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太醫并不贊同元清的做法，雖然他也十分可憐那個孩子，可現在到了這個境地，不是可憐就可以治好的。

“我只是看著他還那麼小，就跟元臨和元伊一般大，還有這個牛痘是不是……”

元清指了指他們做實驗的那個兔子，想法已經昭然若揭。

段太醫卻搖搖頭，“不行，這本就沒有最好的方法，還沒有達到最優解，這樣貿貿然的去給人上用，萬一加重了病，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。”

段太醫不是不心疼，也不是不想救他們。

而是這個方法并沒有經過試驗，也沒有達到一個完的結果。

如果他們兩個貿貿然的去給那個孩子用上，萬一沒有好，他們兩個是冒著風險的。

元清也只是想想，實在是為那個孩子到可憐。

可是這沒有經過更多確切的試驗，本就不可以用到孩子的上。

“王妃，小世子他……”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氣吁吁的對著元清說。

元清聽了一剎那腦子一片空白。

“你說元臨，他怎麼了。”元清抓著來人的袖子，指尖發白。

“小世子他現在發熱了。”

沒等這人把話說完，元清就往府里跑，完全忘記了還有馬車這回事兒。

怎麼會發熱呢？不是讓他們不要出去嗎？

等元清回到府里的時候，楚言度也已經回來了。

所有人都給元清讓開位置，元清一下就撲到了床前，看著躺在床上的元臨。

“娘親你慢點，我沒事。”元臨臉通紅，但是看起來卻不是很虛弱，也許是因為剛剛發現，還沒到那個地步。

元清給孩子了脈，發現果然就如設想中預料最差的那種，就是天花。

元伊被擋在門口不讓進來，在一發現元臨開始發熱的時候，元伊就和他分開了。

也是元清這些天耳提面命的結果，一旦發現府里有人發熱就要隔離開，不讓他傳染到別人。

“娘親，哥哥怎麼了？”元伊站門口探著腦袋沖里面大喊，不懂為什麼哥哥有些不舒服，就要把趕到門外。

楚言度站在元伊旁，安著，讓放心，“沒事兒，娘親回來了，哥哥會好的。”

說完就讓人把元伊帶到房間去。

如果說剛剛是懷疑元臨得了天花，但現在看元清的反應，楚言度就知道元臨百分之百是被染上天花了。

那既然如此，元伊還是不要待在這里為好。

元清只是一瞬間有些失神，但隨后楚言度了的手，示意安靜下來。

畢竟元清現在是對天花這個病癥可以說接的最多的。

如果要治的話，元清的治療方法也是最好的，所以現在就應該要平靜下來，這樣才能夠不出錯。

元清神如常，然后寫了一紙藥方，“你們照著這上面抓藥，然后熬過來給元臨喂下。”

元臨雖然心里有些害怕，他知道天花的嚴重。

但看著娘親和爹爹都在邊為他焦急的樣子，他一下子就沒有了害怕的覺，心底瞬間有了底氣。

元清吩咐好這一切，然后轉看到元臨眨的大眼睛看著自己。

元清不由得心下一陣酸。孩子他有什麼錯，為什麼要讓他也染上這個病？

雖然現在天花治療已經有了頭緒，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投治療。

“放心，娘親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元卿了元臨的頭，想讓他安心下來，元臨重重的點了點頭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元清，他相信娘親。

元清看到這樣的元臨，眼里的酸楚再也藏不住了，眼眶一酸，滾滾淚珠順著臉頰留下。

“娘親別哭，我不怕。”元臨朝著元清出一個笑容，試圖讓元清不要哭泣。

沒料到是元清看到如此堅強的元臨更是難，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的罪啊。

元清今天看到那婦人的孩子如元臨一般大就危在旦夕那時候就深有，但現在沒料到自己孩子也變了那樣。

不過幸好，幸好還有機會。

元清想著不管如何牛痘的這個實驗一定要進行下去，而且一定要再接再厲。

“你好好休息，娘親一定會救你的。”

說完之后，元清就帶著楚言度出去了，掩上了門。

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，元清的淚水再也繃不住流了下來。

剛開始在里面，不敢放肆的哭，就是怕孩子太擔心。

元臨這個人心思沉穩　多愁善，能想到很多。

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讓他放空大腦，不應該讓他擔心考慮太多。

楚言度一把將元清攬在懷里聽無聲的哭泣，淚水沾了楚言度前的襟。

他也很難，沒想到千防萬防自己的孩子還是沒防住。

明明去上書房的時間已經逐漸減，而且到現在好久都沒讓他們出去了。可奈何還是讓元臨患上了這個病。

楚言度和元清默默的沒有講話，因為這個時候誰都說不出來安的話。

況如何他們都非常清楚，現在就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治療方案。

“你那個牛痘還在研制嗎？”楚言度低聲詢問懷里的元清。

元清抬起頭眼淚，然后哽咽著說，“有，可是沒有給人試過，并且給老鼠和兔子試的時候存活率不高，雖然天花能被消滅，可有些還是活不下來。”

這個就是現在況最危急的時候，天花能被消滅，可是牛痘種進去，有些活不過來。

而且還不知道給人用上是什麼覺，元清是不可能用自己孩子做這個實驗的。

但是其他病人也不可能讓來進行這樣不知后果的實驗。

“要不我去天牢里給你找幾個患了天花的死刑犯試試。”

楚言度提出自己的想法，既然現在需要人來實驗，那不如找幾個死刑犯。

又或者是用戎秋的細，反正這些病癥也是他們引起的，用他們來制止再合適不過了。

元清一拍腦袋發覺自己真的是傻了，想了這麼久，居然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。

怎麼就想著用醫療點的病人來實驗呢，用死刑犯這不是再好不過了嗎？

元清瞬間有了力，孩子的病還等著來治呢，現在怨天尤人也不是個事兒。

所以必須要打起神來，才能有足夠的力去驗證自己的猜想，這樣才能夠挽救更多的人，挽救自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