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兒再度重復了一句,蕓娘驚駭的不行,絕對不會讓姐兒再錯下去!
“姐兒,娘替你相看,可好?咱們明天就開始相看!娘給你找個好人家,定不會比懷安差。你阿兄已經有婉兒了,他不論如何也不可能娶你。你聽娘說,這世間男兒千千萬,總能找到你更喜歡的!”
蕓娘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一個勁兒的勸說姐兒。
姐兒紅了眼,一張弱弱的小臉上頓時滿是憤怒。
“娘,你就這麼維護那羅婉兒,你就這麼想將我趕出去?好!我走!我現在就走!”
蕓娘險些被這話氣暈過去,慌忙手去拉姐兒,姐兒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,竟猛的將推開,一溜煙就鉆了夜中。
“姐兒!”蕓娘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,趕忙追了出去!
院外,本想過來送螺攤上一日盈利的雙喜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。
如何也沒有想到,自己偶然過來,竟聽到了這樣駭人聽聞的話。
來得晚,也沒聽到什麼,可卻仔仔細細的聽到了姐兒說想嫁懷安哥的話!
姐兒居然會喜歡自己的親哥哥,怎麼就喜歡上自己的親哥哥了?
雙喜想不明白,可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不去幫蕓嬸子追。
這種事兒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,若讓蕓嬸子知道在,定會很尷尬的。
對,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!
可婉兒姐那邊怎麼辦,要不要告訴婉兒姐?
這晚,蕓娘將姐兒帶了回去,心里踟躕著怎麼開口勸相看,又怕姐兒在氣頭上,一個不好,反倒是讓將這事兒給鬧大了,引人笑話。
可,隔日,不等找姐兒說這話,姐兒就不見了。
這可把蕓娘擔心的不行。
姐兒畢竟是未出閣的子,又是因著嫁不哥哥而出走的,蕓娘不敢將事鬧大,只能私底下找了趙二叔幫忙。
趙二叔讓莫要擔憂,當即就租了車,去了鄰縣鄭家找人,因為蕓娘就那麼一個姊妹,若姐兒沒去鄭家,便再沒有別的地兒可去了。
可蕓娘如何能不擔心?
趙二叔回來說鄭家沒人,蕓娘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可怕的可能,拽著趙二叔吐出了‘青州府’這三個字。
趙二叔擺手,不相信姐兒會去青州府,可蕓娘的直覺告訴,定然是青州府無疑了。
姐兒這個傻孩子,定是去州府找懷安了。
蕓娘既驚又懼,怕姐兒路上遇到個好歹,又怕姐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,影響了懷安和婉兒的。
心下無比自責,又不好跟趙二叔提自己的緣由。
趙二叔見苦尋無果,就打算去縣里找找,他這前腳一走,周青山后腳就來了。
“我去州府,幫你找人。”沒有任何的懷疑,他開門見山道。
這一回,蕓娘沒再拒絕。
擔憂的不行,若不是怕姐兒回來,家里沒人,都跟著周青山一并去了。
金桂綴上小花苞的時候,鄉試終于結束了。
羅婉兒早早就到了貢院門口等著,想第一時間看到趙懷安,這幾日不見,想他想的。
貢院門口,很快就走出了絡繹不絕的學子。
畢竟是剛剛經歷了為期九天的秋闈,各個面上都帶著些許蒼白,甚至還有人一出考場就了下來,幸得家人攙扶,方才無礙。
羅婉兒想著趙懷安包袱里的藥,心下也忍不住生了一擔憂。
其實,趙懷安就沒有跟提過什麼藥,更沒有當著的面熬過,若不是這幾日清理包袱,還真發現不了那幾包藥。
他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那些藥包帶上,那就只能說明,他的子定是有礙。
明明知道,趙懷安依著書里的劇,定不會有什麼事兒,可羅婉兒還是止不住的擔憂,的到來,已經改變了很多,若其實事也間接被影響了呢。
就在心急如焚之際,人群里,總算傳來了一道訝異又歡喜的聲音:“婉兒?你怎麼來了!”
是趙懷安!
羅婉兒看到他的那一刻,整個心又落回了遠。
快步上去,一把抱住了他:“你總算出來了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趙懷安面上有過片刻怔忪,他的妻子什麼時候在大群廣眾之下對他投懷送抱過?
他敏銳的發現了蹊蹺。
大掌覆在清瘦的背脊上輕輕拍了拍,帶著一刻意制的惶急,他問:“怎麼了,是不是生了什麼事兒?”
羅婉兒搖頭,從他懷里退出來,抬頭定定的朝他看去,適才發現,原本清雋俊的一個人,此刻臉上竟滿是疲態,連著下頜也生了一些青須。
“婉兒,你告訴我,到底怎麼了?”見仍舊不說話,他心里的惶急又多了幾分。
“我,我見著人暈倒了,我擔心你。”
趙懷安愣了愣,隨即悶聲一笑,了的小手,抬步往住走:“你還在外頭,我不能倒。”
“答卷難不難?”
“尚可。”
“那,那可有蚊蟲咬你?”
“沒有,娘子的香包很管用。”
兩人一問一答,直走到街巷時,羅婉兒才恍然回神,拉著他就轉了個方向。
“你走后,那巷子里靜的嚇人,我就搬到了離你近一些的酒樓中。走,我帶你去,你先回去沐浴。”
趙懷安眉梢微微挑了挑:“可是有人為難你。”
“自然沒有!”羅婉兒下意識搖頭。
趙懷安的子,是知道的,不想讓他知道蕭瑾玨的存在,不然,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。
“真沒有?”趙懷安默了默,又著的眉眼問了一句,“那寧大嫂他們可有搬走?”
“沒有,我就想離你近一些,不行?”
這話問完,趙懷安臉上總算涌了一笑意,他垂眸看,眼里星點點,全是意。
“我也想娘子了,娘子這些時日驚了,為夫晚些時候服侍你安寢。”
服侍這個詞兒,聽得羅婉兒面上一陣燥紅。
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兩人才過酒樓門檻,就見迎面走來了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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