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俊吭哧拿了一個漂亮的簪子送給,“送你的。”
瑾姐拿著簪子,眼睛里有著欣喜的亮,造型很別致,是金鑲嵌紅寶石的簪子。
“你怎麼想起送我簪子。”
“你是我媳婦我自然要送你簪子。”
簪子代表許你為妻的意思,是古人表達誼的暗示。
瑾姐笑靨如花,把簪子遞給他,“給我戴上。”
李俊角翹起,眼里帶著笑,親手為戴上簪子。
“你去書房找我爹吧,有事和你說。”
“好,那我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李俊這才依依不舍地去找岳父了。
瑾姐了頭上的簪子,出愉悅的笑容。
中午還特意留了李俊吃飯,林寧和蕭澤態度溫和,也讓外人沒有可乘之機。
看著瑾姐又出了笑,林寧才松了口氣。
林寧在教東兒啟蒙,學習三字經,每日半個時辰,寓教于樂,邊學邊玩,順便也學學數學,可以開發智力。
等過段時間,可能冬兒就要去蒙學了。
崇哥他們寫信回來,在那邊也算安頓了下來,買了個小田莊負責平日的吃喝花用,當初王家給介紹的大族人脈,如今也用上了,當地的大族支持崇哥,這事就能辦得順利很多,阻礙就小了不。
要是世家大族為難你,那才是大麻煩呢,世家大族在家鄉植多年,威信可比縣令厲害多了,縣令在他們眼里都不算什麼的,而是看你背后的份。
這個縣令位置給崇哥,也有一定緣由的,蕭澤是閣掌事,一般人也不敢為難,給別人去了當地也玩不轉。
兩口子在那邊干得還不錯,王蓉也充分發揮了自己名門族的社手段和能力,聯絡世家大族的夫人們為崇哥站臺撐腰,別說蕭澤眼非常毒辣,選的這個當家的兒媳婦,各方面都特別強。
仲哥小夫妻倆回來了。
“咦,你倆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呀,朝上不忙了。”
“今兒我沐休就過來看看您,我下個月可能要去外放了,距離林家村不太遠的一個縣城,就是省城的東頭,問問您有什麼要帶回去的,我一道給您辦了。”
“好,我拾掇好了給你送過去。回去替我問候一下長輩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們回家鄉,你爹可有叮囑你什麼?”
仲哥抱著冬兒坐在上玩。
“我爹那人板正得要命,你還不知道他麼,還是老生常談。”
林寧笑了,“那你去問問你姑父,他肯定給你準備好了,回家鄉以后,族學和族務你要盯著些,尤其是族人買賣之類的事要盯點。
如今和以前窮的時候不一樣了,攀關系的多了,我怕他們私底下搞些不正當的事,高利貸絕對不允許。”
“姑姑您放心,我回去就為了把這些事盯些,不然也不能等了這許久才得了這個好地方呢。”
楊樂瑤認真地點頭回復。
“嗯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林寧各項事都叮囑了一遍,仲哥認真聽著。
“那我去找姑父去。”
仲哥放下冬兒,就去找蕭澤了。
樂瑤知道丈夫是林寧和蕭澤養大的孩子,心里對他們夫妻更親,每次回蕭府也更自在,只是林寧教得好,多說林天夫妻的不容易,讓仲哥一定要親近理解父母。
但樂瑤很清楚,私底下仲哥更親姑姑和姑父,更親近崇哥這弟弟,有點好東西都要先給蕭府留著。
瑾姐定親,仲哥拿了自己的私房錢買了一間鋪子送給妹妹,自己這頭一看,干脆也買間鋪子吧,仲哥反而歡喜地笑了,對自己十分激,可見只要討好了姑姑和蕭府的人,丈夫的心都能一直向著自己。
“姑姑,我們要走了,您還有什麼跟我囑咐的麼?”
樂瑤主親近林寧。
“別的倒沒什麼,我相信你都能做好,林家族務繁瑣辛苦還需要你多費心。若有什麼不懂的又不好問別人的,你去找我娘和我婆婆就好,若有急事去找族爺爺和我爺爺他們,定能為你出頭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仲哥像他爹,脾氣倔,他犯擰脾氣的時候你別搭理他,過些日子他自己就能想通,若是還想不通就帶他回我婆婆那去吃飯,小時候老人把他帶大的,有我婆婆他們給你撐腰,仲哥不敢欺負你。”
樂瑤瞇著眼笑了,“姑姑您為人真好。”
怪不得連自己婆婆都說這姑姑讓人敬佩,一輩子活得坦磊落,人尊敬。
“仲哥拙可心里明白,和他爹不一樣的是,他是你姑父教出來的,可不是老實人,這孩子心眼都在肚子里,夫妻之間要的是坦,互相信任扶持,有話直接說,不要讓別人傳話,傳來傳去就變味了。
還有仲哥的事你親自理,不要給小丫鬟,仲哥是我養大的,小病有點多,干凈,討厭不悉的人他東西,你見過他小時候的玉鐲子麼,式的。”
樂瑤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了,“我見過,經常見他拿在手里盤著玩。”
“那是我的,你姑父送我的。小時候他鬧覺,就總用小手勾著我的玉鐲子,我就退下來給他綁了個帶子綁在他手腕子上讓他玩,時日長了他就總喜歡著那個,給個玉牌也不換,那是他的寶貝,你可不能給摔了。
有一回小廝磕了一下,也沒壞,玉地哪有那麼容易碎的,仲哥發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林寧想起這樁有趣的事就說給聽。
其實那個鐲子就是小孩子的心理安,有的孩子喜歡小時候蓋過的被子,不讓洗也不讓,長大了那被子都碎了也不讓扔,還有的孩子的帶,最后碎得都沒辦法了,弄一塊繩子戴在手上,類似于瓶,戒不掉的那種東西。
仲哥就是這個玉鐲子,睡覺要才睡。
“原來他睡覺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鐲子啊,我一直以為他喜歡這個玉石才拿著盤著玩呢。”
樂瑤恍然大悟。
“他就離不開那個,有一回你姑父生氣他長不大,心里依賴重,就給他奪下來了,結果孩子哭得一下病了,讓我婆婆把你姑父好一頓罵,這才保住了他的鐲子,不然都要給他扔了去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原來是對母親的依賴,重點不是鐲子,是鐲子是林寧戴過的,仲哥認為那是母親的味道。
庶母落井下石,嬸嬸虎視眈眈,更有姊妹毀她閨譽,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,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?活在古代官家宅院,身不由己,就算困難重重,她也要放手一搏,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這年冬末,溫禾安失權被廢,流放歸墟。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,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,衆人皆說,她這次身敗名裂,名利皆失,全栽在一個“情”字上。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,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,聲名赫赫,雙方結契,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,無關情愛。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。 真正令她“意亂情迷”的,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。 他溫柔清雋,靜謐安寧,卻在最關鍵的時候,籠絡她的附庸,聯合她的強勁對手,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,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,瀟灑抽身。 一切塵埃落定時,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,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 == 時值隆冬,歲暮天寒。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,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,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,垂眉順目,無聲對她頷首,熟悉得令人心驚。 推門而進。 看到了陸嶼然。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,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,獨然出衆。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,百戰榜巔峯所屬,意氣鋒芒,無可阻擋,真正的無暇白璧,絕代天驕。 今時今日,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,那污點就是溫禾安。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。 “今日我來,是想問問。” 大雪天,陸嶼然華裾鶴氅,立於破敗窗前,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,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:“經此一事,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?” “……?” “能的話。” 他回眸,於十幾步之外看她,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:“要不要跟着我。” “Sha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