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也注意到了,方才與徐盈說話的那個男子,確實長得好看的。
只不過,好看是好看,就是生得實在太弱。
倒不是說弱不好,而是沈清個人偏好的問題,不喜歡長得太過的男子,像顧含章這樣的,就是長得好看的同時,不會偏相。
而長相偏的男子,其實也可以通過氣質中和這種覺。
但剛才那個男子氣質上也是如此,如果不是量在那里,還要讓人以為是個好看的小姑娘。
“是生得不錯。”沈清贊同孟應如的話。
兩人繼續沿著金水河走了一會兒,把該說的話都說完,這才各自回府。
沈清回到國公府,本來今日遇到徐盈的事,也沒放在心上。但靜下心來左思右想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是不想管徐盈,但既然撞見了,不能不往上報,免得徐盈以后真鬧出什麼事,還要治個不作為的罪。
等到顧含章從翰林院回來,沈清直接把今天的事和他說了,也說了自己的顧慮,“哪就那麼容易見個長得那麼好看的?而且我觀他們的神,不像是生人。”
貌也是一種稀缺資源,長得好看的人不多,偏偏還給徐盈遇上了,真有這麼巧合的事?
顧含章也知道沈清的顧慮,聽了沈清的話,連上的服還沒換,就又起了。
“你且在院子里等著,我把這事告訴母親。剩下的徐盈既然不想讓我們管,那我們也不必再管就是。”
顧含章和沈清的立場一樣。
徐盈雖說和他有緣關系,但明顯是爛泥扶不上墻,顧含章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,更不想媳婦兒在徐盈那里閑氣。
沈清把事給顧含章,自己也就不再管其余的。
徐盈怎麼想是的事,康寧公主拜托的,已經做完了。以康寧公子的子,也不會麻煩沈清第二次。徐盈看不上金澤書院學子,那可不是學子們沒福分,而是徐盈自己沒有那份福氣!
……
另一邊,徐盈帶著丫鬟離開金水河邊,并沒有立即離去,而是躲在暗焦急地看了會兒。
結果,沈清和孟應如沒有離去的意思,反倒沿著河邊繼續散起步來。
“們怎麼還不走?”徐盈眉心皺一團,氣得跺了跺腳,“我看,這個沈清今天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!”
丫鬟生怕徐盈去找沈清的麻煩,連忙安,“姑娘別著急,奴婢看世子夫人也不是故意的,而是真的偶然出現在這里。您想想看,世子夫人的南北書肆不就正是在附近?”
徐盈攥了手里的帕子,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見到兩人果真沒有離開的意思,只好在丫鬟的勸說下,坐上馬車回了徐家。
一回到徐家,徐盈就匆匆鉆進院子找到高氏,一頭鉆進懷里,把今日的事說了。
“娘,怎麼辦?今日我一時口快,在別人面前說檀郎是不相干的人,我看檀郎那神像是傷心了。都怪沈清,若不是突然出現,我又怎會一時口不擇言?”
高氏看徐盈的模樣心疼壞了,連忙摟住安,“姑娘,依我的意思,姑娘今日做得對,蘇公子最是善解人意,又怎會怪姑娘?”
“娘,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徐盈仰起小臉,用微紅的雙眼看著高氏。
高氏耐心和徐盈解釋,“姑娘,我知道你和蘇公子是真心喜歡的。可旁人能信麼?你貴為靖安侯府千金,蘇公子卻只是個落魄書生。你們二人份如此懸殊,就算是夫人聽了,也只會以為是蘇公子想要攀附徐家,攀附國公府和公主府!你這個時候坦白您的蘇公子的關系,豈不是所有人都要來棒打鴛鴦?還不如等時間長了,能夠證明蘇公子只是喜歡您這個人,而非貪慕富貴,再告訴公主和夫人。如此一來,蘇公子才可不委屈和你在一起。”
原來前陣子盛家和徐家提出退婚不久,徐盈失魂落魄,便在外頭認識了剛巧上京趕考的蘇檀。
那時徐盈正對幾個貴嘲笑,蘇檀不畏強權,而出替徐盈說話,徐盈很是,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蘇檀。
但想到蘇檀的份,家人肯定不會同意,便一直郁郁寡歡。顧淑玉還以為,還因為盛璟的事想不開,求到康寧公主面前去。正好顧含章和沈清要去金水鎮游玩,康寧公主這才開口,讓夫妻倆帶著徐盈出去散散心。
高氏從徐盈出生起就一直跟在徐盈邊,兩人的關系可以說比徐盈和顧淑玉還要親近。
可憐徐盈有了個不靠譜的母親,向來溺徐盈,從小到大都是徐盈要什麼給什麼。如今徐盈可以不必為了盛璟傷心,高氏自然恨不得徐盈馬上和蘇檀修正果。
果然,徐盈一聽高氏的安,就立即抹了抹眼淚,“知道了,娘。剛才是我一時糊涂,險些把我和檀郎的關系告訴沈清。”
“姑娘,那世子夫人確實尊貴無比,可您也別忘了,當初夫人可是想要把您嫁給世子的。”高氏又仔細叮囑道,“也是知道這個的,能對咱們有什麼好心?我也不是說有壞心,但咱們有什麼事最好別同說。可長了八百個心眼兒,咱們怎麼玩也玩不過的。”
高氏的話,徐盈萬分同意。
倒沒有嫁給顧含章的想法,可想到用退婚辱的盛璟,徐盈就忍不住想。
要是沒有沈清,舅母說不定就松口了呢?那也不必和盛璟訂婚,不知要比現在強上多。
“娘說得對,我離遠遠的就是。”徐盈認同地點頭,臉上又浮起幾分擔憂,“可是,今日我對檀郎的態度,肯定惹他傷心了。我把他一個人丟在金水河邊,若是他誤會我了,那該如何是好?”m.166xs.cc
高氏道:“今日天也晚了,不如明日姑娘再去找蘇公子,向他解釋清楚便是。蘇公子是個讀書人,明道理,辨是非,只要姑娘說清楚了,他肯定可以諒姑娘的。”
徐盈拉著高氏的胳膊搖晃,“可是娘,我片刻都等不得了。一想到檀郎為我傷心,我這心頭就跟有人拿著把刀子割似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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