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石激起千層浪,魯家人紛紛一臉憤怒。
“不,說相看就相看,說斷就斷。你當我們魯家的姑娘是什麼,許你一個外男隨便和喝茶!”
“本來我還不相信,現在總算知道了,原來我侄說的是真的。什麼干娘干妹妹,我看你就是和那語勾搭,就把我妹妹拋在一邊。這種事你之前又不是沒干過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你和自家表妹不清不楚!”
“你得對我妹妹負責到底,現在我們親戚都知道,我妹妹馬上要和你親,你現在說要和斷了,那以后還能嫁給什麼人?”
季文彬氣得臉都要變形了,立刻喊道:“孫叔,送客!以后凡是魯家的人,一個都不準進季家大門!”
孫廣福早就等著季文彬發話,立刻來一群強壯的家丁,把一群人從大廳拎了出去。
魯海又驚又怒,看著季伯禮問道:“季老,您德高重,就真的縱容自己兒子這麼對我們?”
“魯海,文彬往日或許有錯。但今日他選擇與你們魯家斷干凈,不僅沒有錯,而且是明智之舉。”季伯禮語氣沉沉,“人貴有自知之明,旁人都說你老實忠厚,你便真認為自己是這種人。若是真的老實忠厚,今日又豈會來我季家鬧事?”
魯海臉一變,“季老,今日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。我兒在季家的委屈,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替討個公道!”
說罷,也沒有再繼續停留下去,而是帶著魯氏大步走出大廳。
魯氏哭得稀里嘩啦,臉上的妝都花了,可見是真的喜歡季文彬。都這樣了,還一步三回頭地看季文彬,就等著季文彬開口挽留。
然而,季文彬這個時候早恨不得一輩子見不到魯氏,對避如蛇蝎,又怎會多看一眼,給留下想象的空間?
季家大廳很快安靜下來,沈清著季文彬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季文彬這張臉還真是魅力無邊,名聲都壞這樣了,居然還有子為了他一哭二鬧三上吊。可惜,他招來的都是爛桃花,接連好幾個都不是正常人。
“這魯氏長相平平,哭起來更是不能看。陳姑姑比強多了,您怎麼就看上了魯氏,反倒沒看上陳姑姑?”沈清搖了搖頭。
一旁的季伯禮和孫廣福沒有說話,但目都掃了過來,顯然和沈清是一個意思,不大明白季文彬的想法。
季文彬嘆了口氣,“清清,我與你姑姑只有兄妹之,夫妻是真的做不得……”
得,沈清也不知該說什麼了。
強扭的瓜不甜,做什麼都需要緣分。好在季文彬也算降低了標準,魯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,再怎麼著也不了季家,只不過名聲難聽些罷了。
季伯禮本來不想說話,可實在忍不住了,“阿玉確實不錯。”
今日他也看見陳玉了,不但長相沒話說,也是個正直有才的。他看人極走眼,只可惜季文彬山豬吃不了細糠,寧愿選魯氏那樣的,陳玉這樣的反倒和人家了兄妹。
“好了好了,老太爺您也別說老爺了。這回也不是老爺的錯,要怪就怪您和老夫人把老爺生得太好看,這不才招來了這麼多桃花?”孫廣福生怕父子二人一言不合又吵起來,趕出言打圓場。
季伯禮有些無奈,“我這也不是怪他。”
季文彬總算覺有人站在他這邊,激地看著孫廣福,“孫叔,我就知道您最向著我。”
……
沈清在季家喝了幾盞茶,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,才回國公府。
剛到國公府門前,就看見國公府所在的大街上停滿了馬車。一群下人忙前忙后,把馬車上的行李往下卸,不像是來了客人,倒像是哪家人搬來了。
沈清來到謝瓊如院中,正好趕上晚飯,謝瓊如問起今日的況,沈清也沒有瞞。
“我今日去了陳家,陳老夫人看起來很喜歡我父親。兩家也算正式認了個親,只是中途出了意外,您可知道戶部的魯海?他帶著家人找上門來,我便跟著祖父去了季府一趟。”
謝瓊如一開始還不知道魯海,只是覺得有些耳,仔細回想了一遍,才忽然想起來,“是不是家里有個姑娘,因為祖母和母親接連去世,守了六年孝,現在還未出閣的那一位?據我所知,魯家算不得大戶,竟敢對季老如此無禮?”
可不就是無禮麼,這大過年的季家父子走親戚去了,一般沒有什麼大事,肯定讓人改日求見。
這魯海也不知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,敢一朝閣老親自為他回來,魯海能力平平,總不能是有重要事同季伯禮稟報,謝瓊如只能往鬧事那方面想去了。
沈清無奈一笑,“也不怕您和父親笑話,祖父想給父親尋一門婚事,便托了我莊伯母替他找合適的人選。魯氏與我父親見過幾面,今日魯海是為了這事而來的。”
謝瓊如何其聰明的人,一聽沈清前后的措辭,就大概清楚了前因后果。
那陳玉是難得的人,想來是魯氏相中了季文彬,又因為季文彬之前的丑事,而對季文彬疑心很重。得知季伯禮帶著季文彬到陳家去,便著急忙慌趕了過來要討個說法。
可這魯氏若是名正言順也就罷了,這名不正言不順的,能討個什麼說法?
顧修遠則有不同的看法,“魯氏待字閨中到現在,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。非但是,魯家恐怕也想抓住這契機,借著把兒嫁進季家的機會一飛沖天,自然是恨不得把事傳得所有人都知道。現在是騎虎難下,自然豁出去臉鬧上門。”
沈清點了點頭,公公婆婆果然都不是簡單人,都沒有展開來說,就已經把事得差不多。
也不愿意再談魯家的事,說到這里干脆話鋒一轉,提起剛才在國公府大門外看到的馬車。
“那是哪家的馬車,怎麼會有人選擇在大過年搬家,便是再急,也得等到開春之后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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