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和男人生了孩子才算綁住了?
徐盈聽得云里霧里,不都說嫁隨嫁狗隨狗嗎?
不過,雖然想不明白,但約還是覺得高大娘的話有幾分道理。
那邊又傳來蘇母的喊聲,徐盈不能在高大娘家待太久,“大娘,我記住了。婆母在我,我要回去了,回得遲了,又沒有好臉。”
高大娘點點頭,滿眼的心疼。
這閨腦子是木了些,但也是人生父母養的,這要是親生父母在這里,看見千萬寵養大的兒,在別人家里被吆三喝四,一顆星怕不是都得碎了。
但這段時間下來,高大娘也明白沈清和顧含章當初為什麼這麼決定。
就憑徐盈如今這副模樣,到了高門大戶恐怕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。
與其一味地救,還不如讓撞了南墻,才知道這世上的事不都是那麼想當然。
“去吧去吧,要是你婆婆再欺負你,你就來告訴高大娘。咱們這些街坊鄰居還是看著的,他們家白得了你那麼多好,可不能一個勁兒地欺負你。”
徐盈并不想回到蘇家,可高大娘畢竟和只是鄰居,心里再不愿,還是重新踏進蘇家大門。
“說了你幾句便賭氣跑出去,還有一攤活全留給我。”蘇母警告地看了一眼徐盈,“你現在是我蘇家媳婦,生是我蘇家人,死是我蘇家鬼,可別想著出去勾搭別人。”
以往徐盈跑出去,蘇母肯定沒那麼容易放過,說要罵累了才停,今日卻只說了幾句。
“娘!”徐盈朝蘇母后的方向看去,終于看見多日不見的高氏出現在面前,“這段時間你去哪了,盈盈真的好想你!”
高氏是蘇檀的姑母,卻不是真正的蘇家人,既然回了并州,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蘇家。正好前段時間和徐盈的財被人走,報后一直抓不到東西的人,只能不了了之。
趁著這機會,高氏以補家用為名義,回了一趟并州夫家。
生下兒子沒多久,就到徐家當了徐盈的娘,在徐府待的時間,比在自己家中還久,本來想待個十天半個月,就回來看看徐盈。沒想到一場水患耽擱了,高氏家中雖然沒有災,但也一直無法回并州城,兩人直到今日才能見面。
“姑娘,你怎麼就瘦這樣了?”夜里,徐盈沒有與蘇檀一間屋,而是和高氏睡在一張床上。
高氏抱了抱快要瘦一把骨頭的徐盈說不心疼那是假的,徐盈畢竟是大的,比不得蘇檀這個親侄子,但也比一般人深厚得多。
徐盈對此還茫然無知,這一兩個月來在蘇家孤立無援,把前十幾年沒有吃過的苦,過的委屈,全都一并補上了。
到了現在,也開始懷疑,當初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和蘇檀私奔。
“娘,我有點后悔了。”徐盈哽咽道,“我不想待在并州了,咱們找個機會出城,一起回京城找我爹娘好不好?”
高氏聽到這話,頓時心中一。
臨走之前,千叮嚀萬囑咐,讓自己弟媳一定要把徐盈給穩住了。
沒想到,那弟媳目短淺,是眼前一點不如意,就百般磋磨兒媳。
徐盈你一個千金大小姐,為了蘇檀連黃田村那樣的地方都愿意住。現在回了并州城倒好,不過一兩個月,就已經哭著和他說想要回京城了。
“那怎麼能行?”高氏一口否定徐盈的想法,“姑娘,您忘了,當初世子來找您時,您是怎麼拒絕他的?老爺和夫人對您失頂,就算您這個時候回去,他們也不會認您的呀!那個時候,您和蘇公子私奔的事可就瞞不住了,您難道愿意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事?”
徐盈聽了高氏的話,腦海里忍不住浮現祝蘭芝知道和蘇檀的事時,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,忍不住打了個激靈。
“要是那樣的話,我寧愿就待在并州城,永遠也不回去!”徐盈絕地說道,“可是,娘,我在家里婆母還要著我洗公公的外裳,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!”
弟弟的,弟媳自己不行,還要丟給一個剛進門的新媳婦?
高氏都沒有想到,自己弟媳居然這麼夸張,這要是換徐盈嫁的是別家人,高氏早就跳起來了。
可本質上也是蘇家人,不能拆蘇家人的臺。
“姑娘,您可聽過一句話,多年的媳婦熬婆。平頭百姓家的婆婆,那頂多是面冷心慈,換那高門大戶里頭的,您又不是不知道,下藥毒害兒媳的都有。”高氏嘆了口氣,“您才剛進門,多熬上那麼幾年,等把兒子生下來了,蘇家人就拿你當自己人看待了。”
一聽到生孩子,徐盈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“不,他們現在就對我這樣,要是生了孩子,那豈不一輩子和檀郎綁在一起了?”
高氏聽了徐盈這話,臉上出警惕之,“姑娘,這話是誰跟您說的?”
徐盈一個天真的千金小姐,要是沒人在耳邊吹風,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。
高氏和蘇家人現在就是想要徐盈生下孩子,再到京城去,著徐家人認外孫認婿,怎麼可能讓徐盈生出這種想法。
“沒、沒誰和我說的。”徐盈此時總算是有了點腦子,沒把高大娘給供出來,“我就是平時上街時,聽到那街上的婦人都這麼說。”
高氏松了口氣,“沒有誰就好。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,那些人不過上說說,實際上還不是恨不得立刻生個大胖小子繼承香火?外頭那些閑言碎語,您可不要輕易聽信了。夫妻本是一,您要是和姑爺離了心,往后的日子那才難過呢!”
徐盈總覺得高氏的話哪里不對,但要說哪兒不對,也說不上來。
不過,高氏是的娘,一路跟著出來了不苦,現在還要到別人家里幫工補家用,不信高氏還能信誰?
高氏終于安好了徐盈,想著第二天好好把弟弟一家訓斥一遍,要是真想過好日子,就不要瞎胡鬧。
真當徐盈是那些無依無靠的小媳婦呢?人家親外祖母可是當今公主,碾死蘇家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。
別說是蘇家,就連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,都系在徐盈一個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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