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國使臣離開大景后，西川傳來消息，瘟疫沒有防住，終究發，開始擴散，曲玲瓏與眾醫士被圍困城，危機重重。

江北王主請纓前往支援，明德帝應允。

恐引起，蕭山多調了一只隊伍由杜凌帶著一塊前行。

原本定的是陳奎，不過鑒于當年在邊疆陳奎對曲玲瓏的心思，蕭山還是換了杜凌。

為此陳奎不滿：“將軍也太看不起屬下了，屬下再不濟，也不能還存著讓人不齒的心思，您這樣，是在辱屬下。”

“老子辱個屁！誰管你有沒有心思，這次去的是江北王，江北王是誰，是曲玲瓏男人，你有沒有心思不重要，懂不懂？重要的是你追求過人家人，這就不行！”

蕭山是為了陳奎好，自以為想得周到，誰想，卻了弄巧拙。

即便沒有別的心思，也有同袍之誼，陳奎自認為面對曲玲瓏，還是免不了關心，想想，將軍說得對，聽說江北王對不怎麼好，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。

對于跟了多年的屬下，蕭山還是很關心的。

“在京城看上哪個姑娘沒有？看上了就說，管什麼高門貴，本將軍砸鍋賣鐵也給你娶了來。”

還高門貴，哪個貴有神貴？值當將軍砸鍋賣鐵？

“將軍，屬下聽說娶大家小姐要八抬大轎，十里紅妝，您當時娶神花了多錢？”

蕭山頓住。

“算了，您和神好，無所謂娶不娶的，再說，現在您是贅，是神娶您才對，不過，屬下看那姓宋的還是不死心，您得打起神來，別讓他鉆了空子，萬一神為了補償，也賞他一個名分，您可就多了一個兄弟——哎呦親娘——”

陳奎被蕭山一腳跺飛了出去。

“陳奎！本將軍覺得你最近有些玩忽職守，城門口多了不流民怎麼不上報？罰你減俸半年，滾去盯著！”

“將軍！”

剛還說給他娶媳婦兒呢！怎麼轉臉就罰俸，這他什麼時候攢夠錢？

闕樓，靈瑤收到明德帝送來的消息。

汝南王在牢里自殺。

不過被救下來了，此時已經被看管起來，鬧著非要見神。

剛關進牢里的時候不自殺，過了這麼長時間又自殺，靈瑤覺得奇怪。

“皇妹，那孩子......真的死了嗎？”

“你知道？”

靈瑤記得當時把鸞殿封鎖得嚴實，應該并無泄出去。

明德帝苦笑一聲，“朕只是弱了些，又不是蠢，堂堂正宮皇后不能與帝王同葬，古今未有，朕早便讓人查明白了。”

也在下葬之時，理得很好，沒有引起眾臣子的懷疑。

“皇妹不用一個人擔著這些事，你雖為神，在皇兄眼里，還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妹，皇兄真的在努力，努力為一個合格的帝王。”

“是，我看到了，皇兄，這些日子，你都理得很好。”

明德帝得到認可，很開心的樣子，俊臉了些威嚴。

“不過。”他眉頭一皺，“關于王叔的事，朕還是要與你商量，他不過也是個可憐人，就當，就當這次自殺，他已經死了吧！”

“嗯，我們先去看看什麼況。”

靈瑤與明德帝去了地牢，汝南王是單獨關押的，此時的他頭發已經全白，面容干枯，像個五六十歲的老者，誰也認不出這還是那個不到四十，儒雅彬彬，被京城貴惦記的汝南王了。

明德帝先開了口：“王叔，皇妹過來了，你有什麼話便問吧！”

他對這個王叔，始終狠不下心腸，雖然后來他做了錯事，但先前，給予他的溫暖是真的。

“靈瑤，不，神。”汝南王站起來，眼神亮起。

“王叔喊我靈瑤就好。”

“靈瑤，靈瑤。”汝南王有些激，甚至干涸的眼里有些發，“有人跟我說，那孩子，那孩子被你裝在囚籠里......”

他似乎也沒信，期盼地看著靈瑤，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
靈瑤皺了眉頭，“誰跟你說的？”

“沒有是不是？我便知道，那人是在騙我。”汝南王見表，放心了，“我不知道他是誰，但我知道，一定與朝堂有關，朝堂上，還有患，你們，要小心。”

明德帝問道：“王叔，所以，你是故意自殺的？”

“是，那人能進天牢，我想提醒你們......”

靈瑤打斷他：“王叔就這麼相信我？”

他和皇兄有，和可半分誼都沒有，就不怕是騙他的？

“我相信你，你和仲懌從小就是善良的孩子，即使再怎麼變，骨子里的良善都不會丟掉的。“

“皇兄和的孩子，心腸怎麼可能壞......”

“還有件事，便是當初那條時隔二十年突然出現的線索，一切指向皇兄曾與安王合謀刺殺我的線索，如今想來，也是有人故意為之，靈瑤，你說得對，皇兄的子，不可能那麼做的。”

“王叔，朕不明白。”明德帝疑道：“你已經是階下囚，此時挑撥我們的關系，又有什麼用呢？”

“這就是我見你們的目的，他不是為了挑撥我們的關系，他是為了一樣東西。”

“為了，一塊虎符。”

“你們不知道，當年，我無心皇位，要去游歷九州，你皇爺爺那時候便給了我一塊虎符，燕州的20萬兵馬，直屬帝王，但尊的，卻是持虎符之人，他大概是怕江山落到安王手里，畢竟皇兄弱，在你皇爺爺眼里，實在是不堪大用，給我虎符，也是有備無患。”

“卻不想后來，是皇兄繼承了皇位，我因心中有郁，虎符的事也沒有吐，一恍這麼多年也過去了，那虎符早被我扔在一，估計已經長霉了。”汝南王苦笑幾聲。

原來，還有這麼的事，靈瑤真的相信汝南王是個不權勢的了，若要謀反，易如反掌。

“那人不知是怎麼知道的，我想，你們應該從那些老臣下手。靈瑤，你近前......”

"虎符便放在......"

汝南王說完，像放下了一件大事。

“都給你們了，真的是，無事一輕了。”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呢！

“靈瑤，臨死前，我可以見見那孩子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