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去蘇家東西,話怎麼能說得這麼難聽?”江文的話沈清就不聽了,反問江文,“我問你,徐盈的銀子是誰給的?”
江文愣了下,回答道:“自然是徐家給的。”
徐盈不事生產,自己哪來的銀子,當然都是父母長輩給的。
“既然銀子都是徐家的,如今已經不是徐家人了。那這銀子還是的嗎?”沈清說道。
江文朝廷出,有的時候想法就單純一些,雖然也在船上待過兩年,但思想還是比較正派的。有的時候做事要多考慮一些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江武就不一樣了,一聽沈清的話,立即從善如流,“大哥,你還在想啥呢?都已經和徐家斷絕關系了,那銀子當然不能是的。我們這不,是明正大地把徐家的東西帶回去。夫人,您覺得我說得對嗎?”
“就是這個道理。”沈清贊同地點頭。
徐家倒也不是缺那點銀子,尤其是顧淑玉,康寧公主私底下肯定沒補。
但凡徐盈爭氣一點,都不會用這種法子,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,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。
兩人一唱一和,江文腦子也拐過彎來了,“夫人,剛才是我一時沒想通,您和阿武說得對。您放心,您和世子先上路,我和阿武辦完事后,快馬追上你們!”
兄弟二人說完,就調轉馬頭往并州城里去。
顧含章看著兩人的背影笑著搖頭,沈清見他笑得促狹,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,“有什麼好笑的?我指使他們兩個東西,還不是因為你那好表妹!”
“我倒不是笑這個。”顧含章知道沈清此行辛苦了,手攬住的肩膀,低聲說道,“我是在笑,得虧你行事還算正派。否則,這兄弟二人被你賣了,說不定還要幫著你數錢。”
“那是當然,我又不是我舅舅,在鹽幫時只知一味地兇。”沈清角綻開一抹笑容。
顧含章見高興,心里暗暗松了口氣,以后想什麼還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,他媳婦兒可不是每回都這麼好忽悠的。
剛想到這里,沈清臉上的笑容說變就變,“什麼我行事還算正派,我什麼時候不正派了?”
“娘子自然再正派不過。”顧含章腦海里閃過沈清從前給金澤書院學子“洗腦”的形,違心地說道,“不正派的是我,是我拖累的娘子的名聲。”
沈清瞪了他一眼,才出滿意的笑容,“這才差不多。”
……
江文和江武回到并州城,一刻也沒有耽擱,在江家附近找了個蔽的地方躲藏起來,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再把徐盈手里的銀子拿走。
好在過了不久,徐盈就因為要出門買被褥等用,便跟著蘇家人一起出了門。
因為徐盈緒不高,高氏怕做傻事,也跟著一塊兒去了。
這麼好的機會,兩人當然不能放過,趁著周圍沒人注意,翻墻進了江家院子。
到了徐盈房中,果然在一個蔽的地方,找到一個小木盒。
木盒里不但放著徐盈的首飾,還有一小疊銀票。銀票對于徐家來說雖然不多,但也有好幾百兩。而且徐盈從前的吃穿用度無一不,還有的一些首飾,都是康寧公主給的,只要當上一件,恐怕都夠蘇家這樣的人家吃上一輩子。
要是這些東西還留在徐盈邊,就算蘇家不圖的份,那也圖手里的銀兩,銀錢騙到手之前,絕不會出真面目。
“就只有這些?”江武捧著沉甸甸的木盒子,靈機一,“不止表姑娘上有錢,那嬤嬤高氏,這些年肯定也沒賞賜。攛掇表姑娘和人私奔,等徐家找算賬,從前那些賞賜是不是也得收回去?”大風小說
在這方面,江武可謂是舉一反三,無師自通。
江文沒什麼好反對的,拿徐盈的錢他還有些心理負擔。至于高氏這種爛心肝的人的銀錢,他拿起來一點罪惡都沒有。
兩人一不做二不休,把高氏的房間也翻了個底朝天。
“好家伙,這個高氏的錢怎麼比表姑娘還多?”江武抱著比徐盈大兩倍的盒子,不算徐盈的首飾,高氏帶在上的現銀,居然比徐盈還多出不,“高氏一個下人哪來的這麼多的銀子,怕不是伺候表姑娘時,沒中飽私囊吧?”
他說著,又往院里的正屋看去,“大哥,那蘇家兩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蘇檀帶了個姑娘回家,他們不幫著勸,還幫著蘇檀遮掩。要不然,咱們干脆……”
江文趕制止,“不,蘇家夫妻再混賬,那也是該府管的事,與我們無關。況且,他們家里窮這樣,能有幾分錢銀子給你拿?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江武點點頭,“大哥,咱們東西拿到了就快點走吧。我看著蘇家人買好東西,也快要回來了。”
他們拿徐盈和高氏的銀錢,那歸原主。拿蘇家人的錢,那可真的算竊了。
這可不行,兩位主子都是面人,他們可不能往主子們臉上抹黑。
兄弟二人手里抱著東西翻墻不方便,一個先翻出去,在外頭接應。另一個騎上墻頭,把東西遞給底下的人。
“你們干啥?這可是蘇家的院子,你們不是蘇家人吧!”
一聲呵斥響起,江武正騎坐在墻頭,進也不是出也不是。
呵斥的人正是買菜回來的鄰居大娘,鄰居大娘眼神不太好,看清兩人的臉吃了一驚,“你們、你們不是……”
“是,我們就是!”江武一看是人,趕從墻頭跳了下去,“大娘,我們在劉大人別院前見過一面,當時還是我送您上的馬車呢。”
確定了兩人的份,鄰居大娘這才沒把他們當賊,只是臉上表驚疑不定。
“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不是走了嗎?你們是兩位貴人邊的人,咋、咋還干起這種行當了?”要不是親眼所見,鄰居大娘都不敢相信,江文江武居然會來翻蘇家的院墻。
而且,他們手里拿的東西,就是從蘇家“”出來的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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