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頭和冬花一邊一個牽著爹的手,一蹦一跳的往回走,還嘰嘰喳喳的說著今天下午都做什麼了。
唐雅兒等人都累壞了,但有孩子愉快的聲音在,今天還賺到了錢,他們就覺沒那麼累了。
“我們今天還吃了,芙姑姑給我們,說我們肚子里油水,不能吃太多,所以一人吃一小塊。”
“對呀,還說翅最,所以就給我們翅,說上的翅膀是最好吃的。”
唐云虎愣了一下,詫異的追問:“你們在芙丫頭家里吃飯了,還吃了人家的?”
雖然他覺得多的地方更好吃,但據說有錢人都是喜歡吃最的地方,并不是喜歡吃那些多的地方。
還有的人就喝湯,只喝湯,就給下人吃了。
芙丫頭說翅最好吃,但還是給了這兩個小孩子,就因為他們小,吃了好消化。
哎,他們欠人家太多了。
唐云虎有點難,因為還從來沒人對他們家人這麼好過。
虎頭和冬花又把手上的佛珠給他們看。
“這是芙姑姑給我們的,說是佛珠,要拿去賣的。”
唐云虎嚇了一跳,趕說:“這兩個孩子,拿去賣的東西怎麼能拿呢?快給我,我還回去。”
虎頭和冬花嚇了一跳,但是并不害怕爺爺,趕說:“不是的,芙姑姑說這是給我們戴著看看,是,是失敗品,不能賣。”
“對,芙姑姑說不會打絡子,要是能打個漂亮的繩結,這佛珠就更好看了,也能賣個好價錢。”
聽兩人說完,唐云虎才沒再著他們把東西還回去。
而大猛媳婦思索片刻,說道:“爹,大猛,打絡子打繩結什麼的我都會,我想明天有空就去幫芙丫頭做這些吧。”
“這些活簡單不礙事,我拿回來晚上做也行,人家芙丫頭幫了我們這麼多,我給做點活也免得總欠著人家的。”
大猛激的握住媳婦的手:“行,你去吧,是該幫忙。”
唐云虎也覺得該去,畢竟人家找誰干活都行,偏偏找了他們還給這麼多錢,幫忙做點小事兒也沒什麼。
唐一芙還不知道他們在激,還在拿著珠子打磨。
也不知道這東西能賣多銀子,就問凌衡川定價多合適。
凌衡川說:“有些好的佛珠經過大師開可以賣幾十上百上千兩。”
“你覺得我們這有大師給開嗎?”說什麼大師開,就是糊弄玩呢。
凌衡川白了一眼,說道:“你這樣的從山上撿回來的材料,還如此大批量的,你覺得能賣多錢?”
這小丫頭,想錢想瘋啦?
唐一芙小聲問:“二十文一串有人買嗎?”
“別做夢了。”
二十文都賣不到?
“十文?八文?五文?”
唐一芙覺得這錢太難賺了,頓時失去了干活的力。
凌衡川看這樣,不譏諷道:“你真以為賺錢都那麼容易?”
唐一芙愣了一下,小聲說:“我沒以為很容易啊……”
其實,來了之后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艱難,后來賺錢就越來越容易了,尤其是一只老虎換了一百多兩的時候。
他說的對,有點飄了,不應該瞧不起這幾文錢。
“是我錯了。”
低著頭緒不高,悶悶的挑選差不多的珠子串起來。
平時總是很高興的說這說那,很這麼安靜,一不說話,整個家里都安靜下來。
凌衡川一會兒看看,一會兒再看看,見緒這麼低落,不有些不自在。
這小丫頭還從沒這樣過呢。
上次心不好也是很快就好了,難過的時間也沒超過一刻鐘。
這是怎麼了?
“咳咳,其實你……你賺錢一直不容易,而你賺錢之所以看起來容易是因為你聰明,一般人可沒你這麼聰明和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點子。”
他又去看二牛,讓二牛說兩句。
二牛邦邦的點頭:“對。”
對什麼對?
凌衡川又瞪了他一眼,覺得這就是個豬隊友,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唐一芙看看倆人,嘆氣:“其實咱們迄今為止賺過最大的銀子就是你們打死的老虎,可老虎是你們打死的,我也沒出力啊。”
這麼一算,是真沒用。
覺得自己還得努力才行。
凌衡川咳嗽一聲:“夫妻一,我打死的就等于你打死的。”
這次二牛給力些了:“沒錯,我在這里吃在這里住,我的一切都是芙姐姐的,我打死的就是你打死的。”
兩人都努力讓高興一點,唐一芙自然能覺到他們的心意,很快就笑起來。
凌衡川說以后一定還會賺到更多的銀子,讓別擔心。
但是,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二牛不在家的時候,凌衡川問:“你賺這麼多銀子,還這麼高調,沒想過以后的安全問題嗎?”
唐一芙疑道:“什麼意思?”
凌衡川說:“一個子有太多銀子還這麼高調,并不是好事。我現在還在,你賺了銀子都會引人嫉妒,但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。”
“可要是我不在,你守著這麼多銀子和這麼多地,絕對安穩不了一個月,貪婪的人會絡繹不絕。”
經過他提醒,唐一芙也猛然意識到其中的危險,不沉思。
“那我說你死了,我是寡婦,怎麼樣?然后我再收養個孩子,以后繼承你的缽。”
凌衡川沒好氣的說:“如果你說我死了,那我還怎麼用現在的份去科考?”
“你說得對啊。”唐一芙很頭疼:“那我買幾個仆人?”
凌衡川搖頭:“沒有男主人在家,仆人也會欺主。”
唐一芙頓時覺得這個世界也太不安全了,做人的難度簡直就是S級的。
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那我該怎麼辦?從此低調不好好賺錢了?裝窮過苦日子?”
覺得就算真是這樣,一個人也確實沒辦法生活。
沒錢生活更苦,而且更容易被人欺負。
凌衡川眸微閃,給出個很專業且友好的建議。
“為了你的安全著想,我可以跟你續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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