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日,蘇糯過的都很清凈,沒有那些沒事找事的人過來打擾,只需幫著照看下鋪子,好好養胎。
倒是宋司銘日日都會來看蘇糯,不管蘇糯態度如何,有時候見一面就走,有時候會多和蘇糯說兩句話,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“爹的病逐漸在好轉了,已經能下床了,大夫說再將養幾日,就能好全了。但要恢復到從前的神狀態,還得看爹自己。”
宋司銘將宋家的況如實跟蘇糯說著,語氣里夾雜著一抹欣喜和嘆息。
都過了這麼久了,總算能看到他父親有所好轉了,他心里的沉重和擔憂也消散了幾分。
蘇糯應聲點了下頭。
就聽到宋司銘繼續說道:“大哥還是想給大嫂一個悔改的機會,直到爹痊愈時,要是再做點什麼,大哥絕不容。”
宋司謙對劉娥可謂是失頂,但已經支離破碎的宋家,已然是經歷不起毫的風雨了。
點了下頭的蘇糯,并沒有對此多說什麼,怎麼說都是與無關的事。
“你要不要搬回來住?”
宋司銘沉了幾秒,良久很是認真的看向蘇糯,稍有一抹期盼,再度詢問著。
他還是希蘇糯能夠和他冰釋前嫌,一起好好的過日子。
見蘇糯沒有反應,他便繼續說道:“你這離生產也沒有多時日了,回家來我和娘都能照顧你。”
他目落在蘇糯隆起的肚子上,盼著這個孩子的出生。
蘇糯輕笑了一聲,覺得宋司銘在意的只有肚子里的孩子。
要是沒有這個孩子,只怕宋司銘對的態度,會和從前一樣不聞不問吧。
“不必,我的孩子,我能照顧好他。”
像是忽然被針給扎了一下,瞬時的清醒,帶著冰冷疏離,將宋司銘給隔絕開來。
“那有什麼需要,你盡管跟我說。”
宋司銘神里流出一抹失來,迅速的調整著緒,叮囑著蘇糯。
蘇糯低頭喝著杯中水,沒有對宋司銘的話做出反應來。
宋司銘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,不等蘇糯下逐客令,先行識趣的離開了。
直到他走后,蘇糯才將一直握在手里用來掩飾的杯子放下,輕輕上肚子,低垂下的眼眸里滿是慈和盼。
會給寶寶所有的。
楚悠然考慮到蘇糯現在孕的月份越來越大,也不敢輕易讓蘇糯經常來仙樓走,換他隔三差五的跑來,和蘇糯說著酒樓里的生意,或是閑聊幾句。
每每蘇糯都會被楚悠然給逗笑,覺得楚悠然的確是個很好的朋友。
“我得到消息,金家新請的人不日就會到達,那人是從京城來的。”
楚悠然將切好的甜瓜遞了一塊給蘇糯,“這是我讓人從外地買回來的,特別甜,你要是喜歡,回頭我讓他們再給你送來。”
蘇糯咬了一口手里端著的甜瓜,的確如同楚悠然所說的那樣,吃起來甘甜似,聞著也是陣陣香甜。
一連吃了好幾塊,這才擺了擺手,端起手邊的水杯,沖散著舌里的清甜。
“京城來的?看來金家果然同你所說的那般,死而不僵。咱們阻止不了,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。”
蘇糯溫聲說著,因吃了覺得很不錯的甜瓜,眉眼里都含有幾分笑意。
似是沒有將這件事特意的放在心上,也沒有因此到憂愁。
“你倒是想得開。”
楚悠然欣賞蘇糯這樣的心態,稍有幾分贊許。
“那是,要是現在就著急上火,也全然沒有一點用,難的只會是自己。”
蘇糯如實說著,輕微的打了個哈欠。
剛吃飽就覺得有些犯困,也許是天氣熱起來的緣故,總是覺得有些疲憊。
楚悠然識趣的沒有再繼續叨擾蘇糯,起便回去了。
他剛進家門,就吩咐小廝將他買的甜瓜都送去了來福那兒,由來福轉給蘇糯。
金家點心鋪子重新開起來的時候,鎮上所有的人都很震驚。
明明之前金家都已經很落魄了,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重新起來。
而這次,金家點心鋪子里賣的不再是之前仿制蘇糯所做的點心,而是傳統的京式點心。
鎮上現在的人,很有去過外地的,何況又是京城那樣遙遠的地方,都對金家鋪子里售賣的點心很有興趣,相繼購買,想嘗嘗京城里的點心是什麼滋味。
因此,珍味齋的生意被分去了一半,來買點心的客人一下子就減了很多。
平兒不免有些發愁,“夫人,咱們該如何是好啊?”
“忙了那麼些時日了,你們也該歇一歇了。”
蘇糯淡聲說著,看來金家找的這個救兵還是有本事的,這麼快就能讓金家重新恢復生機。
“你也很久沒回過家了,回去看看吧,來喜和來福都在,你在家多呆些時日再來。”
順勢同平兒說著,畢竟平兒的辛苦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“好。”
平兒有些遲疑,但還是應了下來。
甚至特意跑去了金家新開的點心鋪子,將里面售賣的點心都各自買了一些回來,拿給蘇糯看。
“夫人,金家的點心鋪子里滿了人,點心樣式很多,味道也不錯,價格比其他鋪子更低一些。”
稍有幾分憂心忡忡地將自己看到的景象都轉述給蘇糯。
蘇糯拿起一塊棗泥糕來,掰了一半品嘗著,稍稍點了點頭,“這點心味道確實不錯。”
就是傳統的京式點心,偏甜,適合配茶吃,單吃起來就會有點膩。
看來金家這次是豁出去了,低價就沒有多利可圖,再加上鋪面和點心師傅,也是不的費用。
這次金家找的救兵確實可以,起碼是舍得花錢的,不然也干不起這樣的買賣。
“其余的你們分著吃了吧。”
蘇糯將面前的點心推到了平兒手邊,同時端起茶杯,解著點心的膩味。
平兒沒有推辭,捧著紙包就要去分給來喜和來福。
恰巧被楚悠然給看到了。
“我還想著讓你嘗一嘗京式點心的味道,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啊。”
他一雙含笑的眼眸落在蘇糯上,沖晃了晃手里拎著的紙包,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你應該都知道了,如果我沒猜錯,金家這次用的點心師傅,應該是花了大價錢從京城里雇來的,不是京城的點心師傅,做不出這樣的味道。”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蘇糯稍有幾分好奇的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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