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柳和翟澤的事終于告一段落。
伍金良前腳剛走沒幾天,春柳和翟澤就一封書信送到伍金良手里。
也不知道伍金良行到半路,接到這封書信,會不會又嘆大不中留。
“阿澤,翟家那邊你要不要也寫封信去?”張秀娥知道兩人的事自然是又驚又喜,但轉念之間又想到什麼,便說道,“再怎麼說,親也是件大事,于于理應該知會一聲。”
張秀娥指的并不是翟澤的親生父母,翟敬源和張秀娟,而是翟家的族人。
翟澤和翟家夫妻斷絕關系,卻沒有和翟氏族人斷絕關系。雖說他的婚事完全可以由張重山和張秀娥做主,但再怎麼著也得告知他們一聲,免得讓翟氏族人以為,翟澤飛黃騰達后就忘了本了。
翟澤明白張秀娥的意思,點頭道:“小姨放心,我會寫信給族中。就算不寫信,我和春柳親之后,春柳還要進我們家族譜呢!”
“說得對,進族譜可是大事,千萬馬虎不得。”江老太也把翟澤當自己孫子看待,指點道,“是寫信還不夠,你們親時,翟氏那邊可以來人最好。就算來不了,也得準備一份厚禮送過去。”
翟澤一一應下,按照江老太的指點去做。
他們既然都已經安排好,沈清也沒什麼好心的,他拉過翟澤說道:“表哥,磁州那邊……”
沈清的意思是,既然翟澤和春柳在一起了,干脆夫妻倆一起留在京城好了。正好京城也有不事多的是底下跑的,卻缺管理方面的人才,翟澤要是肯回來,無疑是填補了這方面的缺。
“清清,你放心,磁州那邊我過段時間就。”翟澤已經做好決定,“等我把那邊的事安排好,再換人過去便是。”
當然,他自己手頭的生意也不能放棄。
不過他手下的人手如今都已經安排好了,只需要他偶爾去一趟磁州看看進度,確定那邊沒有大事就是。
沈清含笑點頭,“既然表哥都已經安排好了,那我就不多了。只是我提醒你一句,如今你和春柳好不容易要修正果。到了磁州后,若是再有袁寶君那樣的……”
翟澤余瞥見春柳端了果盤上來,趕指天發誓,“要是再遇到春柳那樣的,我一定退避三舍,不給他們任何靠近我的機會!清清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春柳的事!”
春柳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,臉一下紅到了耳,嗔怪道:“阿澤,你也是的,當著清清的面胡說什麼?”
“春柳,我都是認真的,沒有一句假話!”翟澤生怕春柳誤會自己。
沈清:“……”
用現代的話說,表哥這男德學得可真好。
不過這樣也好,有利于家庭和睦,誰不愿意看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呢?
“那什麼,這果盤我就不吃了,忽然想起有事,得去南北書肆一趟。”沈清待在這里當電燈泡,趕找了個借口開溜。
其實說是借口,也不完全是借口。
從國公府出來,只是順路來園子一趟,看看這邊的況,今日原本的目的是和孟應如約在南北書肆見面的。
馬車到南北書肆前,孟應如和孔掌柜已經等在原地。
恩科結束,大部分剛考的學子已經回到各自的家鄉,包括金澤書院陪同前來的先生,也都已經帶著剩余要返鄉的學子回去了。
孟應如直到今天還沒走,是因為這回來京城不只是來帶隊趕考,還要找南北書肆,以及南北書肆隔壁佟家紙坊的孔掌柜,合作出一本書。
之前黃月心的詩集在京城就賣得不錯,一開始確實有些迂腐的酸儒說些子不懂得做學問的酸話,后來因為黃月心的詩實在寫得好,再加上就連太學的梁宗都出來為黃月心站臺。黃月心的詩一時間被不學子摘抄傳閱,就連京城里的姑娘家,都以讀黃月心的詩為榮。
由此可見,大齊至是京城里,有子做學問生存的土壤。
沈清想著,孟應如不愿意公布自己小說作者的份,但在學問上面的造詣,那也是天機閣里數一數二的。
有些東西既然可以在金澤書院公開教授,自然也可以印在紙上,供世人傳閱。
當然,什麼東西可以出版,什麼東西不可以出版,兩人早就已經商量好了。
沈清可沒忘了,天機閣的這些東西,還有不人虎視眈眈,就比如說王老大人和廖存瑞的百寶堂。總不能教會了徒弟,死了師父。
“孔掌柜,想必你已經認識了,這就是我們金澤書院的孟先生。不是我吹牛,孟先生可是我們天機閣的骨干,若是沒了,天機閣可要運轉不下去了。也就是朝廷不允許子科舉,否則去年春闈明算科的狀元,定然非莫屬!”沈清下了馬車就和佟掌柜把孟應如的“功偉績”說了一通。
沒辦法,以孟應如的子不可能和外人說這些。
孔掌柜又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,如果不知道孟應如的來歷,這出書的事自然不會盡全力。
果然,孔掌柜聽到孟應如的事跡,頓時肅然起敬,“孟先生果然巾幗不讓須眉,之前是我小看孟先生了,來日請孟先生到太和樓賠罪!”
孟應如自然是連聲說不必如此客氣,實際上孔掌柜待人接一直很有禮貌,也并沒有冒犯,哪里用得著請吃飯?
“是老夫狹隘的,沈老板認識的子,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!”孔掌柜笑著了胡須,問道,“不知孟先生這回想要印的是什麼樣的書?”
孟應如下意識看向沈清,沈清示意孟應如把東西拿出來,“孔掌柜是自己人,把書稿給孔掌柜看看也無妨。”
孟應如最是信任沈清,便將自己的寶貝書稿到孔掌柜手里。
孔掌柜接過書稿,翻閱了幾頁,面上出疑之。
但隨著書頁嘩嘩的聲響,孔掌柜的雙眼漸漸亮了起來,面上出狂喜之。
“沈老板,孟先生,這、這當真是難得的奇書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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