過程是有些痛苦的，希你們要熬過去，熬不過去的后果你們應該也清楚。”

元清要重癥病人過來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想搏一把，更是因為他們有更強烈的求生意志。

這種痛苦其他人可能忍不了，但他們卻不一定，想活下去，就要忍痛苦。

果然，在元清一說完之后，那些原本嘶啞咧不舒服的人通通都忍了下來，他們想活下去，不管用什麼方法。

“你們在這看著，等一會兒把這些藥熬了給他們喂下去能減輕痛苦，如果有什麼問題再去找我和段太醫都行。”

這些病人種下牛痘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出結果的，所以元清讓其他人在這看著。

要回府去看看元臨怎樣了，這些天因為在研制牛痘，好久都沒回去看看了。

楚言度在忙，也在忙，元臨獨自一人在府里忍天花終究不是個事兒。

元清說完之后，段太醫大手一揮，讓先走。“你先走吧，回復看看元臨那小子，好多天都沒回去了，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想法。”

段太醫覺著元清的確該回去看看，孩子生病的時候，最需要的就是父母在邊。

但攝政王和元清都很忙，好不容易現在有了個頭緒，也不需要元清時刻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