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都什麼時候了,居然還有人說人就是不如男人。
對別人說也就罷了,偏偏還對沈清說,說這話的人不知道,王老大人和廖存瑞就是沈清的手下敗將嗎?
“這麼不喜歡別過來看就是,咱們請的是杜大人,又不是請的他們!”春柳最聽不得這些,擼起袖子就要去找說話那人的麻煩。
沈清拉住,“京城天際閣立第一天,管他們說什麼?他們要是真有自己說的那麼好,又何必在這里酸?”
這話一說,春柳聽得高興,雙手叉腰仰起下。
“清清,你說得對。他們越是酸,咱們就越要發更多獎金,吃得更好,眼饞死他們!”
杜如晦和一眾公布員是空過來的,還要回工部上班,也就沒有在天機閣待多久。
藍佑臣四個是天機閣員,也不好在這邊多留,免得被人以為假公濟私,不做好本職工作,一份工作掙兩份錢。
倒是幾個和天機閣無關的員留得久一些,他們主要是為了向沈清提些需求。
“沈先生,你們上回南北雜貨出的自來水筆很好用,鉛筆也很好用。據我所知,這段時間百寶堂也在賣這兩樣筆。而且價格賣得還比你們低!”一個眼的工部員說道。
沈清去找許子明見過他幾回,只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自來水筆和鉛筆都不是什麼難仿的東西,這段時間不止百寶堂,京城里其余一些賣筆的鋪子也有仿制品。
京城尚且如此,更何況整個大齊,想必這類產品已經遍地開花了。
“百寶堂的筆質量如何?”沈清一直沒有關心過百寶堂賣的東西,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那員直搖頭,“實不相瞞,沈先生,我貪圖便宜買了一支。結果,哎喲喂……揣在袖子里去辦事,結果染了滿袖子的墨都不自知,真是丟人丟大發了,而且還白費了一件好裳。”
沈清料想也是這個結果,“南北商行的筆貴有貴的道理,每支筆賣出去之前,都是經過匠人測試,一般而言不會出現這種況。即便有這種況,只消拿回來就可以換新的。”
“打那之后,我就再也不貪小便宜了,貪小便宜可要吃大虧。”員擺擺手說道。
這幾人特地留下來,想來不止是要同反應商品使用況,沈清眨了眨眼睛問道:“幾位大人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說?直說就是。”
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終還是一個年輕員上前一步說道:“沈先生,我們都是許大人手下的員。您也知道,許大人與一般大人還不一樣,用的那些統計方法、表格、報表什麼的,簡直是聞所未聞。那筆確實好用,但我們總是跟著許大人跑里跑外,平日里書房都待不了多久,只能站著寫東西。這鉛筆要重抄,筆也有它的短。有沒有一種筆,能結合鉛筆和筆的長?”
沈清驚訝地看著他們,“幾位大人,你們怎麼就這麼確定,我能造出這種筆?”
“啊?沈先生造不出嗎?”年輕員吃了一驚,撓了撓自己的腦袋,回頭看了幾個同僚一眼,臉上寫滿失落,“沈先生說的是,是我們幾個冒昧了。我們同許大人說,許大人讓我們來找您,我們還以為……”
沈清并非不知道,有結合這兩種優點的筆。
中筆,圓珠筆,鋼筆,都是后世常用來寫字的筆,符合他們的需求。
前兩者需要鋼珠的,當然無法立即做出來,后面的鋼筆倒是可以一試。
只不過,畢竟是比較細的東西,在沒開始做之前,沈清也沒辦法和他們打包票。
“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,只不過得等我做出來,才能確定是否可行。”沈清微微一笑。
年輕員的話還沒說完,聞言臉上的失落煙消云散,“別說了,沈先生,有您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。各位大人們,咱們就回去準備好銀錢買東西吧!”
“等等!”沈清趕住他們,有些頭疼地了眉心,“能不能做出來還不一定,你們別抱太大的希。”
年輕員兩眼放,“沈先生,我明白的!”
沈清:“……”
這樣子,到底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?
“自然是沒聽進去。”春柳目送一群人出了天機閣大門,才對沈清說道,“依我看來,他們是把你當許子明了。”
許子明的變化可真夠大的,春柳在金澤鎮待過這麼多年,哪里不知道許子明的況?許子明進士科讀得很好,可要說明算科別說和沈清旗鼓相當,就是有沈清的一半都難!
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跟突然換了個人似的,一下子變得能力卓絕,格上更是跟從前判若兩人。
要是以前的許子明也這個樣,他們這一群人能有幾個不喜歡他?
而且,許子明從前要是足夠清醒,也不會為了沈蓮蓮這種人放棄沈清了。
一切的一切,都無法用常理解釋,春柳只能把這些變化歸咎于大難不死必有后福。
許子明金水河沒白跳,至腦子進水之后,他從前腦子里的漿糊全都沖干凈了!
“把我當了許子明?”沈清不知道春柳心里在想什麼,但也對的話不著頭腦。
論起技,只是個半吊子,許子明可比強多了。換,可沒辦法把蒸汽機原原本本還原出來!
春柳見不明白,提醒道:“電大師……”
沈清總算想起這個素未謀面的“便宜師父”,也終于明白春柳的話,現在和許子明都了電大師的高徒。許子明有了什麼就,外頭那些不明真相的人,不就順理章地以為也能辦到嗎?
偏偏還不能反駁,電大師的名頭只能在關鍵時刻用,平時沒事還是不要拿出來張揚。
天機閣的第一天開始得很順利,前頭最為忙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,沈清白天在江老太和張秀娥那里待了會兒,看著兩人研究面料。ωWW.166xs.cc
吃過午飯后,便坐在自己書房里的團上喝茶,書房的玻璃落地窗外種著一棵很大的槐樹。
哪怕夏日炎炎,樹蔭底下仍然十分涼爽。
就這麼過了半個下午,江文汗流浹背從外頭進來,小聲對沈清說道:“夫人,錢大姑娘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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