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淑玉就算再不愿意,現在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。
康寧公主的辦法擺明了就是目前的最優解,就連徐老夫人都沒有意見,顧淑玉更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康寧公主對自己這個婿倒是沒什麼意見,當初顧淑玉要嫁給徐懷仁時,康寧公主就知道徐懷仁是什麼子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們夫妻二人就回去,好好等著恩怨結束就是。”康寧公主點了點頭。
徐懷仁自然萬分激,“此事如果不是岳母大人,我們一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”大風小說
這說的是實話,盛家如日中天,拿一個徐家還不是簡單的事?
“都是一家人,不必說這種話。”康寧公主又看著徐盈問道,“盈盈,這是你自己的終大事。你說說,外祖母的決定你可有意見?”
這趟過來都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在說話,徐盈半個字都沒有多說。
此時聽到康寧公主問自己,不安地在椅子上扭了扭,這才低聲道:“一切都聽外祖母安排。”
徐盈確實因為自己被盛璟悔婚傷心,盛璟的條件也確實好。可兩人往日里并沒有什麼集,盛璟是屬于京城世家子弟中最頂層的那一批,從前京城的姑娘里只有胡潤芝還有祝蘭芝等人,才能夠和他“平起平坐”。
徐盈雖然有個好祖母,可生生被自己作到了塵埃里。盛璟這樣春風得意的公子哥,能多看徐盈一眼才奇怪。
與其說徐盈是因為喜歡盛璟而傷心,還不如說因為自尊心挫而傷心。
面對長輩們的決定,徐盈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,哪里還能指自己有主意?
康寧公主當然了解自己的外孫,嘆了口氣,“好,既然你沒意見。那外祖母就自作主張一回,替你把路鋪平了。”
康寧公主又何嘗不知,對徐盈這樣的,就該讓自己狠狠摔幾跤,迫著盡快長起來。可畢竟是自己的外孫,在人生重要關卡上,康寧公主還是狠不下心,只能替鋪平這條路。
商量好徐盈的事,徐懷仁也沒有留下來用飯,帶著顧淑玉行匆匆地離開了。
沈清早看出來徐懷仁火燒屁,能坐在這里好好說話,不過是強住心的著急。
奇怪地問顧含章,“姑父如此著急,可是要去追徐老夫人去了?”
“你也看出來了?”顧含章并不避諱和沈清談這些,從前沒和沈清說,是怕徐家的事煩著,“姑父脾氣好,是京城有名的大孝子。徐老夫人一個人把他養大,他對徐老夫人最是孝順。”
沈清眨了眨眼睛,心想說,看徐懷仁的模樣,怕不是大孝子,而是什麼大冤種吧?
孝順也得有原則,否則就了愚孝,看徐老夫人剛才的模樣,那都是被徐懷仁給慣出來的。
莫名覺得,徐懷仁要是和季文彬認識,兩人一定很有共同話題。
“當初姑母是怎麼嫁給姑父的?是兩家從前就有婚約?”沈清終于忍不住,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。
顧淑玉每回回到國公府,都是一副怨氣滿滿的模樣,顯然對自己的婚姻狀況很不滿意。加上靖安侯府祖上也曾經輝煌過,否則哪里能被封侯,和鎮國公府祖上有也是正常的。
如果是那樣的話,顧淑玉這個高門千金,確實有可能嫁進沒落侯府。
顧含章忍不住勾了勾,解釋道:“清清,你猜錯了。姑母當年與姑父在外結識一見鐘,兩人是兩相悅才親的。”
余下的話顧含章沒有說全,但沈清也都想到了。
徐懷仁子溫和,長相不錯,年輕時候確實容易吸引到小姑娘,顧淑玉看中徐懷仁也有可原。但顧淑玉畢竟是鎮國公府千金,哪里過得慣徐家的日子,何況還有徐老夫人這麼個攪屎,天長日久,自然是怨氣滿滿。
人的格也是長年累月養的,徐懷仁既然生溫,那就不可避免優寡斷,而且沒什麼事業心。
這樣的人,別說現在的康寧公主,就是當初的康寧公主,也不一定能夠看得上。
沈清想到這里,不由嘆了口氣,“當初姑母執意要嫁給姑父,恐怕和祖母鬧了久吧?”
顧含章意外地看了沈清一眼,沒有回答沈清的話,只是在鼻頭輕輕點了點,“這話可不是我和你說的,小機靈鬼。”
“這還用得著說麼,隨便想想就知道了。”沈清笑著說道。
天底下哪有哪個婿都親這麼久了,還天天管自家丈母娘岳母的?一般都是跟著妻子母親或者娘,這才顯得一家人親近。
徐懷仁自己這兩個字的時候,都明顯很別扭,那是他不愿意改嗎?那是不敢改,生怕惹怒了自己容易吃醋的老娘。
沈清搖搖頭,做大孝子真累,做愚孝的大孝子更累!
都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,且不說顧淑玉自己本不怎麼聰明,在徐家這種環境下待久了,就是再聰明的腦瓜子,那也得被這不省心的婆母折騰漿糊!
……
接下來一段時間沒什麼大事。
來京城趕考的考生在半個月陸續趕到,本就繁華的京城街道上,隨可見各地的讀書人。
金澤書院的學子提前了半個月到,不但休息好了,而且這幾日下來,沈清也推了生意上的事,跟著米雪堂和孟應如一起,臨時給他們開了個考前的“沖刺班”,專門挑了些難題給他們一一講解。
“去年的春闈首次出現了選擇題,不出意外的話,今年的題型應該也會延續去年的改變。”
終于到了院試這天,沈清一大早專門坐著馬車來到貢院門前。
金澤書院的學子們占了個好位置,聚在一起聽書院的幾位先生,對他們做考前最后的叮囑。
貢院大門前的空地上人聲鼎沸,沈清說話都得扯著嗓子,說完一句話頓了頓,又問道:“同學們,選擇題的答題技巧,你們記住了嗎?不需要我再重復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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