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神，就得最好的，就沾不得一點污穢是嗎？憑什麼呀，我的兒原本也該是公主的！而不是什麼養！可憐到死都不知道誰是的親生母親！”

“不知道，的母親給取名是靈音的......”

靈瑤抿了抿，這件事，確實是父皇錯了，即便殺了人又怎樣，魯天江知道了又怎樣呢，可父皇也是為了......

“魯天江原本相信了，一直針對你，可后來他知道了真相，所以，是你告訴他的？”

“不錯！是我故意出破綻，他順著查到了大景的長公主，尊貴的神大人！然后開始報復皇兄！報復你！”

靈瑤搖著頭，想到昔日種種，對汝南王的一憐憫也消失了。

“你作為皇室子，就為了給兒正名，竟然與異國細同流合污，搖景國本，你簡直是瘋了！”

“我瘋了，我為什麼發瘋，還不是被他的！我為了兄弟深放棄了一切！可他呢！他都做了什麼？你知道當年安王殺我是誰在背后挑唆的嗎，是他！是你那個面慈心黑的父皇！”

“不可能！你胡說！”

這個事靈瑤可以保證，因為白喜公公在札記里提過，父皇生弱，自知不是當皇帝的料子，也不相信弟弟死了，所以派了很多人去尋找，但就是找不失蹤的三皇子，所以才不得不被眾臣推上了皇位。

白喜公公作為父皇的心腹，大小事都經他手，若父皇有那個心思，他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。

而那本札記，若不是后面記錄了魯太師的謀和汝南王的古怪，白喜公公也沒打算讓見的。

所以，那里面的事，都是真的。

“如果父皇對你起了殺心，這麼多年，還會容你在眼皮底下活著嗎，你良心，除了為了我的事損了嶺音的名聲，他哪點對不起你，你應該是了解父皇的，他連安王的兒子都不忍心殺，會殺你這個親手足嗎？”

“你連這也知道。”汝南王難看地笑了兩聲，“果然是他最在意的兒，如果你不是神，他還會在乎你嗎？”

“沒有如果，我就是神，他疼的就是我，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，父皇為了景國勞了一輩子，沒有任何私心，我只會敬他。”

“好，好，你的父皇好偉大！我是比不過他，要殺要剮隨你便罷！”汝南王干脆頹然地閉上了眼睛。

再爭執這些有什麼用呢？

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！

這輩子，太累了。

而不得，中年喪，兄弟相殘，到最后，風往塵落一場空。

“你告訴我，毒害父皇的事，你有沒有參與？”

“呵，很重要嗎？”

“我想替父皇問一問。”靈瑤頓住，“還有，二皇兄一直視你為父，即便你已經破綻百出，可他就是不死心，我想他也想知道。”

門邊出一角明黃。

靈瑤知道，二皇兄的子像極了父皇。

太過優寡斷，有的地方，又分外執拗。

問這話，也是為此事做最后的決斷。

汝南王睜開了眼睛，目悠遠，好似在回憶。
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說道：“仲譯是個好孩子，靈瑤，你不像皇兄，也不像皇后，但景國確實需要你這樣的神，我相信景國會變強的。仲譯有你看顧，也會長為一個好皇帝。”

“我讓他失了。”

門邊的角晃了幾下。

靈瑤問：“你真的參與了？”

“我雖沒有直接參與，但我，選擇了視而不見。他日日流連玉溪殿，你母后黯然神傷，我怎麼會不去關注呢？可是我妒忌了，可笑嗎？上了你的父皇，我卻還在這自欺欺人，我的守候與癡心，全了笑話。”

“所以，我眼看著你的父皇一日日神萎靡，而后神魂錯，最后我以他生病為由封鎖了太儀殿。”

“魯太師雖能控制皇上，但有我在，就不會任由他胡來，我控制著皇宮，他也莫可奈何，我不能讓他禍景國，我只是......恨你父皇。”

靈瑤想知道的，都已經知道了，門邊的影，也不見了。

“押下去吧！”

“靈瑤！”汝南王任由侍衛押住，毫沒有反抗，但他又喊住了。

“告訴我，你母后的死，不是你......”

“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！”

汝南王松了一口氣，他看著靈瑤高鼓的腹部，又多了些希冀：“那，孩子.....孩子......”

"押下去！"

靈瑤不耐，冷著臉走了。

汝南王卻不像之前一般死寂，只是滿頭的白發讓他看起來，已像個垂垂老者。

外面殺聲震天，原來是蕭山已經帶人進來了。

兩方人馬戰在一起，看上去是剛手，還未造什麼傷亡。

"住手！"

隨著汝南王一聲大喊，原本就士氣低落的西郊大營紛紛后退。

等看到被押解的滿頭白發的汝南王時，更是驚得心神大。

養在京城的兵怎能與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狼相比。

“王爺！”

“王爺！”

蕭山已經穿過人群疾步而來，見到邊護衛重重的靈瑤后，弒殺的眼神向汝南王。

汝南王震懾于他的氣勢，又知自己今日勢去，生死全憑人家做主，可還是忍不住求道：“靈瑤，他們都是被我誆騙來的，現在正值用人之際，你看能否讓他們將功贖罪。”

“王叔別說笑了，剛才他們還想殺了我擁護你繼位，比你自己還著急呢，我大景再缺人，也不敢用這些不忠不義之人。人總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的，進宮的時候就該想到了最壞的結果。”

“哼！”蕭山眸底涌駭人的殺意，犀利的目猶如利劍出鞘，寒意幾乎要穿人的骨頭。

他擋住靈瑤的視線，抬起手，瞬間，箭雨紛至。

西郊軍營領頭的十幾個將領，一息間，被了刺猬。

“凡今日參與宮者，一律從軍營除名，發配邊疆！三族不可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